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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得的野貓,不過經過一番梳洗后,小貓毛絨絨的一團,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輕輕喵叫一聲,透著股撒嬌的意味。抬著右手搭著黃貓毛揉揉的腦袋上,這貓毛發倒是蓬松柔軟,手指緩緩劃過,倒是舒適。不過,賈璉看著兩未參考的一談起來,對著時策考題議論起來激動時甚至恨不得激揚文字,下場科考,嘴角緩緩抽了抽,繼續擼貓。剛才那個說不對答案的肯定不是他家大娃。回到溫府之中,賈璉又被早已等候一旁的鄭老御醫診斷過一番,還沒來得及張口探討一下這會試,便被恢復了一絲師父神智,難得沒擺老岳父臉的忠義親王趕去好好休憩一二,待第二日,賈璉養精蓄銳,才默默將自己考場上做的文章默下來。忠義親王接過之后,也沒說不好和好,只是將題目給了三沒參考的舉人和司徒樂做了一番,還力求還原,臨時搭建出了四個考舍。雖然一場是三天時間,賈赦慣來混不吝的,說不會真就第一題寫了句不會,第二天一早,便第一個交卷出來。緊接著,司徒樂,唐家兩兄弟也斷斷續續交卷。皆是提前了半天時間。忠義親王一一瀏覽過后,目光看向賈璉,透著審視,一字一頓,道:“且不說紙上談兵一詞,賈璉,你倒是能耐啊,黃河地形地勢,戰略兵防分布。你這些內容從何而知?”連他當年貴為太子,核心的軍務,也插不上手,更別提教導人帶兵打仗了,他自己都沒這能耐。此話一出,書房內氛圍陡然一僵。司徒樂忍不住搓搓手。他爹第一次拿戒尺打了他兩下手心,就是因他盜取工部修葺圖紙一事。賈璉也跟著搓搓手。是非對錯,忠義親王這根弦還是緊緊嚴守著,并不會徇私。到底因他而起,司徒樂原本五下,他擔了三下。不過,他到底姓賈??!會領兵作戰,這不是家傳嘛。壓下一時興奮撞到他九千歲的看家本事而引出戰場豪邁之情,賈璉笑了笑,解釋道:“師父,這……這不是祖父筆記中曾經記載過,我也是先前從庫房翻尋舊物時候知曉的,曾祖父祖父他們,每逢戰役過后都會討論總結一二經驗。祖父還有夢想有朝一日能出本兵法。我也是從他們兩代將軍領兵作戰之法中總結出來的。祖父先前還委任督造海船,私下還奉命清理漕運。這大小河川,他是認真考察過的?!?/br>“對啊,我爹就連吃喝玩樂都夢想讓我出書呢?!辟Z赦聞言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他自己還想著要出兵書???也真是……”賈赦說到一半,拉拉自己頭發,滿面通紅:“就我不成器?!?/br>“父親,孩兒一定會完成祖父遺愿?!辟Z璉安慰著眼淚滾滾落下的賈赦。“嗯……”忠義親王擰眉看看賈璉。雖對這解釋原因有幾分不信,卻也挑不出什么錯處來。這賈家一門四將軍,賈代善更是戰功赫赫,若非他自己以是榮國公長子,有爵在身,拒絕再受領封賞,那么還會再得一侯。本朝爵位共三等,上等四王八公,昔年太祖有令,后代子孫不再冊封異性郡王,但四王八公的爵位傳承,若無謀反叛逆大罪,哪怕他們后代子孫不成器,五代之內不許削為平民。這是以武開國的太祖爺唯二偏向老將們的詔令,第二條便是武勛后裔名額下的武秀才可以不問出身由來。這也是怕了四王八公們的后代不成器,讓他們有機會扶持個自己看好的人。中等便是按著公侯伯子男等五爵,爵位末流便是一等神威,三等神化,五等神通將軍。封賞功臣亦或是椒房貴戚,這其中世襲的爵位由禮部考核繼承人后,交由皇帝做最后的任命,不一定按著爵位降級繼承。若是不傳子嗣的爵位,由皇帝恩賜便可。不過這若由皇帝賜爵,其一半俸祿由皇帝私庫出,戶部只負責分發一半俸祿。先前當今便是卡著祖宗遺訓,給了榮寧兩家一等神威將軍,三等神化將軍的爵。后來給賈赦和賈珍升的爵,也不是能夠傳襲的爵位。當今寧愿自掏腰包,也是厭惡四王八公一派的老牌勛貴。又一次的揉揉額頭,忠義親王面色緩了緩:“能說得過到也罷。不過就怕帝王心思難測,這道題若我所料不差,考得就是讓你們不會,懂得在其位某其政的道理!考你們的心態?!?/br>“什么?”滿屋驚愕之聲。“宋朝重文輕武,甚至一時還讓文官指揮前線打仗,這點被父……被上皇不喜的?!爸伊x親王喝口茶,繼續道:“這世上文武雙全有,天縱其才有,但對整體官員選拔來說,這種軍國大事出起來,便是考你們的自知之明。若是能談坦誠自己不會,那便應是上評?!?/br>賈赦滿滿的后悔:“還有這cao作?合該我去考的?!?/br>話雖然如此,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賈赦又拜拜天子,求庇佑。畢竟那啥的,這皇帝心思才重要吖。當今被“硬塞”了賈璉的答卷,因為賈赦已經頗有眼見的擠開了花公公,自己無比殷勤的給當今揉肩。所以,手就沒有空拿啦。“看看,怎么樣?宸哥哥還挺震驚的,覺得我家璉兒能文不能武的?!辟Z赦邊捏邊哼哼著:“也不看看我璉兒他祖父是什么人。隔代遺傳,有沒有?”當今對賈赦的討好還是挺受用的,一來自覺往昔“身份”對調,不自覺的就感覺有股爽氣;二來賈赦現今傻了,可他待他與父皇之間,都是一般的隨意自在,美名曰“赤忱”,有什么說什么;三來賈赦求得一手好神;四來到底要給秦王一分顏面。當今展開賈璉的答卷,邊看邊聽賈赦嘰嘰喳喳絮叨著忠義牌名師的指點,說到最后一臉后悔自己為何要去憐惜寒門子弟,這三百名額,他也是學子,應該下場爭一爭。當今:“…………”“忠義說得不錯,的確這番。不過他沒想到一點?!碑斀袷樟舜鹁?,話語中略帶一分驕傲,道:“這是朕從題庫中抽出來的,所以這順序,還有這份考卷,都是上天注定的?!?/br>賈赦非常大逆不道的抓起了當今的龍手:“抽的?”“放肆?!碑斀袼κ?,“你規矩學到哪里去了?!?/br>“我……我……”賈赦磨牙:“我想把這龍爪供奉起來?!甭榈?,要剁了這爪子!什么手氣,他做策論的時候,不怎么拘泥格式,到還好??墒菗√翘撬麄兎从?,都好難答。“回去供奉你爹就好了?!碑斀穸瞬?,緩緩綴飲了一口,道:“這題是父皇出的。他也給朕說過由來。是昔年榮公平叛,亂軍連連潰敗,想開閘當地的河堤,讓榮公逮了個正著?!?/br>“我就回去給我爹上香。把璉兒答卷燒給他?!辟Z赦聞言,一本正經肅穆無比道。“得了,且先去大明宮在看看老爺子,關注關注婚儀?,F在出去太打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