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6
什么? “二弟,你自己來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若不想做君子,大嫂我也不逼你,不過就是一個賭約,夫君,來,替我鋪上筆墨,我突然想給大家出一個謎語了?!?/br> “好啊,什么謎語?”吳斳拊掌笑道。 顏彥笑了笑,她把薛寶釵那首詠螃蟹的詩寫了出來,“桂靄桐陰坐舉觴,長安涎口盼重陽。眼前道路無經緯,皮里春秋空黑黃?!?/br> 誰知顏彥還沒把后面幾句寫出來,周婉就大聲喊了出來,“我知道了,是螃蟹?!?/br> 她來自南邊,每年中秋重陽沒少和家里人坐在一起吃螃蟹,自然也見識過螃蟹是怎么走路的,所以這一看前面幾句就猜到了。 “為什么是螃蟹?有何寓意?”吳斳沒有吃過螃蟹,問了出來。 “這還不明白,螃蟹走路是橫著走的,分不出經緯,皮里春秋空黑黃嘛,自然是說這螃蟹不管肚子里是黑是黃,最后都是被煮的?!眳钦苤话亚懊娴牡谝痪浣忉屒宄?,后面的話隱射之嫌太明顯,他沒有說出來。 “皮里春秋出自,指的是諸裒這人。。?!毙焘曉捳f到這也打住了,勾了勾嘴角,這顏家大小姐確實是一個妙人也是一個趣人,可惜,羅敷有夫了。 “夫君,我餓了,也乏了,我們先向長輩們告辭吧?!鳖亸┌咽稚煜蛄岁戇?。 不過還沒等到她向長輩們告辭,陸鳴主動站出來了,“我們認輸,確實是我們技不如人,我們就這打水澆地?!?/br> 說完,陸鳴不顧眾人訝異好奇或揶揄的目光,很是淡定地吩咐幾個丫鬟仆婦去準備工具。 “大嫂,你真要二哥二嫂去澆水?”陸含不高興了,問道。 “錯,不是我真要,今天的事情起因是什么你們也都看過了,這個賭注是二弟先提出來的,題目也是他出的,至始至終,我只是在被迫接招,我這人最大的優點是愿賭服輸,就好比我和二弟的親事,被人沖撞我認了,退親我認了,嫁一個庶子我認了,丈夫有隱疾,我認了,今日被人追著刁難,我還認了,可技不如人他們認不認就跟我沒關系了?!?/br> 說完,顏彥笑了笑,又對顏彧說道:“二弟妹想來應該還記得我這番話,當初在顏家,當著叔叔嬸嬸和弟弟meimei們,我是不是說過這番話,愿賭服輸?!?/br> “這跟賭有什么關系?”好幾個人同時問了出來,有陸含、周婉,也有吳哲、徐鈺。 “因為婚姻就是一門賭注,成親之前,對對方的人品、才華、性格等基本是道聽途說,事實如何很難界定,對方個性和自己能不能匹配也為未可知,因而,我才說婚姻和賭沒什么區別,只不過婚姻賭的是一個人的運氣,運氣好的話,能遇到一個良人,運氣不好,遇到一個渣男也只能是自己認了,誰叫我一開始沒有拒絕呢?” “好了,越說越不像話,一個女孩子,滿口賭啊賭注什么的,也不怕外人看了笑話?!标懤咸_口了。 她雖然喜歡顏彥,可絕不愿意看著自己的寶貝嫡孫受辱,說來說去不就是暗指她的寶貝嫡孫對不住她嗎? 可是話說回來了,今日的陸老太太對陸鳴和顏彧兩人也十分失望,居然會輸給兩個沒有認真進過學念過書的人,這也太丟臉了。 要知道陸鳴和顏彧兩人可都是父母雙全,從小就被精心栽培教導著長大的,且還都是號稱名滿京城的大才子大才女,結果呢? 偏偏這場比試還是陸鳴自己提出來的,打臉不打臉? 不過嚴格說起來,陸老太太嫌惡的是顏彧,因為陸鳴不管是詩才還是畫技都不差,和顏彥、陸呦不相上下,真正沒水平的是顏彧,也不知她那個魁首是怎么來的。 “回祖母,孫媳知錯了。孫媳只是就事論事和大家探討了一番姻緣的心得,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大家見諒?!鳖亸┳匀徊粫完懤咸岔斨鴣?。 “母親,這事說來確實不是彥兒一個人的錯,二郎也有錯,二郎先提出的比試,技不如人,愿賭就該服輸,二郎,二郎媳婦,你們兩個去把牡丹園澆了吧?!敝焓习言捊恿诉^來。 她也是見了顏彥這首暗諷的螃蟹詩和方才那番話才明白過來的。 ------------ 第二百八十一章、踐約 朱氏之所以主動開口讓陸鳴和顏彧去澆地,是因為她看到顏彥這首借著螃蟹暗諷的詩,忽地想到顏彥的性格和她背后的幾大靠山來。 沒辦法,今日的敗局已定,大家都看在眼里,若陸鳴一味地狡辯和逃避,傳到皇上和太子耳朵里,她兒子便成了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皇上和太子以后還敢重用他嗎? 可若是陸鳴大大方方地認錯了,接受了懲罰,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是一個君子。 這么著,朱氏才一改前態,逼著兒子兒媳去踐行賭約。 而陸鳴其實在朱氏開口之前就已經想通了這個問題,事實上,這點擔當他還是有的,所以他才會在短暫的猶豫后吩咐仆婦們去準備工具。 因而,聽了母親這番話,陸鳴很恭敬地回應了。 很快,仆婦們找來了桶和扁擔以及木勺等工具,陸鳴沒有用扁擔,他是習武之人,只拎著兩只桶直接去水塘里取水即可,顏彧見此頗為幽怨地瞥了顏彥一眼,倒是沒敢說什么,而是一手拎著裙擺,另一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把木勺。 “我去幫忙?!敝鞎x說完跑過去要接顏彧手里的木勺。 顏彧這次還算聰明,沒有給朱晉。 朱晉見此主動拎了另外兩只桶去提水,吳哲幾個見顏彥沒反對,忙也提著桶要去幫忙。 顏彥這才開口說道:“二弟,方才我們可是說了,你們夫妻自己把這地澆了,你覺得這么多人幫忙合適?”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放那,不許幫忙?!标戻Q瞪了朱晉幾個一眼,吩咐道。 只是如此一來,顏彧更覺得難為情了。 再則,她從沒有做過類似的活計,第一次做不免有些笨手笨腳的,不是把水灑到自己衣裙上就是不小心踩進泥水里弄臟了腳下的繡花鞋。 這不是最難堪的。 最難堪的是她的顏面落地了,要知道她剛新婚第二天呢,顏彥便讓她在眾親友面前丟了這么大的丑,相當于撕開了她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