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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如果按照葉孤城一向的行動方式,應該是先停下,然后各種方法查他的來歷。但是今天不一樣啊。他的眼前全是葉孤城的想法,正因為兩人為一體,所以無論葉孤城在想什么都瞞不過他。葉孤城想,無雙可能與西門吹雪的身體有關,別問他為什么知道,就是有這種感覺。如果事情與他自己相關,都是能放一放的,但既然是與西門吹雪有關,就怎么都不能停頓。哪怕前面是危險的陷阱,是千軍萬馬,他都是要闖一闖的。西門吹雪在葉孤城心中的地位,甚至比他自己還要高。心中忽然又一陣暖流滑過,不知是什么情感。知己情?可能。西門吹雪想,葉孤城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比自己要高的。他們距離無雙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人偶的能力總是比不過活生生的劍客,特別是那人雖然很古怪,甚至能用西門吹雪的輕功,但是用的遠遠沒有西門吹雪本人高明。葉孤城的輕功,那是很好的,與西門吹雪的水平一樣,怎么是無雙能夠甩掉他的。對方的身軀過分高大,葉孤城輕輕一躍,跳到了對方的肩頭上,對無雙道:“你的輕功是從哪里學的?!?/br>無雙當然沒有理他,拼命晃動自己的身體,甚至還伸手去撈,想要把葉孤城弄下來。他的動作就像是一頭野獸。葉孤城道:“有感知,但是卻不能說話嗎?”溝通無效。既然這樣,就沒有辦法了。這玩意兒還不一定能弄死。葉孤城想,如果弄死,就沒有機會問出與西門吹雪身體有關的問題了。現在最著急的并不是無意識逃跑的無雙,也不是已經追上他的葉孤城。而是并沒有趕上大部隊的姬名。他只是一個術家啊,頭腦聰明但是劍法不強的那種,怎么可能追得上兩個非人類。他原本還以為,移動速度那么快的只有無雙一個,但無雙已經不能算是人類,那男人將無雙教給燕國的時候還說他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兵器。這點,見識過無雙力量的姬名是同意的。但是他絕對猜不到,原來還有人類的速度能與無雙一樣快。頭疼啊頭疼。姬名忽然又想到了那個男人告訴他的話,如果無雙死了,殺死他的人會中咒術對吧?他現在已經見識過了葉孤城的實力,這種真真正正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的劍客,原本以為只存在于市井傳言之中,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存在。他應該怎么辦?姬名很難過的發現,他可能真的要做好把無雙舍棄的準備了。反正,已經從巴志那里得到了公輸家的聯系方式了不是嗎?這樣的話,就算他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回去也是可以暫時拖一陣的吧?這里,無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姬名給拋棄了。他在趙國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姬名告訴他的,比如說現在,就是讓他逃跑到預定地點,如果有人追上來甩不掉就殺了。但現在的問題是,他人也甩不掉,殺也殺不掉,簡直是苦惱極了。當然,他本人已經沒了苦惱這樣的情緒,剩下的只有煩躁。非常,非常,非常煩躁。葉孤城道:“他沒有辦法對話?!?/br>西門吹雪言簡意賅道:“那就殺了?!?/br>他又道:“周圍沒有人?!?/br>意思是,這傻大個或許已經被人給拋棄了,就算是不殺他,也問不出來什么,而且很難控制,還不如殺了了事。葉孤城:……社會我莊主,人狠話不多。西門吹雪:???什么意思。西門吹雪本人都說殺了,葉孤城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他又不是圣母,更不要說無雙除了還能活動之外,已經沒有了活人的跡象,殺了他,對本人來說,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但既然是作為強大的兵器被制造出來的,無雙可不是想殺就能殺的。半邊身體被寒意侵蝕,成為最強大不過的盾牌,另外半邊身體雖然還是人類的肌rou,但是卻鍛煉得十分堅硬,像石頭一般。刀尖不如體,他的身體,甚至比金屬還要堅硬。但這樣就沒有辦法了嗎?怎么可能。只要是人類的身體,就一定有柔軟的地方。葉孤城高高躍起。比如說,眼睛。無雙的眼睛與正常人不一樣。他的瞳仁比常人小一圈,里面一點光芒都沒有,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看見了十有八九會覺得他是個傻子。現在看來,與傻子的區別并不大。對上人類柔軟的晶體,他甚至不需要用什么高等的劍法,也不需要用天外飛仙。只要將刺入他的眼睛中就對了。“噗嗤——”詭異的聲響。是眼球被戳破的聲音。觸感,很不對。葉孤城皺眉,這絕對不是人類的觸感,他總覺得自己的劍尖空蕩蕩的,好像什么都沒有刺到。怎么回事?“小心!”黑煙猛地炸開,將葉孤城包裹在其中。眼前只有漫無邊際的黑暗。“嗯?”東皇太一猛地抬頭。他身穿樣式有些奇怪的長袍,雖然有楚服的痕跡,但又好像不是楚服。黑色的布料上以銀線勾勒出星辰,就好像將夜晚披在身上。明明是在光線昏暗的石窟之中,衣服卻在閃閃發亮。比燃燒的火燭還要惹人注目。然而,在大而空曠的房間中,最惹人注目的,并不是他的衣服,而是身后巨大的冰塊。比之幾年前,冰塊要小了許多,甚至已經快要露出冰塊中人的身軀。西門吹雪。如果葉孤城在這里,遠遠一望,就能發現這是西門吹雪。他的心中有所感應,自己做的“人偶”被破壞了?東皇太一并沒有焦慮,也沒有不快,相反,他伸出了自己比尋常人還要白一兩分的手,在冰上撫摸。從他的臉,摸到了他的頭發,東皇太一手下的觸感忽然變得很微妙,平整的冰塊已經悄咪咪地消失了,他甚至能摸到一點那人的頭發。但是,只有一點點。但就這一點點的觸感,卻讓他卻少血色的臉變得緋紅,眼神迷離,竟然從輕微的接觸中獲得了非同一般的快感。他在瘋狂地,瘋狂地迷戀冰中之人。為什么會這樣?只不過是一個人罷了,悄無聲息地躺在冰里,他甚至沒有完整地觸摸他,什么沒有聽見他的聲音,甚至沒有說上一句話。羋旦已經這樣撫摸著冰,度過了好幾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