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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哪個周家,周祿?”顏彥一時沒有拐過彎來,不過問完之后她回過味來,皇上指的是周婉父親。 “怎么判的?前幾天回陸家過中秋也沒聽他們提起?!鳖亸┐_實是不知情。 據李琮說,周婉父親犯的事的確不算大,一開始他是借職務之便跟著鹽商們做了幾樁鹽運生意發家,再之后是借著職務之便買鋪子買商船,嚴格說起來他比那些盤剝百姓、收受賄賂的貪官要好多了。 還有,據調查,他在為政期間還是做了幾件大好事,其一是疏通河道治理水患;其二是大力發展了當地的漁業和養蠶業,其三號召當地鄉紳倡辦了幾所義學,他自己也有捐資;其四是處置得當避免了一場天花擴散。 這些在當地都是有口碑的,壞就壞在他最后觸動了某些當地鄉紳的利益所以才會遭此橫禍。 最后,念在他的功勞上,李琮并沒有給他定罪,只是把他的家產充公并罷免了他的官職,不過保留了他家的祖產,一家子的基本生活應該是沒有大問題,但想再過之前那樣富庶的日子是不可能了。 “那他們一家以后會留在京城嗎?”顏彥問。 她是想到了周婉,這么大的事情居然沒有上門來告訴她一聲,多半是生她氣了。 李琮搖頭,“聽說要回鄉下老家?!?/br> 顏彥聽了心念一動,“周姑娘一家是不是八月十六啟程回鄉下的?” 這個李琮就不清楚了,顏彥還待問問周婉老家在何處,只見李穡跑來了,“父皇,父皇,出來了,畝產出來了?!?/br> “多少?”李琮一激動站了起來。 得知山薯的產量竟然達到了一千二百多斤,李琮興奮地摸了摸顏彥的頭,“孩子,朕可得替天下的百姓們好好感謝你?!?/br> “先別,我還不清楚留種的問題,等明年那些種子能發出芽長出山薯來再謝不遲?!鳖亸┘託w激動,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因為她確實沒有種過這東西。 好在她給自己做了兩手準備,除了那些山薯豆,她命人把那些細小的塊莖連同它們的母株一起留了下來,用土掩埋了,她是想試試這種方式是否也可以留種,那些山里長的野生山薯從來沒有人幫著留種過,可它們卻年年能繁殖下來,想必靠的就是它們本身的莖塊。 “不怕,朕對你有信心?!崩铉f完大步走到了地里,看到地里堆成小山一樣的山薯,他的眉眼再次舒展起來了。 ------------ 第三百八十六章、阻力(一) 次日,在朝堂上,李琮果然拿出來他自己挖的這塊大山薯,命人送給這些文武百官看,待這些官員們一個個看過之后,李琮又命人端著一托盤的熟山薯上了大殿,這些熟山薯已經分割成了小塊,李琮是想讓大家嘗嘗味道。 昨日下午采收完畢后,顏彥給他們也煮了一鍋嘗嘗,味道還怪好吃的,面面的,粉粉的,還有點甜,比他理解的野菜好吃多了,因而他特地要了些,說是要讓這些官員們都嘗嘗,以后推廣起來也有說辭。 不過李琮的目的不僅僅在此,他是想要在史志上給顏彥再記下一筆,為陸呦和顏彥將來做官或賜封鋪路。 這不,見在場的官員們都嘗過這山薯的味道后,李琮發問了,“各位愛卿,都說說,饑荒時期這山薯當糧食,如何?” “回皇上,比野菜草根要強多了,只是我們的土地和勞力有限,若把大量的人力和土地用來種植山薯,會不會舍本逐末,畢竟糧食才是我們的根本?!敝袝≡紫嗤鯇嵭尴日境鰜砹?。 “回皇上,即便不是饑荒時期,這個也可以用來當糧食換換花樣,更重要的是,山薯不挑地方,隨便什么荒山荒地都可以栽種,影響不了糧食的產量,而且這山薯的產量很高,畝產上千斤,一畝山薯的產量相當于四五畝糧食的產量,臣以為,陸顏氏這次又為朝廷立了一大功,理當受賞?!遍T下省首相徐良興給了不同的意見。 “回皇上,山薯的種植雖不挑地方,可人力還是要的,而且越是荒蕪的山地需要的人力越多,此是其一,其二,陸顏氏家的后花園堪比良田,不是荒山荒地,且陸顏氏只種植了一小塊地方,家中這么多勞力,肯定是精耕細作的,因而她家的畝產代表不了普通大眾的畝產。故此,臣以為,可以先試著推廣一部分?!鄙袝∽笙鄿匚纳秸玖顺鰜?。 “這個溫左相放心,目前山薯種子不多,我們即便想大力推廣也做不到,但有一點,山薯的產量確實高,陸顏氏種植的小麥和水稻也是精耕細作的,畝產上了三百斤就很是不易,對比之下,這山薯的產量絕對要比小麥和水稻高得多?!贝笏巨r劉豐站了出來。 他是和顏彥打交道最多的人,也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同時也是最知曉皇上心思的人,因而,說完這段話,他又繼續持笏說道:“回皇上,臣以為,陸顏氏一個閨閣女子能想到移植野生作物當糧食并付諸于行動找到這種作物且移植成功,這份功勞絕對可以載入史冊,她為我們大周增加了一項糧食種類,且還是高產的糧食種類,若這山薯的推廣做好了,臣以為將會極大地緩解我們的糧食壓力?!?/br> 劉豐一歸隊,戶部尚書石存裕站了出來,“回皇上,既然劉司農說山薯的產量高且又不挑地,我們何不就讓它一直在山上野生,何必浪費人力把它移栽出來?還有一點,山薯能當糧食吃這點不是陸顏氏的功勞,是當地村民的功勞?!?/br> 多余的話石存裕沒有說,但他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了,因而他話一說完,治國公趙燎站出來了。 “回皇上,臣一介武將,雖不懂耕種,但也知道,萬物生長自有其道理,一個不事稼穡的深閨女子若一而再地因為農事被記入史志,只怕后世的人會貽笑大方,難不成我們司農司的這些人都是擺設?” 說實在的,上次因為紅米稻一事顏彥被記入史志趙燎就不太認同,可因著顏彥是陸家的人,這項榮耀終究還是落在陸家名下,他也就沒有狠駁。 可事后回到家,經妻子陸靖一分析,他才明白自己上了皇上的當。 顏彥是陸家的兒媳不假,可顏彥更是那個啞巴的妻子,皇上一味地拔高顏彥的名氣名聲,肯定是在為那個啞巴鋪路,那個啞巴不是進了書院嗎? 沒看現在顏彥的風頭早就蓋過了陸鳴的妻子顏彧,住的是郡主府不說,且皇上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