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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仍舊維護著一貫的冷肅,向管家忠叔介紹了張青兄妹倆。 “這是張家兄妹,府里新雇的馬夫,以后跟于三一起照看府里的馬廄?!痹谝槐娖腿梭@訝的眼神里多此一舉的描補道:“張姑娘是馴馬高手,野馬王以后就交由她照料?!?/br> 野馬王頗具靈性,不過從它的角度也能理解,它原本在天山坐擁一片廣袤的草原與后宮佳麗三千,既能隨心所欲的馳騁,還被野馬群追隨左右,與帝王無異。一朝做了階下囚,囚禁在小小的御馬監那四方天空里,連隔壁獻媚的母馬都透著一股長期圈樣的蠢樣,馬生無趣,脾氣就更壞了,逮誰咬誰,逮誰踢誰。 沒想到碰上個比它脾氣更糟糕的唐瑛,一頓老拳下去讓它認清了現實,此刻乖巧站在唐瑛身邊,一路跟著唐瑛站在傅家庭院,還恬不知恥的將湊過來的沈侯爺一頭撞開,差點跌個跟頭,它從鼻孔里噴出一串不愉的聲音,親熱的把大腦袋蹭到了唐瑛的肩頭。 從進門第二次被拆臺的沈侯爺:“……” 傅府眾仆:“……” 忠叔顫抖著手指:“它它……它就是御馬監里關的那匹野馬王?”京里但凡有點頭臉的人家都知道這件事情。 但……眼前這匹被揍的面目全非、腫著一雙馬臉丑到讓人不忍直視、且跟著張姑娘亦步亦趨的馬兒……真的是京里傳揚已久生人勿近的野馬王? 他喊出了府里眾人的心聲。 傅琛微微一笑,注視著野馬王(張姑娘)的眼神都格外柔和:“今日圣上把它賜給了我,你們用點心思好生照料吧?!?/br> 忠叔跟一眾家仆都看傻了眼,大家心里不約而同升起與阿榮等人相同的念頭——張姑娘她會不會從馬廄發展到書房? 他們暗中已經替唐瑛規劃好了以后的升職之路,連瞧著她的眼神都熱切不少,還跟張青去搶包袱:“張兄弟,包袱我來幫人背?!?/br> 張青稀里糊涂被搶了包袱,還稀里糊涂被忠叔親自帶領送到了府里一處仆人住的小院子,跟馬廄廚房都不遠,隔壁便是一幫光棍漢們的單身宿舍:“有事兒你隔著墻喊一嗓子,那幫小子們肯定都愿意搭把手?!?/br> 唐瑛跟著管馬廄的于三帶著野馬王去了傅府的馬廄,在考察了一番野馬王的食宿條件之后,新晉馬夫毫不留情的把于三給嚴厲批評了一頓。 “積了這么厚的馬糞都不鏟出去,而且喂的草也不新鮮,你看看它的樣子,肯吃嗎?”她從馬槽里抓了一束遞過去,野馬王不屑的扭過頭去,食欲不振。 等到晚上放飯的時候,唐瑛總算對傅府的待遇有了清醒的認知。 做飯的廚子大概只有做大鍋飯的水平,還停留在加鹽煮熟不太咸的程度,故而無論是傅府的人跟馬都養成了隨遇而安,吃苦耐勞的美好品德,對食宿都不太挑剔。 唐瑛對月仰天長嘆:……傅府的人味覺都有問題嗎? 同樣對傅府伙食不滿的還有沈侯爺,無論他來多少次,總不能適應傅府的伙食,等到飯菜擺上桌,他吃了一筷子之后,面對著風卷殘云仿佛面對著一桌子珍饈美味的傅琛,欲言有止。 “有話就說?!备佃⊙劭p里瞥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憋著事兒。 沈侯爺語重心長的問他:“阿琛啊,你是不是不想娶媳婦?” “你是不是閑的慌,府里那么多女人也擋不住你多管閑事的心?”傅琛放下筷子,頓時食欲全消。 別人都是父母長輩來逼婚,他倒了八輩子霉,還能碰上發小來逼婚。 沈侯爺用筷子扒拉著盤子里的一塊肥白的rou片子,嘆一口氣,好心給發小一個忠告:“阿琛啊,我覺得你府上要是再不招個好廚子進來,就算是媳婦進了門,也要被你家難吃的飯菜給逼的紅杏出墻,跟你一別兩寬的?!?/br> 傅琛額頭青筋跳了幾下,嘲諷好友的擇偶觀:“我可不像你那么大胃口,得了牡丹還想要金桂,有了金桂還肖想紅梅,恨不得把四季都占了,全移回侯府去?!?/br> “你懂什么?”沈侯爺笑的一臉曖昧:“牡丹的美,金桂的香,兩者各有妙處,等你后院里人多起來就懂了?!彼靷€懶腰奪下了傅琛的筷子:“別吃了,就知道你府上伙食糟心,我已經使人去外面叫了兩桌席面,張姑娘雖然兇悍了點,不過能馴服野馬王,到底是難得的奇女子,怎么著也該賞一桌酒席犒勞一番。你舍不得酒席錢,哥哥我替你出了?!彼济靡獾囊惶簦骸皩碛浀枚嗨蛶讐又x媒酒?!?/br> “胡說什么?”傅探被不著調的沈侯爺給氣的額頭青筋都要跳起來:“人家姑娘清清白白,你別污蔑她的名聲?!?/br> “人還沒到手,這就護上了?”沈侯爺由來是個享樂主意,也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本性,更對傅探的欲蓋彌彰大加嘲弄:“看你蹉跎至今,原來竟然好這一款的,嘖?!边@審美奇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禁騎司天天對著一幫喊打喊殺的小娘子們,不小心給帶跑偏了。 傅?。骸啊睂ι蠠o理也要攪三分的沈謙,他又不能拿出禁騎司審案的狠辣手段,唯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 唐瑛與張青新鮮上崗馬夫一職,卯足了勁兒要燒出三把火,先是連夜給野馬王打掃出一個格外整潔的居處,黃土墊圈,清水灑地,馬圈里也是最新鮮的草料,如果再給她一把吉他,她還真想奏一曲富有鄉土氣息的民謠給野馬王佐餐,好讓它更能盡快融入新的環境。 緊跟著督促于三把野馬王隔壁鄰居們的居住環境也改善一番,且還振振有詞:“你那邊不清理干凈,串味兒了?!?/br> 于三自傅琛開府就當差的老油子豈會聽一個小姑娘的指派,原本有意推脫,結果小姑娘二話不說,徒手劈開了馬廄前閑置的樹樁。 那塊像磨盤一樣大的樹樁還是原府邸主人要挖池塘,砍了一棵兩百多年的樹,結果池塘還未建好,宅子便易了主,截留出來五尺高的一截樹樁閑置在馬廄旁,有時候于三干活累了當坐墩來使的。 唐瑛一掌劈成了兩半不說,緊跟著rou掌翻飛,不多會兒于三腳邊就碼了整整齊齊一截粗細長短相同的柴禾,她若無其事環顧左右:“于三哥,廚房在哪,我給送過去?!?/br> 于三:“……”老子干還不行嗎? 他一邊暗中埋怨傅琛從哪里撿回來這么可怕的一個丫頭,一邊老老實實埋頭把馬廄給清理了,中間小丫頭那憨厚樸實的大哥還給搭了把手,趁著她去送柴和的功夫,那老實的青年為難的向他道歉。 “于三哥,我妹子從小家里人慣的,氣性有點大,您多擔待,有啥事兒您使喚我就中?!?/br> 有了這鮮明的對比,于三對唐瑛心生懼意,但對張青的好感卻直竄了上來,當晚又被張青強硬拉著一起分享了沈侯爺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