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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來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鬧了無數次要進宮朝皇帝討個說法,最后還是溫大夫忽悠說是爵位跟官職一般,要從一級一級小官開始封,才止住了鬧騰。迎著賈璉詫異的面色,賈赦抽噎了一聲,“你是我兒子,你要聽話?!?/br>邊說,怕人捂嘴,賈赦腳步特意往后退了幾步,還往內監身后一躲,下巴擱在人肩膀上,道:“雖然你很兇,超級兇,管得我非常嚴,不讓我上屋扔瓦下池烤魚挖坑玩泥巴,不讓我吃桂花糕綠豆糕,不讓我出門玩耍,不讓……告訴你,你的壞我都記得,不許插嘴!明明我是老大的……”被抓住充當“門墻”的內監布小包艱難的側眸看賈赦。他……他都感受到自己衣領濕透了。這眼淚一滴一滴的真跟金豆子一般,砸得人生疼,心里也疼。布小包看看一步步逼近的賈璉,只覺人神色他形容不出的復雜。賈赦抬袖擦眼淚,看著賈璉遞過來的帕子,又氣哼哼加了一句:“還讓我飯前洗手,洗十遍!眼睛也不許讓我隨便用袖子擦擦,要拿專門的手絹,還……總而言之,你規矩好多,可是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的,就像父親一樣。我爹待我可好了,雖然他打過我很多次屁股,但他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恩侯是他拿命給我掙來的保護傘,所以我要他??扇缃?!”賈赦走了一步,接過手帕,擦擦鼻涕,然后胸膛一挺,手拍拍賈璉肩膀,豪氣無比道:“可如今我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了。雖然子欲養而親不在,但我爹的精神,他疼我愛我的精神,我會努力的學起來。他像老虎一樣護著我這小崽子,我也會努力庇護你。當不了老虎,可菜雞互啄我還是會的?!?/br>說完,賈赦還伸手充當翅膀,撲棱幾下:“咯咯咯咯咯!”所有人:“………………”賈璉倒抽一口氣,把自己被感動出來的眼淚,毫不猶豫倒逼了回去。自打他黑吃黑,為了掌權無所不用其極的鍛煉出的黑心黑肺,還從來未流過一滴淚。今天也沒有!絕對的!“好一出感人肺腑的父子溫情大戲?!碑斀窨粗紫逻@父子相對的一幕,只覺無比刺眼。生在皇家,有多少親情?他的父皇,滿心滿眼只有他大哥一人又如何?隨著自己逐漸老去,不也擔憂羽翼豐滿的太子?否則怎么會鬧出巫蠱之變?這兩人沒鬧得跟歷史上那些皇帝太子一般,留了一分體面,還多虧了前朝余孽那一劍!如今,他的兒子隨著年歲漸漸長了,也開始覬覦起皇位,都無視著他這個父皇坐著皇位如屢薄冰之事。呵呵。當今冷笑一聲,拍掌稱贊過后,“舍得權勢也要拒婚?怎么,你們父子兩是因為主子不是朕?所以有恃無恐?想著大明宮那位來救你們不成?還真以為真不敢拉你們出去斬了!”當今話語一句重過一句,宮侍們聞言都匍匐跪地,顫顫發抖,跪下:“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息怒!”賈赦牽著賈赦的手,站著不動,只道:“皇上,學生先前已經稟告陳請過,拒婚不是因無視皇恩,反而是因重皇恩,唯恐因自己禍及與您!”當今聞言,眸光閃了閃。他也知曉,賜婚圣旨剛宣完畢,賈珠便吐血,的確有些不詳。不過榮府二房一脈,是不是“祥瑞”太多了些?長女元春出生時辰好便罷了,這幼子寶玉還生而誕玉。“學生之言,天地可鑒!”賈璉掃見當今若有所思的神色,話語重了一分:“學生縱然今日身死,也要把這話說個明白!我賈璉本一無知少年,還因侯門后院小婦人的爭風吃醋被養廢過!”賈璉拿出御史上諫,渾身是膽,一片忠心的模樣,開口自拋家丑,“但是隨著那一日二叔因暴癥而亡,父親因手足之情不慎受傷,癡傻若孩童!”“我可高中秀才了?!辟Z赦聞言生氣:“作業做了好幾箱!”“好,說起來還多虧了您那些廢棄的作業箱子?!辟Z璉失笑了一聲,而后繼續一派大無畏道:“多虧了父親幼年上書房的那些功課作業,我賈璉才能有所成?!?/br>“溫相昔年臨走之際,可把他畢生所著書籍都給了賈赦,你靠著溫相之才,能得此名次,也是情理之中?!碑斀襁呎f,視線掃過一旁的花公公。花公公搖搖頭,表示至今為止大明宮毫無動靜。見狀,當今端茶抿了一口后,斜倪著賈璉,看著人擲地有聲的模樣,倒是一時間感覺自己恍若笑話。這兩封圣旨,他是針對秦王去的。這賈璉一拒婚,他便打算拿這“父子兩”換點好處,正好一箭雙雕。況且,忠義還趕巧了今日進宮,讓他隱隱感覺自己拿捏住了命脈,計劃能夠順利推行,豈料大明宮毫無消息,這般耐得住。大明宮內忠義親王泰然自若的將棋子落下,毫不客氣道:“五星連珠,父皇您老又輸了!”“不下了!”上皇氣得一拍棋盤,吹胡子瞪眼:“你真是來盡孝心的?不是來氣朕?”“那當然,兒子今日心情特別好!”忠義親王側眸看看擠眉弄眼的戴權,再看看一臉煩躁不安的上皇,嘴角彎了彎。見狀,上皇面色一冷,只覺眼前笑得跟老狐貍一般的兒子,分外討打,開口不耐道:“朕沒空跟你廢話。老六賜婚賜爵,禮法上沒什么大錯。是賈璉不識好歹!別想著朕會出面讓老六收回成命?!?/br>“哪敢讓你寶貝兒皇帝收回成命??!我現在日求夜求不過求皇帝開恩,別給我的樂樂亂點鴛鴦譜?!敝伊x親王聞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賈璉的事情,他自己會解決!”“你少陰陽怪氣!”上皇面色愈發黑了一分:“是你當年自己對外宣稱樂樂是女孩子。怎么現在想恢男兒身?司徒宸,朕告訴你,現在你已經失去這個資格了!是,老六這些年一直暗中調查你,不放心你??傻搽捱€在一日,他沒膽朝你下手?!?/br>“因為軍權在你手中,老五還聽你的?!敝伊x皮笑rou不笑著:“父皇,別掀棋盤,忠言逆耳利于行。老六這皇帝弟弟就算了,他的兒子,您的那些皇子孫子們,個個得管管。否則我可擔心未來傳承了?!?/br>賈璉就算掩飾的很好,非常好,可知子莫若父,身為他的師父,還有血脈上的嫡親父王,他太熟悉那種眼神了。就像從前弟弟們看著他,就像他這個太子看向皇帝,眼里,甚至全身骨血里,都是權勢二字。如今的賈璉就像臥薪嘗膽的勾踐,假以時日,必要一爭。“司徒宸,你到底想說什么?”上皇豁然起身,俯視著坐在輪椅上的忠義親王,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心脈受損,到現在還得靠藥續命著,當年前朝余孽血染皇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