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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宮。 徐嬤嬤看著剛從勤政殿回來的皇后,趕緊迎了過去,輕聲問道:“娘娘,陛下那里怎么說?”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本宮掌管宮務又從未出過差錯,陛下雖然震怒,但還是信任本宮的?!被屎蟮哪樕p輕拍了拍徐嬤嬤的手,以示安慰。 “陛下相信娘娘就好?!毙鞁邒呗犃嘶屎蟮脑?,也是松了一口氣,趕緊將皇后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幸虧此事是阿承捅出來的,不然陛下心中可能真的會對本宮生出芥蒂來?!被屎笞煤?,抿了口徐嬤嬤早就準備好的茶,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慢慢訴說著這其中的門道。 “這話怎么說?”徐嬤嬤有些疑惑。說實話,出了這件事,她心里起初對晉王是有些埋怨的,不是怨別的,只是怨晉王殿下沒有事先跟皇后娘娘打個招呼,讓娘娘事先有個準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娘娘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就是因為晉王是本宮一手撫養長大的,由他跟陛下稟報,陛下才不會覺得晉王和本宮因為這撫養之恩,連國事會隱瞞不報?!彼龘狃B的孩子她自然清楚晉王的性子,皇后笑著道:“若是晉王隱瞞不報,這必然會成為晉王和本宮的把柄,到時候這個消息由別人告知了陛下,陛下會怎么想?” 徐嬤嬤聽著皇后的分析,大驚道:“到時候陛下就會認為晉王站在了您和太子這邊?!?/br> “對?!被屎簏c頭,分析道:“在旁人眼中,晉王是由本宮撫養長大的,可是你也知道,晉王有一半的時間其實是跟在陛下身邊的。在外人眼中,大家會認為晉王早已站在本宮和太子這邊,但是在陛下心中,阿承是他親近的侄子,是只忠于他的?!?/br> 別人怎么想是他們的事情,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龍椅上的天正帝怎么想。若是晉王對天正帝來說是不站隊的純臣,就是和她與太子親近一些也無妨。在關鍵的時刻,純臣要比站過隊的臣子要更能被天子所信任。 “而且,最重要的事。此事若是日后由老大和賢妃或者是其他人揭開,到時候豈能不添油加醋,本宮就是無罪也能變成有罪了?!被屎笳f到這心中有些慶幸。比起其他人揭露此事,她還是希望此事由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侄子揭露更安心。 “如此說來,晉王殿下上稟此事,也是為了娘娘著想?!毙鞁邒呗犃嘶屎蟮脑捀锌?。 “只是苦了娘娘最近要受些氣了?!毙鞁邒哒f到這不免有些傷感。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姑娘受罪,她心里怎么能不難過。 “這都是小事?!被屎髤s覺得這沒有什么,嘆了口氣道:“說起來本宮也確實有失職的地方,以前總覺得掌管宮務只要宮中不出亂子就好,卻是疏忽了內監宮女在宮外的風氣?!?/br> “好的是陛下看在本宮這些年治理宮務并未出差錯的份上,對本宮并無失望?!币蛑@些年在宮務上沒有紕漏,再加上此事也不全是她責任,所以陛下只是交代了她要整治內監和宮女風氣,嚴查有沒有仗著宮中名義在外面為虎作倀,仗勢欺人的,其他也并未苛責她什么。 “陛下心里還是看重娘娘的?!毙鞁邒吒吲d道。 “陛下雖有三宮六院,但也愿意給我這個妻子和太子這個嫡子應有的待遇,只這一點,我為他打理宮務照看妃嬪子嗣也是應該的?!被屎笮χ?,自打嫁給天正帝做太子妃的那一天起,她就完全沒有了少女時期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幻想。她只期望自己為天正帝打理宮務照看妃嬪子嗣,而天正帝給她做皇后的體面和尊榮,給太子應有的儲君待遇,這就足夠了。 幸運的是,天正帝做到了,而且比她期待的做得還要好。太子周歲時,便得了儲君的位置,而這么多年天正帝即便是再寵幸哪個妃嬪,也從未越過她去。比起那些被寵妃欺壓的皇后,她已經好了太多。 做人,還是要知足。 “嬤嬤,這次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次機會?!被屎笳f到這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娘娘的意思是……” “賢妃淑妃他們在內庭局安排的人手,平日里仗著這二人的勢,有時候對本宮的一些話都敢敷衍了事,這次本宮可是容不得他們了?!边@次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對她很是不利,但是對于她來說有弊必有利,這次未必就不是她的機會。 一時間,皇后出手整治宮中,雷霆手段讓人震驚。但效果也十分明顯,風氣大有改善,就連帝王也夸贊皇后治理有方。 賢妃看著自己在內庭局安排的人手被拔出了大半,饒是再好的修養,也不禁摔了幾個茶杯。和賢妃宮中一樣的,還有淑妃宮中。比起賢妃的忍耐,淑妃就放肆多了,不僅摔杯子,還將怒氣撒到了宮女和內監身上,一時間,淑妃宮中的人都苦叫連連。 對于宮中的情況,陸若華并不知曉。她每天都很忙碌,忙著考察吳州先進的農事,將這些記錄下來。她之前跟尤文靜所說的話不是一句空談,她真的想要編著一步全文白話,百姓都能讀懂的農書。 除了此事,她還跟著來到吳州的水部官員一起討論吳州水利上的事情,經過和水部官員的討論,在她的方案上反復修改,彌補漏洞,才最終確立最后的解決方案。 將這些事情都理得差不多,陸若華才有心思拿著自己師父給自己的拜帖,往吳州學府去拜見大儒孟巖孟先生。 第76章 野心 吳州學府坐落在吳州城最為富裕的承禮門外的東陽山上, 也就是賈庫所說的吳州城的少男少女喜歡游玩的地方。 吳州學府依山而建, 占據整個東陽山的東側,而東陽山西側遍植各種花草樹木,景色秀麗, 是吳州城有名的好去處。 現金的吳州學府的山長就是周圍大儒孟先生。陸若華是在三日前將拜帖親自遞進吳州學府的大門,和孟先生相約今日見面。 無視掉一路上吳州學子的好奇和議論, 陸若華泰然自若地走在吳州學府通往孟巖的居所。 來到這位孟先生的居所,陸若華還是有些震驚了。這里的布置十分像隱士一般,兩三件屋舍,周圍是郁郁蔥蔥的竹林。院子中擺著一張棋盤和茶具, 旁邊的梧桐樹下擺放著一張古琴, 一位身著儒袍的老者正在彈奏琴曲,琴音松沉曠遠,宛若天籟, 給人一種清冷入仙之感, 也更讓人起遠古之思。 帶路來的門童正想要回稟, 卻被陸若華揮手制止了。這首琴曲只接著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停了下來。 陸若華看著起身后迎面向自己走來的老者,和自己的師父比起來, 這位孟先生沒有蕭太傅的嚴肅, 雖然嚴謹莊重, 但是卻有著自己師父沒有的灑脫。她覺得,這就是在朝和在野的區別。 “久聞先生才名已久,卻未想到先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