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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琴聲,主子,我方才也覺得不對勁,可就是沒想起來哪不對,這會主子一說,我明白了,這地方的瀑布聲這么響,我們說話都會受到點影響,可那琴聲是從上面傳來,為何沒受到一點影響?”青玉斟酌著說道。 這話提醒了顏彥,她想起了上一世從電影里看過的片段,兩個武功高強的人比拼內力,用的就是琴聲,內力足的那個能蓋過另一個,而內力不足的最后是弦斷不說還得吐血受傷。 “該不是這人是一個武學高手?”顏彥問了出來,身子再次哆嗦了一下。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周祿到底想干什么,為何這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她周圍? 看著水中兩個嬉戲的孩子,顏彥陡生了一種勇氣,一面命青玉帶著陸衿陸初兩個先回家,估摸著兩個孩子差不多該出園子了,而那上面的琴聲也是第三遍了,顏彥示意大河去查看一下,她自己則干脆坐在了水潭邊的亭子里,命青釉燒上一壺開水,她親自沖泡了一壺茶,一邊喝著一邊等著大河把那個人帶到自己面前。 大河半個多時辰后回來的,和他同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漢人書生打扮,頭戴綸巾,長相很普通,氣質卻很清雅,見到顏彥,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很正式地向顏彥行了個長揖禮,“在下見過百惠郡主?!?/br> 顏彥見對方沒有提自己的名姓,略一思索,也沒有追問,而是問道:“適才聽聞公子的琴曲有幾分耳熟,似是故人,敢問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話要轉述?” “轉述?郡主果然是聰明,這么快就猜到了在下的身份,沒錯,在下的確是受人所托,在此等候郡主多日,他托我向郡主轉述一句話,當前的局該當何解?” “當前的局該當何解?”這話把顏彥問住了,不由自主地重復了一遍這幾個字。 對方也太高看她了吧?這么大的問題她能做主?她既做不了李琮的主,更做不了遼國的主,怎么解問她管用? ------------ 第六百二十二章、后怕 話雖如此,可顏彥見對方一臉期待地等著自己,斟酌了一下,她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他,我只是一個閨閣女子,朝中大事一向不予置喙。不過作為一個女人來說,我倒是有一個愿望,不希望生靈遭到涂炭,不希望女人失去丈夫,不希望孩子小小年紀失去父親,我想,全天下的女人應該都有這個樸素的愿望?!?/br> 對方笑了笑,“郡主果然是一個宅心仁厚之人,既這樣,希望郡主能為在下引薦一下貴國的皇帝,在下這次來京,還有一個使命?!?/br> “使命?”顏彥一聽這話再次蒙了,隨后又咬著牙把周祿罵了一遍。 這不沒事拿她消遣么,既然有使命,為什么不先去見皇上,反而跑到她面前來故弄玄虛? 像是看出了顏彥的心思,對方解釋道:“這次前來,不代表契丹,只代表我們主子,還請郡主見諒,至于為何要先來見郡主,也是我們主子的意思,主子說,若是郡主主和,一切還可以商量,若是郡主主戰,在下這就回去復命?!?/br> 這話說的顏彥更是云里霧里的,這周祿究竟是幾個意思,憑什么把寶押在她身上?這不給她找麻煩么? “我能問問為何么?”顏彥直言問道。 “這個問題在下也想知道?!睂Ψ交亓祟亸┮粋€禮節性的微笑。 “我能問問你的身份么?”顏彥換了個問題。 “不問也罷,在下本是草根出身,姓名不過是一個符號,就不勞煩郡主記掛了?!?/br> “這樣吧,這件事我一時沒法答復你,但我答應你,一定會把話帶到?!鳖亸┮妴柌怀鍪裁磥?,只得說道。 “理應如此,在下會在這個莊子里逗留三天,三天后若是沒有回音,在下會自行離開,還請郡主不必惦念?!闭f完,對方轉身飄然而去了。 “這是什么人,這么囂張?”青釉憂心地看著顏彥問。 她沒有聽懂兩人的對話,但能看出來顏彥的心情不爽,可看出對方的傲慢。 “他有囂張的資本,我方才試過了,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我絕對不是對手?!贝蠛右惨荒槗牡乜粗亸?。 “這樣吧,你留在這邊伺候他,記住一點,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別攔著,但可以打發人來告訴我。還有,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他,留下你是我的意思,不是為了為難他,而是為了盡盡地主之誼?!鳖亸Υ蠛诱f道。 大河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跟在顏彥身邊也好幾年了,他知道顏彥不是一個行事沒有章法的人,因此,他只需執行即可,不需要清楚緣由。 從莊里出來的顏彥直接進宮了。 坐在李琮面前,顏彥還有點驚魂未定的,因為那個人太神秘了,武功又深不可測,若是真要拿住她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因而,她有些后怕了。 事實上,后怕的不止是顏彥一個,這不,李琮一聽顏彥的描述,第一反應是怒斥,“胡鬧,你這膽子也太大了,明知道對方是有企圖的,你還敢去見他,萬一出事了怎么辦?萬一他把你擄走了怎么辦?你就不想想這事的后果?” “皇上叔叔罵的對,我當時也不是沒有考慮這后果,可后來一想,這人既然是在彈琴向我傳遞信息,應該是對我沒有惡意的,否則,我也逃不過?!鳖亸┱f了實話。 這人既沒有上門求見又沒有命人給顏彥送信,只是想憑著一首曲子來打動顏彥,多半是那個周祿的意思,想看看顏彥有沒有彈過他送來的那首曲譜,有沒有拿他當朋友過。 這么著,顏彥才大膽見了那人一面,果然那個人一上來也沒有多余的廢話,就問顏彥當下的局怎么解,想必周祿也是有意求和了。 李琮自然也猜到周祿是想求和了,因為陸呦不但拿下了順州,剛又傳來消息,南京城也攻下了,說句有底氣的話,興許用不了一兩年,大周就可以把這些契丹人趕回他們的草原去了。 還有,之前李琮就接到捷報,那十門火炮轟開了順州的大門后,女真很快逃回他們的地盤了,因為他們壓根就沒見過這種武器,連固若金湯的城門居然也不堪一擊,更別說其中有些火炮是直接打到城墻上的,城墻上的士兵見到這些從天而降的炮彈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的,哪還敢迎戰?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