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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自己最愛的筆墨紙硯,當今便施施然前來微服私訪。哪怕可以趁著夜深人靜派著密探前來,但鬧洞房啊,他敢發誓賈赦和秦王一定會沒皮沒臉湊熱鬧的。所以,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當今悄然來到狀元府,一到喜房,果真見門口立著一排人,忠義親王還抱著湯藥,披著風衣,甚至旁邊還順帶著鄭老御醫,大有不順意就吐一口血的模樣。“噓?!鼻赝醢旬斀裢约荷磉呉焕?,悄聲:“老大惹不得,賈赦手里抱著的是老虎,兩人正為屋里的小兩口較勁呢?!?/br>“較什么勁?”當今故作疑惑。“自己看?!鼻赝踔钢缸约捍脸鰜淼亩?,十分兄弟有愛道:“屋內兩人剛說到楚漢分界呢!大侄女用你的御賜金鞭子在床上擺了一條分界線,一人睡一邊?!?/br>當今:“…………”當今原以為賈璉和司徒樂的洞房之夜就足夠令人啼笑皆非了,但萬萬沒想到還有比他們兩“誰越界誰是小狗”更為爆笑的存在。六月六日,賈珍迎娶唐仵作。洞房花燭夜,唐琂打開一個箱子,十分肅穆鄭重的看著賈珍,強調道:“這市面上的所有春宮圖我都收集閱覽過了,有些為了一味的追求美感,姿勢神色并不符合人體構造?!?/br>她哪怕是個女人,也要狠狠的一雪前恥!還說她經驗不豐富!賈珍聞言,原本瑟縮著,當即噗嗤一聲笑開了,話語中帶著得意自豪:“就你,母……”迎著飛過來的刀子眼,賈珍旋即改了口:“唐仵作唐大人,別逗了?!?/br>賈珍拿起箱子里的圖冊翻了翻,不屑:“這些也就糊弄你們這些大家閨秀玩玩。真野的,你別說看了,聽過沒?就說一個詞-咬交?”“什么意思?”唐琂眼眸一沉。“虧你還仵作,這種事沒人能你說過嗎?知道個馬上瘋就好了不起的?!辟Z珍開口:“爺讓你看看眼界。本來那箱子我打算送璉弟的,誰叫那誰太能耐了呢,你明兒去我書房拿,自己好好開開眼吧!”說完,賈珍往床邊一坐,“門口我爹栓了兩惡犬,你自己出去找地睡,床是我的?!?/br>唐琂:“…………賈珍,你要臉嗎?”“你都不要臉,我要什么臉?”賈珍冷笑一聲,往里一躺:“全京城都知道我寧府連門前的石獅子都不干凈,我賈珍……你……??!”賈珍看著順手拿到的活臨活現的“手”,面色一白:“我……你……你……床上為什么會有假肢?”“剛接了個案子?;榧蘧腿?,忙得抽不出時間來,這不正趁著先前你敬酒這一刻我空閑,正好翻翻案卷?!?/br>賈珍捂頭:“………大人,您好生辦案,我自個滾!”“去吩咐廚房上點夜宵。不要寒性的?!碧片J掃眼賈珍,開口:“忘記告訴你了,你要當爹了。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為了安胎,我可能要在家里開辟個辦公地。你別給我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的,知道嗎?也再一次跟你申明,跟我往來的都是我同僚。我與你既有約定,便不會隨意毀約。在當珍大奶奶這期間,會發揮出一個妻子和宗婦應盡的職能?!?/br>賈珍恍恍惚惚,聽不得這長串話語,只喃喃重復著:“你……你……你安胎?懷孕了?”“就前兩天,我居然看見尸體嘔吐了?!碧片J回憶起來,至今感覺難以置信,連連嘆息一聲,看眼賈珍,一臉悲愴:“看來這孩子到底是性子隨你?!?/br>“…………怎么看出來的?”“居然看見尸體會吐??!”賈珍:“…………”門外準備鬧洞房的一行人:“…………”第71章武殿試比賽鑒于有賈珍作為對比的參照物,賈璉對自己婚后的生活倒是還挺滿意。司徒樂除了不能開枝散葉,其他方面堪稱完美,尤其是在陪他爹玩耍的時候,要上樹抓知了絕對不烤知了。隨著蟬鳴一天比一天響亮,揚州傳來消息,這賈敏終究藥石罔效,于六月二十三日因病去世?,F今林家報喪的隊伍還在來京路上。想到自己一大早就接到的飛鴿傳信,賈璉再看眼滿院子歡聲笑語,眼眸一沉,決心先壓下這消息。賈敏對他,對他爹來說只不過是論血緣關系比較親近的一個親戚罷了。眼下最為要緊事,明面上還是武殿試之考。距離考試只剩下一天時間。武舉不同文舉,這最后一場考的是實戰演練,前十甲各抽簽帶隊,上山奪旗定勝負。“胡涂,其他廢話也不多說,我爹可天天想著把隔壁武狀元府的門也一起打通了,好方便串門?!?/br>“赦叔一定會心想事成的?!焙啃赜谐芍耖_口道。“呵,口氣還不小,我爹沒準是替他大外甥想得呢,靖宇也入圍十甲了?!辟Z璉習慣性開口懟一句,接著道:“你還是小心為上,本次入圍的前十甲,不是將軍后裔打小混跡軍營便是邊關士兵出身,都是經久沙場的,就你一個紙上談兵的。況且,當今就差腦門上寫著不喜兩字了?!?/br>“知道?!币惶崞甬斀?,胡涂面色一暗,失笑:“對你他老人家是三句不離生娃,對昱兒便是句句不離娶妻啊。這……”這皇帝當得實在是太閑了。聽得出胡涂未盡之意,對此賈璉也只有默默長嘆,眼下他勢力還不夠,人微言輕,毫無反擊能力。催生之類的,也只好當耳旁風了。正當兩人暗自傷感之際,便聽得仆從來報——表少爺上官靖宇有急事求見。“快請吧?!辟Z璉吩咐完,眉眼間帶著不解。這大姑姑之子一來京城后,不過禮節性的拜訪了榮府,看起來并不愿與賈家有過多牽扯,怎么如今主動上門了呢?沒準兒是魚兒上勾了。賈璉邊想,眼角余光掃眼胡涂。胡涂見狀,開口辭行,剛走出書房沒兩步,便見上官靖宇一見他,眼里閃出一簇火苗,開口:“這事與你有關,且先別走?!?/br>“我?”胡涂眉頭一擰,隨之進屋。“這……”賈璉見胡涂去而復返,又見上官靖宇一副殺氣騰騰模樣,開口:“靖宇兄,何事這般動怒?”“璉弟,還恕我無禮了?!鄙瞎倬赣蠲嫔话澹骸皩幐扑]胡涂武秀才名額之前,可否有進行調查?”“我父母皆入了商籍,取得鹽引之時,所有履歷皆在巡鹽御史府有所存檔,怎么有假不成?”胡涂面無表情,沉聲道。“雖太祖有令,四王八公一派使用名額推薦武秀才,并不與文舉一般需要詳查履歷,但是胡兄,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得罪人了?;蛘哒f有人容不得賈家再繼續從武。你父母履歷有假之事自然被查出來了?!鄙瞎倬赣铋_口:“我只聽聞這些,你們該怎么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