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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周婉說不下去了。 人的心,是最難掌控的東西,未進京之前,她就聽母親說了不少陸鳴的事情,知道這個表哥不但是鎮國公的世子,更是譽滿京城的大才子,于是,她對這個表哥就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同時也為這個表哥不值,一個才華如此橫溢的翩翩君子居然和一個克父克母的孤兒定親了。 當然了,這個觀點很大程度是上母親灌輸給她的,及至后來進京了,在凈蓮庵和顏彥的初遇,知道這個膚色偏黑行為粗俗的女子就是表哥未過門的妻子時,她更為陸鳴不值了且不平了。 幸好,那會顏彥說她和陸鳴退親了,只是那會她還不大相信這話,更不知其中緣由,下山后,這才知道顏彥沒有撒謊,也知道了退親的因由以及顏彥為此上吊自盡并死而復生一事。 為此,她倒是為這個女子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可另一方面卻又為陸鳴慶幸,覺得這是天意,老天爺看不過眼了,所以拆開了他們。 后來,隨著和陸鳴的幾次接觸,她是真的被這個表哥的才華折服了,同時心里也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顏彥成親那晚,大家在一起玩飛花令,周婉見顏彥居然把陸鳴贏了,這才對顏彥生出了幾分敬意。 不過真正讓周婉對顏彥心生佩服是在新婚次日的認親禮上,明明一干人等都等著看她的笑話,都等著看陸呦的熱鬧,可她卻擲地有聲地說出了一番夫妻同心的宣言,再后來,憑著她給陸鳴當見面禮的幾根雞毛,很快扭轉了在場的局勢,反而讓陸鳴成了眾人的笑柄,成功地為她夫妻扳回了兩局。 彼時,在場的人鮮有不佩服她的,同時,也有不少人同情她的遭遇。 因為她越聰明越大氣就越彰顯出陸呦的愚笨和懦弱,更別說,陸呦還是一個庶子,且還是一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啞巴。 周婉就是那一刻對顏彥因敬佩而生出了同情,尤其是好后來顏彧和陸鳴定親后,她聽了母親的分析,知道這門親事肯定有很多無以言說的秘密后,更是對顏彥生出了幾分惜惜相惺之意,同時,也很是看不上顏彧這個偽才女。 可人就是這么矛盾,盡管周婉也猜到整件事肯定和陸鳴脫不了干系,也因為陸鳴成親斷了自己的癡念,可她還是不舍得,也不愿意把陸鳴想成一個壞人,還是會對他的事情不由自主地關心。 尤其是父親出事后,家里眾多親友卻誰也不肯上前,唯獨陸鳴為了她去向皇上求情,哪怕最后事情沒有辦好,可陸鳴也拿出了最后的誠意送她一家回鄉安頓。 這是她欠陸鳴的,盡管陸家挾恩以求了,可她還是不得不報。 聰明的周婉自然清楚顏彥和陸鳴不能共存,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因而,她主動來找顏彥請罪了,也主動為兩人的過往做一個了斷。 ------------ 第五百一十九章、弄岔了 這天,周婉依舊是哭著離開明園的。 周婉走后,顏彥的心情也很不好,自己一個人去后花園拔了一會草,可不知為什么,只蹲了一會便覺得煩悶不已,心浮氣躁的。 于是,她又去臨水軒彈了會琴,彈了五六遍之后,顏彥才覺得心里略略平靜了些。 陸家是定在三月十六日這天晚上抬周婉進門的,可巧這天也是陸呦解試放榜的日子,陸呦中了秀才,接下來便是兩年后的省試了,省試在秋天舉行,省試過了才有資格參加次年的殿試。 顏彥這才想起來,大周的科舉和上一世她所知的明清時期的科考略有不同,也和前朝不同,最主要的是,秀才的考試比較簡化,只考一次,不像明清時需要縣試、府試和院試連考三級,省試的流程倒是和鄉試差不多,接下來的殿試也和春闈差不多,同樣也是三年一次。 因著去年是大比之年,也就是說,陸呦需要再等兩年,這兩年他可以進書院或太學繼續求學。 陸老太太得知這個消息自是十分歡喜,要知道陸呦才正經進了兩年書院,雖說之前跟著陸鳴斷斷續續地念了幾年書,可誰都清楚,那會的他不過就是陪讀的,誰也沒有把心思放他身上。因而,陸呦有今天的成就,老太太第一個想感謝的人就是顏彥。 為此,老太太打發人來給顏彥送信,說是要喊他們一家三口回去聚聚,可巧周婉也進門了,怎么著也要給大家見見禮。 其實,原本依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擺一天酒,請族中人和陸家的親友們聚聚,只是這個提議被朱氏否了。 朱氏的意思是現在族里的青壯年男子都跟著陸端去了前線,就連陸鳴也都受傷回來了,這個時候陸呦不去前線幫自己父親助陣還在家里擺酒慶祝自己考學成功,族人們知道了會怎么想? 此是其一,其二,陸呦只是考中了秀才,才剛走出了第一步,后面的省試和殿試才是關鍵,現在擺酒慶賀豈不太早了些?若是兩年后落榜了,陸家的臉往哪里擺? 老太太被兒媳的一番話說動了,不過她也清楚,兒媳說的這兩點都是借口,真正的緣由是怕刺激到陸鳴。 陸鳴受傷躺了幾個月,即便現在恢復下地行走,可依舊不能上戰場,這種情形下,哪里會愿意看到一個曾經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風風光光地擺酒慶賀他的成功,豈不是刻意在嘲弄他的失??? 再加上這兩年多顏彥的風頭太盛,本就壓得顏彧抬不起頭來,若是陸呦也跳出來搶陸鳴的風頭,那陸鳴能咽下這口氣? 于是,老太太歇了這個念頭,不過她覺得一家人倒是有必要在一起聚聚,可巧周婉進門后也需正式拜見下家人。 不管怎么說,周婉是陸鳴的表妹,又是可以上族譜的貴妾,最重要的是,又曾經和顏彥交好,因而,老太太才會想著借她來緩和一下這兩個孫子的關系。 說來也是巧,顏彥和陸呦換好衣服正要出門時,李穡一個人跑了來,見到顏彥,也看出顏彥是要出門,眼神一暗,“看來,那件事是真的了?” 顏彥從李穡的眼睛里讀懂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只是她沒有讀懂的是李穡的心意。 李穡不是早就放棄了周婉,不對,確切地說,李穡不是沒有對周婉動心么?為什么顏彥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掙扎和失望? 為此,顏彥看了一眼陸呦,陸呦搖搖頭,顏彥倒是和他探討李穡有沒有對周婉動心過,可他一向不會揣測人心,這么多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