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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柔聲道:“赦叔,你看……”豈料話還沒說完,賈赦緊緊拉著司徒樂的手,“我不看!外邊有好多好多的壞人,璉兒,你也來保護小馬兒。我們一起等你三寶叔叔來救你?!?/br>一聽賈赦拉著司徒樂咬耳朵的話語,忠義親王心口砰得一聲,急促的跳動了起來,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藥,便是眼前一黑,只記得殘留的最后一絲意識:哪怕了塵,卻也掩藏不了這情!“爹!”司徒樂眼角余光看見倒下的忠義親王,忙往前沖過去,抱起人就往醫寮內沖:“鄭老!”“宸哥哥!”賈赦也跟著驚呼起來,腳步矯健的往里沖。賈璉揉揉頭,跟眾人道聲歉,又讓唐瑞幫忙給賈赦請個假,便跟著入內忙碌起來。鄭老御醫拿著藥箱診完忠義親王,又聽聞賈赦先前發病,側目看著現在面色緩過來的賈赦,和藹可親問有沒有想起什么。賈赦頂著被銀針扎著的腦袋,歪歪,眨著桃花眼,一臉無辜:“三寶?下南洋還是西洋的那個?這個又不考試!”說完,見所有人都神色詭異的看向他,賈赦嚇得一顫,忙昂首挺胸,站好軍姿,垂頭認錯:“我……我知道錯了。我一開始有點疼,感覺小幺幺有點眼熟,但是很用心去想可又想不起來,還越想越疼,可后來你們越來越多人哄我,我就想借病賴功課了,不是有意的?!?/br>鄭老御醫:“…………”我的手很癢!黃蓮必須放個六斤,苦死你!賈璉干脆利落的單手揪著賈赦回課堂。他怕這傻爹留在醫寮內,會被扎成刺猬。“兒子,不要嘛,宸哥哥生病了,我要照顧他的?!辟Z赦使勁的掙扎著:“我可能干了,我還會喂藥,掐著下顎,往里灌,再扔兩顆冰糖,合上嘴巴,完美?!?/br>“爹,誰教你這么喂藥啊?!辟Z璉恰似無意的問了一句:“這喂三寶?”“沒啊,三寶喂我。這招還是聰明絕頂的老禿頭教的。老禿頭好壞,老禿頭他兒子也好壞。我爹說不能跟神棍子叔叔混?!?/br>“因為他教你的猴子偷桃?”“對??!兒子你好聰明哦!神棍子叔叔好厲害的,他還會變戲法,跟諸葛亮一樣,破扇子一搖一搖,唱鞋兒破,帽兒破,五臟廟空空也,就把軍餉要到手了!”“所以啊,你也要好好讀書,這樣才能像他一樣,這么聰明伶俐??!”賈璉加油鼓勁:“想想狀元府!騎大馬游街!”“嗯!”把賈赦哄回了課堂,賈璉才邁著沉重的步伐回醫寮。他爹的記憶越發任性了,還經常斷片。可那又如何?自己認的爹,自然只有哄著了。回到醫寮,忠義親王也清醒過來,正喝著湯藥,一見賈璉過來,忙招呼人坐下。看著眼前排排坐的兩人,忠義親王苦笑一聲:“我先前的確因三寶一詞怕了一分,也驚愕無比?!?/br>“爹,這五叔化名難不成還有什么典故?”司徒樂幫忠義親王塞了個抱枕,讓人能夠舒適的靠著,才道。“赦豬頭排第一,小瑚瑚第二,養家糊口頂門立戶當家寶貝排第三,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吉祥三寶?!敝伊x親王學著那驕傲得意的腔調,緩緩道來:“瑚兒洗三的時候,老五對我們嘚瑟的。后來,他們小兩口便以大寶,二寶,三寶來互相稱呼?!?/br>“您這是怕他們想起來了?”賈璉眉頭一擰,問道。“不怕他們想起來,而是怕了這份情?!敝伊x親王長嘆息一聲:“你們兩個,我之前的事情都沒瞞過你們。不是讓你們背負這份過往,而是想讓你們從中吸取經驗教訓,然后別像我們固步自封,圈地為牢,不敢去面對?!?/br>說完,忠義親王眼角余光掃到賈璉若有所思的模樣,忙不迭轉移話題,邊說邊將手中的信箋掏出來,遞給兩人:“你們自己看,看完別笑?!?/br>司徒樂不明所以,伸手接過,一目十行掃過,萬分艱難的將信箋遞給賈璉:“璉兄,你……你沒準以后不容易啊?!边@兩人若是有朝一日相認后,身為兒子,賈璉得天天跟在后頭收拾麻煩。賈璉展開信件,沉默的掃過密探寫的,以及秦王親筆所書的畫,默默扭頭瞪忠義親王,問:“你們皇家教育是不是搞黑幕?我爹這字總比秦王這狗爬一樣的好多了吧?為什么我爹是上書房唯一肄業生?”“五弟武學為長,他能一拳捶飛武師,而赦兒就算以金石古玩見長,可他鑒賞品評比不過太傅?!敝伊x親王維護皇家教育的公平公正,一本正經道:“他們兩都已經是開了極寬的后門了的?!?/br>賈璉長吁一口氣,手抖著將信箋揉成一團:“知道熊孩子怎么來的嗎?就是被你們慣出來的?!?/br>這皇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奇葩王爺,而且沒準這王爺還會是他“娘?!?/br>信箋上說密探終于在揚州著名的蓮花書院門口尋到了已經完成“剃度”的秦王。至于秦王為什么要剃度——據說當和尚討飯就能叫化緣。秦王分外委屈,從密探代筆的字跡都能透出一二來。秦王按著眾人所指示,一路朝西南方向而來,然后一不留神順風船搭過頭了,來到一個叫甬慶的地方,宰了一船倭寇。然后,秦王告狀,不滿當地地方官員不給他勞務費!害他沒辦法,把自己一頭秀發給一刀剪了,賣了當束脩。他自己從甬慶裝和尚化緣看風水算相,安全活到了揚州。秦王還不怕死的添了一句——江南太熱,光頭賊涼快。信箋的最后,秦王畫了一張血淋淋的懸梁刺股圖,表明自己要拜名師學習的決心!“天要下雨,娘要考試?!辟Z璉想想,最后秉承唯恐天下不亂的念頭道:“就讓他考考。你越攔著他越執拗。忘記你們之前想著棒打鴛鴦,結果打得兩人越難舍難分?”“對啊,爹,你就讓五叔考唄。他能拿著長春府的名帖在揚州參加鄉試,那還真算他能耐了!”司徒樂覺得自己非常不厚道,想看看他五叔是否如傳言那般逢兇化吉,吉星高照。“你們這兩兔崽子!”忠義親王嘴角一抽,捂額頭:“反正也沒人能打得過他,抓不回來,我們也盡力了?!?/br>只覺盡力了的忠義親王轉手就將這難題甩手給上皇。上皇將當今喚來,面無表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朕說過,從今過后,也不干涉你任何決定?!被实廴粽媸沁B老五都容不下,那么他還真得趁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動一二,抓緊時間培養下一代。當今聽到上皇如此毫無顧忌的話語,將信箋攥緊了一分,冷聲道:“還請父皇放心,不能自毀長城這個道理朕還是懂的。不說五哥南下求學順便解決了一船倭寇,避免百姓遭受傷害,便是在東北,他也是維護各方穩定的戰神。如今禮部正跟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