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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未必能贏。 事實上,陸呦也是運氣好,因為南門和東門外駐扎的契丹兵和女真兵附近有一片密實的高粱地,陸呦在城門上看到這片高粱地離對方的營地不過是十來丈的距離,于是,第一次偷襲他就交代了手下進村后要做的事情,除了收集些糧食和菜蔬就是找人挖地道,一定要悄悄地,不能驚動對方。 這些契丹的糧食陸呦自然也不能浪費了,大周的糧食也緊缺呢,這么著,他才分幾次把糧食搬空再燒了對方的營帳。 陸端聽完陸呦介紹后,當即命人帶著他去現場看了看那個地道,地道入口在高粱地中間,有高粱地掩護,外人的確很難發現。 “兒子,這是誰教你的?”陸端委實想不明白。 主要是這個兒子前二十年基本是一個人長大的,連話都不會說,更不會有什么玩伴,也沒怎么出過門,怎么可能想出這種點子來? 而且最關鍵的是,兒子居然還把士兵分開駐扎在村子里,這膽子也太大了些,萬一村民找到契丹人告密怎么辦?萬一契丹人血洗這個村子怎么辦? “我們跟村民說好了,他們也是漢人,我們的人進村后不但沒有禍害他們,還會幫他們做點農活,且我們也幫他們挖好地道或者找好進山的退路。還有,后來我們偷的糧食也分了些給他們,這些年他們過的也很苦,對了,我們還送了些高產的棉花和山薯種子給他們?!标戇险f。 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兒子,陸端覺得不是一般的陌生,似乎他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兒子。 其實,不是似乎,而是他的確不了解這個兒子,因為前二十年,他就沒有正眼看過這個兒子,更別提什么關心關愛了,直到那次沖撞事件發生,他才真正意識到,原來他還有一個兒子,可彼時他更多的是惱怒,覺得這個兒子帶給他的難堪和恥辱。 當然了,要說一點沒有懷疑妻子的居心也不可能,只是那會的他也覺得顏彥配不上陸鳴,因而他放棄去追究事實的真相,相當于默認了妻子的行為。 只是陸呦再怎么不濟也是他的親兒子,因而他為這個兒子謀劃了一個媳婦,因為他清楚一點,錯過顏彥,想找一個稍微條件好的女孩嫁給這個兒子是不大可能的,為此,他不惜搬動了皇上做說客。 哪知幾個月后,不但顏彥讓他刮目了,這個兒子也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可惜啊,這么好的一對孩子,居然差點雙雙被他的發妻毀了。 想到這,陸端才想起來還沒有跟兒子解釋一下分家的事情,于是,他命人退下,只留下了陸佇和陸呦,這才把這次分家的始末告知這二人。 陸佇也收到了黃氏的信,黃氏在信上也說了這次分家的大致經過和結果,陸佇很是理解妻子,只是有一點,分家后,對他幾個兒女的親事會有不小的影響,之前畢竟靠著國公府,分家后只能靠自己了。 可家已經分了,即便有遺憾和不滿,陸佇也不能說什么,況且,陸佇也明白,這次把他們分出來不是陸端的本意,是他妻子強求的。 “大哥,做弟弟的明白,這不是你的本意,是我媳婦的意思,女人嘛,眼界小,就想按照自己的意愿來過日子?!标憗薪忉屨f。 陸呦聽了駁道:“誰不想按照自己的意愿來過日子?這不是眼界的問題,是因為我們不屬于這個家,終究是個外人,早晚要離開的,早離開比晚離開好,早離開說不定還能趁著年輕創下一份家業呢?!?/br> “胡說,都是一個祖宗下來的,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你走到哪里也是我兒子?!标懚藫年憗须y堪,訓了兒子一句。 “是啊,大郎,分家是分家,可分家了,我們還是家人。大哥放心吧,我們不會因此就對母親和大嫂有什么不敬,以后年節時,我們也會?;厝プ邉拥??!标憗锌蓻]有陸呦的底氣,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陸佇的待遇比陸呦強多了,至少他像一個正常孩子一樣長大了,且小的時候,他一直是跟著陸端一起進學的,就連習武也是,直到十五歲之后,陸端進了太學,兩人的差距才逐漸擴大的,不過那會兩人仍是會跟著父親,也是老國公爺學習軍務或政務。 因而,他對陸老太太這個嫡母還是比較感激的,只是陸家規矩大,不說別的,每天的晨昏定省就不是一件小事,得定點到,到了還得規規矩矩地候著,有時還得伺候老太太梳洗,待老太太梳洗完畢還得正式跪下請安。 除了晨昏定省,吃飯也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也得規規矩矩立著旁邊布菜,待老太太吃完之后,她才能回到自己房中,而此時她的份例菜多半涼了。 這些倒還不是最難忍受,黃氏最不喜歡的是朱氏總喜歡把她的意愿強加到她身上,且還都是些費力費錢又不討好的事情,偏她丈夫又是一個庶出的,在家本就沒有什么話語權,因而黃氏只能忍了。 ------------ 第五百八十九、恨不恨 原本黃氏也明白,每個做兒媳婦的都是這么過來的,她也沒敢生出什么二心來,可自從顏彥進門后,剛三個多月就搬出了陸家,黃氏這才動了心思,不止一次問陸佇,若顏彥和陸呦鬧分家,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趁機分出去。 彼時陸佇壓根不相信陸家真會分家,至少陸老太太在的時候不太可能,哪知短短四年不到,這個家居然沒有一點先兆就分崩離析了,而且還是趁他們三個重要男子都在前線時分的,因而陸佇著實有點想不明白,朱氏到底對顏彥做了什么,竟然肯答應顏彥分家。 可惜,具體緣由他妻子沒有提,他倒是有心問問陸端,可又怕牽扯到什么丑聞,怕陸端臉上不好看。 陸端見自己弟弟和兒子都對分家沒有異議,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微微有些失落,覺得自己不被需要了,是自己沒有做好還是他們的羽翼真的豐滿了呢? 好在陸端的失落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陸呦提出了要攻打順州,不過攻打之前,他有不少準備工作要做,先是人員的招募。 薊州和順州相距百余里,這些年同屬于契丹,語言和風俗都比較接近,為此,陸呦的意思是想招募一批薊州附近的百姓陪他們去打順州,他想利用這批人去說服順州城外那些百姓,這項工作由他們來做肯定比大周士兵要事半功倍。 因著陸端的回歸,陸呦做決定之前先和父親私下商量了一下,陸呦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