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萬般謀劃!現在讓你好言哄得賈赦一二,卻是不肯?”“曾叔,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删佑兴鶠?,有所不為!”文才看著他打小就敬重的叔叔,道:“我已經得到入藏書閣第四層的機會了,又何必去諂媚他人?”書院藏書閣有四層,一般學子只能進第一層;倘若每月考評中拿到前十名,那么就能進入第二層了;若是連續六個月保持前三的好成績,才能進入第三層。至于第四層,則需要書院中至少九位先生的許可。這第四層中便有昔年溫相所贈的書籍,雖然沒有,可有一套其為皇子教育所編纂的上書房專用教材。況且,一想起賈赦當日朝著他彈便是心有不恥。“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痹蜃用嫔幊?,甩袖離開。“老曾,老曾!”文才之父文敏拄著拐杖追了幾步,見好友怒急離開的背影,回眸看看對著爐火,一手拿書的兒子,長長嘆息一聲:“才兒,你曾叔也是為你好??!他說得沒錯,當年我們若是知曉一二官場潛規則,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田地?!彼锰靡粋€榜眼,如今靠著給人管宿舍艱難求生。而與他同屆的探花郎林海,如今是簡在帝心,是巡鹽御史,正三品的大員。“父親,那賈家名聲可一點都不好?!?/br>“名聲一點都不重要,”文敏激動的咳咳了幾下,看著一臉關心的孩子,無奈拍拍人肩膀:“你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當年榮公榜下抓婿,我……罷了,罷了,不提往事!你如今給我記住了,少跟那個不守規矩的山野莽婦來往!”“父親,您怎么可以這么形容幺幺?”文才一想起明艷動人的“溫幺幺”,面上不由一紅。“呵呵,虧你們還自詡文人?!彼就綐诽嶂幇?,冷笑了一聲:“連我赦叔都懂女子閨名不可亂語。我爹這包藥還不如喂狗。文大才子,下次記得罵我前,先把爹的藥給吐出來!這可是你兒子自己求到我爹頭上,沒錢還賒賬的?!?/br>“你……”司徒樂說完,壓根不去看文家父子兩如何神色,提著藥包回醫寮。反正,他現在厭了文家人,才懶得給贈衣施藥。“幺幺,你這是當炮竹呢,氣性這么大?”忠義剪斷針線,道:“看看,給你赦叔做的書包,怎么樣?仿著箱籠,做成雙肩的,也省得人蹦跶蹦跶要掉東西。然后這里面,我還設計了兩內層,一個放書,一個放工具,外邊繡了個大袋子,用來藏零嘴……”司徒樂聽著聽著噗嗤一聲笑了,“爹,你繡工不錯啊,這袋子上的金豬真是栩栩如生!”“廢話,為了養你,我學會了多少技能!”忠義沒好氣道了一句,問:“誰惹寶貝不開心了,我繡花針扎死他!”“沒事,不過癩蛤蟆自詡自己金蟬罷了。不用放心上?!彼就綐凡簧踉谝鈸]揮手:“讓這種大才子自己發夢臆想去吧。對了,爹,這個不錯,您給我也做一個?!?/br>“這當然了。做一套梅蘭竹菊和一套你最愛的關公!反正你爹我什么都沒有就有時間。不過……”忠義偷笑一聲:“先送去,讓你赦叔試驗試驗效果?!?/br>第26章五公主行兇賈赦得了新書包,愈發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整日精神亢奮,念叨著:“學習使我快樂!”賈璉失笑一聲,見賈赦書院生活比他適應還良好,還和唐瑞一起交了兩個新同窗好友,一個天乙班最漂亮的,一個天乙班學習最好的。他觀兩人都是正派人物,這老父心微微放緩了一半。剩下的半顆老父心在見到曾夫子帶過來的結對學子,賈璉這才徹底放緩了下來。曾夫子自詡將眼里的憤懣之色掩飾的很好,和善對賈璉道:“這三位秀才,甚至還有兩位舉人,他們都是學富五車之人,性子也溫和,學有余力這才愿意坐館授課,也是仰慕溫相才學,這才樂意前來競選一二。這……璉秀才,不妨讓赦侯來選擇一二?”他給過文才不下三次機會,各種分析利弊好心勸說,豈料這沒良心的自覺翅膀硬了,那他又何必拿熱臉來貼人的冷屁股。反正樂意的才子多得是!曾夫子側目看著一排的才子們,心中不無得意,不管如何,這些人不管誰最后中選了,都會記得他這一恩情!“多些曾夫子費心了?!辟Z璉抱歉對眾人一笑:“家父愿意本次休沐回家之后,將所學功課批注解帶回來,在小院外設置一借閱閣,任憑書院同窗借閱?!?/br>“什么?”曾夫子失聲道:“這怎么可能?真會有這般好心?”“曾夫子?!碑敿从腥松焓掷嗽蜃右欢?,但面色也掩飾不住激動:“這……這何至于會將家傳之學拿出來?”賈璉笑得愈發溫和:“父親經過一劫,恍若看透生死權勢。常常教導我這身為學子,最為重要的便是學品德。這書本藏與家中讓其蒙塵,倒不如發揮其作用?!狈凑潜I版溫大夫的所著。最后一句話,賈璉沒有說出來。原本忠義親王便有送書幫傻爹攢名聲的規劃,但豈料他老人家還沒行動,這曾厚就先覬覦起來。這就不亞于動了忠義親王的老虎須,于是才有了這贈送一說。至于這曾厚,等書本增送風波過去后,套上麻袋小小教育一二。“那……那邸報?”曾夫子眼里冒著亮光,以及一絲詭異的嫉妒,問道。“曾夫子,這好端端的怎么扯到邸報上來了?”賈璉反問,一臉茫然:“這邸報不是在宮門外張貼嗎?”不成,這得狠狠教訓一番,這貪心的!“對對對,是老夫著相了?!痹蜃硬敛撩骖a,一臉汗顏道:“老夫這是想著赦侯每旬大朝都會進城,可以攜帶一二,比其他人便利多了?!?/br>“曾夫子,”賈璉冷臉,眼睛瞇了瞇,透出了恍若利刃的寒光:“我父親在書院中也不過一學生。這等事情,難道不是書院備好的?要我父親來辦,恐怕不合規矩!”一見賈璉變臉,眾人忙跟著道歉,說盡了好話,唯恐賈璉更改了先前的借閱計劃。曾夫子待見人轉眸回笑,才虛虛一扶手,而后帶人離開。待回到了問道閣自己的辦公廂房,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對左右看好的優秀寒門子弟道:“看見了沒?這通身的威懾!”眾人回想賈璉不過十五,但渾身上下那凌然的氣質,皆心中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有人抱拳而出,道;“今日夫子之恩,我周舟磨齒難忘?!?/br>“學生亦然!”“你們能懂我這番苦心,我今日受辱便也值得了?!痹蜃优呐闹苤鄣氖?,又回眸掃了眼其他人,語重心長道:“今日終究是我急了一番,但沒事。如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