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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大哥也擅畫,不如就請我大哥作畫,周兄賦詩一首,如何?”陸鳴提議道。 “小弟正有此意,今日有緣相見,他日再見不知何時何地,不如也留點筆墨當作相識一場的紀念?!标戇险f道。 他是見這位周祿對顏彥作的詞曲不是一般的喜歡,因而也好奇這個人是不是和妻子一樣有什么奇遇或是關聯,所以想把他的筆墨帶回去讓顏彥鑒定一下。 周祿見陸呦陸鳴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只得應了下來,并把位置讓給了陸呦。 陸呦思索片刻,畫了一幅月光下的荷花圖,畫月亮是為了應景,而荷花才是他的長項。 畫好之后,周祿走到了桌子前,略略思索了片刻,揮筆寫下了一首五言詩,“圓月當空掛,芙蓉承落光。人來間花影,衣渡得荷香?!?/br> “不錯,不錯,看來,周兄的才情遠在我們之上,敢問周兄這些年師從何人?”陸鳴念了一遍周祿的詩,心下再次狐疑起來。 沒道理以對方的才情會屢試不中吧?除非他根本就沒參加過科舉,又或者說,對方撒謊了,他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商人之后。 “這個嘛,在下師從過的先生就多了,早些年,因我一直不肯向學,偏好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家父沒少為我cao心,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先生,這不,眼看著我一年年大了,家父這才狠下心來把我逐出家門,說是讓我出來游歷一年,也見見外面的世道,別整天在家里坐井觀天,看不到外面的天有多高多大。果然,父親誠不欺我,我也是走出來之后,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好了,今日幸會各位,在下不甚欣喜,明日在下在明園食府擺一桌酒,再和各位把酒言歡,還請各位一定賞臉?!敝艿摫f道。 陸鳴見他輕飄飄地帶過他的問話,最后卻又邀請大家去顏彥的飯莊一聚,不禁又疑惑了,這人究竟是什么來頭,怎么繞來繞去又繞回到顏彥身上,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陸鳴想著這個問題時,陸呦也掂掇起來,而一旁的徐鈺則直接問了出來,“這么巧,周兄怎么單單挑了明園食府?” “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妥之處?”周祿忙問道,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 “沒有不妥,可是巧了,我們幾個也經常去那聚會,而且那家。。?!边@回開口的是吳哲。 只是吳哲話沒說完便被陸鳴和陸呦打斷了,陸鳴稍稍快了一點,“而且那家飯莊每個月都有新菜推出,也合我們的口味??上У氖?,明日一早小弟需要出一趟門,大概要三五天才能回來,不能赴周兄的約了?!?/br> 周祿聽了也不疑有他,“這樣啊,在下應該還會在京城逗留幾日,不如我們就約在七日后,如何?” 他也是看出來了,陸鳴是這些人里的頭,他不來,這頓飯也就失去了請客的意義。 “這不太合適吧?這樣吧,你們先去你們的,等我回來,我再回請周兄,不知周兄可否方便告知下榻之處?”陸鳴問道。 “在下就住在明園食府旁邊的悅來客棧,聽別人介紹說這家飯莊是京城當前最紅火的,在下去嘗過幾次,確實和別家不同,也合我的口味?!?/br> “哦,周兄不是北邊人么?也喜歡南邊的口味?”這次問話的仍是吳哲。 吳哲跟陸鳴的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他的人,見他打斷自己的話,心下也有了懷疑,因為明園食府的菜系大部分是南方,只有少數幾道京城本地菜。 當然了,不包括火鍋。 “在下雖在北邊,可美食是不分地域的?!敝艿撐⑽⒁恍?,忽地又想起了什么,“怎么,你們認識那家飯莊的主人?我聽說她也是京城第一才女,莫非她就是?” 后面的話他是對著陸呦說的,陸呦只得點點頭,“正是拙荊?!?/br> 話說到這,他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了,他想回家了,想顏彥了。 至于明天的飯局,他也不想去參加,可巧要回書院,倒是現成的理由。 ------------ 第三百八十二章、抹黑 這天晚上,陸呦回到松石居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把周祿出現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顏彥,也把周祿寫的那首詩拿給顏彥看了。 他想的是,如果這個周祿真有問題,可以早些讓妻子有所防備,不至于被他突然嚇到。 饒是如此,顏彥也嚇了一跳。 對方是被陸呦的彈唱吸引過來的,而且主動開口問作詞作曲的是誰,因而顏彥一開始推斷對方可能也是個穿越同行。 及至看了他寫的這首詩,顏彥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若果真是同行的話,他聽過又吃過她飯莊的菜,應該也明白顏彥是他的同行,他想聯系顏彥的話,完全可以在陸呦的畫上抄錄一首后世的詩來暗示她。 可若不是同行,單單只是被一首詞曲感動的話,沒道理會不依不饒地追著陸呦打探她的事情吧?難道他不清楚這是一件非常失禮也非常失儀的事情? 商人世家之后,屢試不中,卻偏偏有著不次于陸鳴等世家子弟的才情,這可能嗎? 還有,帶著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對別人的靠近非常的敏感,這人設,最起碼也是什么皇族之后吧? “別人都說了什么?還有沒有別的發現?”顏彥追問。 陸呦細細回想了一下,把陸鳴和吳哲幾個說的話也學了一遍。 顏彥一聽,猜到陸鳴多半也是對這個人有了懷疑,多半也是想試探他一下。 可惜的是,這人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和警覺,因而陸鳴的那點小心思壓根就不夠他看的。 電光閃念間,顏彥想到了太子,太子跟著陸端去北地視察軍情已有三四個月了,保不齊這消息就傳了出去,因而,他們也派出一位皇子來大周刺探一下。 只是該怎么判斷這人的真實身份呢? 還有,他是女真還是契丹呢? 琴簫書畫樣樣精通,顏彥猜想對方的棋藝應該也錯不了,完全是按照漢人的讀書習慣培養出來的大才子,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做不到的,能可能是那些馬背上的民族培養出來的? 顏彥也糊涂了。 見陸呦一臉擔憂地凝視自己,顏彥沖他笑了笑,“好了,夫君,你就別苦著一張臉了,當心我們女兒知道了也會跟著不開心的,不就是碰上了一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