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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翕就是想讓人出兵的時間提前一些。 桓翕決定出門親自去府城一趟,這事他吩咐下人怕不好辦,還是得自己去。 倆丫鬟沒帶,她從鄉下祖宅桓老爺身邊討了兩個人,身強體壯能打架的那種,又帶了幾個厲害的仆婦嬤嬤。 不是桓翕矯情怕死,實在是她一女子出門,謹慎點為好。 隔日就上了坤州府。 因桓翕不知道準確的時間,只能略略估算一下,這事是宜早不宜遲,遲了賀致就要倒霉。 桓翕做的也不是什么神秘事,這是她從原著知道的,在賀致和知州夫人出事被抓的前不久,那些匪徒其實還抓了一人,是一戶陳姓富商家的小姐,不過那陳那富商怕壞了女兒名節,故而把這事隱瞞下,只自己派了幾個家丁小廝去附近山頭尋了一尋,結果自然是沒到,直到后面官兵剿山匪去救知州府內女眷,大家才發現還有其他人,然就在救出人的當天晚上,那富商女兒就上吊尋了短見。 桓翕一來坤州府,就先讓人去打聽富商陳家,得知他家小姐已于兩日帶著幾個下人出了門?;隔饧纯谭愿廊俗隽艘患?,她讓人扮成從那匪道上路過的被陳家隨從求救的人,得了些銀子才來陳家告知一聲。 這人演得極像,來到陳家嚷嚷著說見陳家老爺,守門的人自然不讓,那人裝作無法,一臉害怕著急,然后丟下一句:“你陳家的車在匪道被搶了去!人都被抓走哩,你快讓你家主子去救一救吧!”說完就飛快跑了。 守門一聽嚇了一跳,心中忐忑,回頭想去追那說話的人發現人已然沒了影兒,只得咬牙自己去稟報自己老爺了。 如桓翕所預料的一樣,得知自己女兒被人抓了后,陳家人依舊并沒有報官,而是派了十來個人去尋。 第二天,桓翕見陳家夫人去了寺廟求神保佑,她悄悄遣派了一個嬤嬤去偶遇,嬤嬤見了陳夫人自言自己是昨日報信那人的婆娘,她說自己丈夫嚇得狠了,所以話沒說全乎,她心中不安便是打算見今日來見陳夫人, “知府內眷也被抓了,如今知府那里還都不知道哩,夫人想找回自己女兒,不妨就悄不聲息去一趟府衙,知府大人若是知道這事必定立馬派兵去救人,且還不會聲張,那樣就壞不了姑娘的名聲?!?/br> 那陳夫人自從昨日聽了消息,急成什么樣子,纏著讓丈夫去報官,丈夫卻不肯還勸她說報官就是讓人知道他家小姐被匪徒截走,到時名聲全壞了還連累陳家其它的姑娘! 陳夫人就這一個女兒,其它妾室生的她才不在意,她知道自己丈夫這樣做不過是為了陳家的名聲而已! 她可憐的女兒??!陳女人哭了一整夜又沒有辦法,只能一大早來上香,唯求菩薩保佑女兒無事。 現而今眼下被這嬤嬤一說,她立刻就信了,隨后緊跟著就去知府,遞了請帖去內院,又使了許多銀子讓人給她帶句話,才終于見到知府夫人。 富商夫人按照嬤嬤教的,神色焦急把事情說了一遍,知府夫人大驚失色,半晌后稍微鎮定,先讓人將富商夫人送走,很快就去見了丈夫。 …… 處理好一切之后,桓翕靜觀其變,跟她預料的一樣,知府不像富商無權無勢,他有權利派兵去救人。 至于會不會是陳夫人說話,知府夫人認為不可能,量那富商夫人不敢無故說謊,不然陳家可承受不起后果。 翌日,一對人馬就一齊出發。 桓翕看事情成了,原本打算回家,然又有些擔心后面會出變數,所以還是悄悄跟了去,只留下一個人讓回鄉下去告訴桓老爺一聲,就說自己去接賀致。 一直走了兩天的路,到的時候正好是晚上,桓翕的車跟在那些官兵后面,她正在車上瞇覺,突然聽見外頭有吵嚷聲,仆婦立馬掀開門簾湊過來小聲說:“前頭正準備派人進山,姑太太要不要下來看看?” 桓翕的車一直跟在后面,前面的人當然知道,桓翕讓人過去說自己是去找兒子的,她一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怕生出意外才借著一道走,希望大人不要介意。 那些人便沒有再管她。 桓翕下來馬車,過去看了看,那邊果然在點兵上山,且看著情形一時半刻走不了的,少不得等到明天再看情況。 桓翕這里的仆婦一早就在附近的農家里賃了個屋子,讓桓翕休息。 桓翕沒熬著,點頭去休息了,大半夜的時候,桓翕突然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然后馬上穿好衣裳,跑出去看情況。 一旁的仆婦跟上,張嘴告訴桓翕情況,道:“姑太太,這兵去的可是太及時了!您可是不知道入了山匪的老巢,發現那里的人并不多,很快全部就捉了起來,拿了個人拷問,得知原來是他們的頭領帶著人出去了!官兵都不傻,一下子明白這山匪頭子大概是又出去干票,于是就沒打草驚蛇,而是埋伏起來,守株待兔?!?/br> “哦?真的?”桓翕聽得詫異。 “老奴也是聽人說的?!蹦菋邒呋卮鹫f。 那之后將近一個時辰,外出打劫的頭子回來了。 果然抓了許多人,運了許多東西! 然后,就被整埋伏起來的兵官打個正著! 桓翕:“人都救出來了?那些匪人又抓了些誰?” 仆婦搖頭剛想說她也不清楚,就突然聽得嘭一聲響,院子門被打開了! 她正要張嘴呵斥,抬眼卻見后頭跟進來一個人,定睛一看—— 喝!那個不是表少爺是哪個! “姑太太,表少爺來了……” 桓翕回頭,已然看見了,正對上賀致的臉。 賀致形容有些狼狽,他看著桓翕半晌,才開口,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討喜,“母親,你為什么在這里……” 桓翕用帕子揉揉眼睛,說:“你從哪里來,我派人去尋你了?!?/br> 仆婦瞧著兩人有些冷淡不對勁,勸:“姑太太,表少爺瞧著累得很,不如回屋里說?” 桓翕掀了掀眼皮,抬步轉身進去了。 后面,桓翕才知道,賀致就是方才仆從嘴里今晚被抓回來的,還有知府家的老太太及其它女眷,守株待兔的官兵將人都救下來,把匪徒打殺抓盡。 這可真是及時,桓翕心想,再晚一點男主可就要遭罪了。 “幸而是你沒事,不然豈不是讓一家人傷心?”桓翕開口,她沒說的是,早叫你不聽我的話。 賀致已經梳洗過,眉間盡有的那點疲懼之意也沒了。 少年人動了動嘴角,半天,才說出一句:“是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br> 桓翕看他的神情,心里哼哼,說隨你怎么虛情假意,反正我不是你娘。 既然找到了賀致,桓翕就不再耽擱,讓賀致再去拜謝知府大人,然后他們就離開回去。 將賀致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