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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我一個人去酒家找他?!?/br>他道:“你覺得宮九找我去是為了什么?”西門吹雪道:“應該是他終于按捺不住了?!?/br>他道:“你應該知道,宮九一直對你有所企圖?!?/br>這話說得好像有點奇怪,但是下一句話,西門吹雪就給出了正確的解讀方式。他道:“宮九想要殺你?!?/br>這是種微妙的殺意,明明宮九與葉孤城沒有太大仇怨,他卻有一種類似于執念般的錯覺。無論是接近也好,還是想要殺了葉孤城也好,他的行為雖然沒有什么規律,卻有一個中心。那就是葉孤城。不同于葉孤城想象中宮九的執念是西門吹雪,西門比誰都更加清楚,宮九眼中閃爍著的光。那是惡毒的光。西門吹雪道:“我與你一起去京城?!?/br>葉孤城道:“這……”西門吹雪打斷他道:“你可以單刀赴會,但我要在京城呆著?!?/br>他道:“我們本來就有紫禁之巔的約定,想來等你料理了宮九,差不多就到了我們約戰的時間?!?/br>只不過是早點去京城等著罷了。他相信,葉孤城一定很快就能把宮九給解決了。想到這里,西門吹雪眼中閃過一道殺意。這一次,一定要這個瘋子死!葉孤城聽見西門吹雪話中的堅定,就已經知道對方下了決心,一個下了決心的劍客,是絕對不會因為旁人的話語而動搖的。他不僅沒有感覺到頭痛,相反,還覺得挺暖心,或者說挺感動。背后有一個堅實的后盾,這感覺著實不錯。這就是知己的力量。葉孤城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好!”他竟然已經準備出門,直接去找阿飛了。然而西門吹雪卻突然叫住了他。他道:“葉孤城?!?/br>葉孤城一頓,回頭以一向端著的姿態道:“何事?”也是非常高不可攀了。西門吹雪看著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出現了剛才他撓門的畫面,他甚至可以從對方進門時捕捉到的半個側臉推測出葉孤城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生動活潑,充滿了熾熱的情感。這是葉孤城嗎?他不知道,但西門吹雪知道,看見對方與平日里不同充滿活力的樣子,他并沒有討厭。甚至還挺喜歡。所以他非常矜持地安慰道:“在我面前不必拘束,葉孤城?!?/br>他想了半天還是用拘束來形容葉孤城的狀態。他道:“做你慣常的姿態便可?!?/br>然而他的安慰并沒有被葉孤城接收到,他心中簡直是混亂成一團亂麻。不不不,西門你真的弄錯了。葉孤城崩潰想到,其實我平日里就是很冷艷高貴的,不是你剛才看見的一副衰樣。他回頭,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然從西門吹雪眼中看見了慈愛的光芒。寬容,而富有親和力。這已經是西門吹雪所能表現出最大的善意了。面對西門吹雪的善意,他除了點頭還能做什么?所以葉孤城僵硬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br>自己失的態,跪著也要認下來。雖然他覺得西門吹雪大概對他產生了非常不得了的錯誤認知。阿飛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他被綁架了。他別在腰間的劍被拿了下來,手腳被捆綁,周身大xue被點,令他動彈不得。但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受到別的傷害。他坐在馬車中,與馬車漆黑的外觀不同,內部都是白色的,雪白的地板,雪白的墻面,雪白的人。宮九身上除了黑發黑眼,其他都挺白的。阿飛想,這人莫約是有病的。他見過塞北的大雪,當時天地一片雪白,銀裝素裹,滿眼望過去,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白色。白色,有的人會覺得這是純潔的顏色,但是時間久了就會讓人感覺到冰冷與不適。特別對他這樣活在野外的人來說,白色是災難的顏色,每一次大雪過后,總是有很多動物會死。阿飛并不知道,其他人對白色的感覺是不是同他一樣,但是他很確定,一個人如果對白色癡迷到病態的地步,甚至自己的皮膚都是不健康的蒼白,這人大概是有病的。更不要說,宮九一直以一種難以言語的眼神盯著他看。阿飛道:“你在看什么?”他的聲音其實挺冷,又有青年特有的清涼感,聽在人的耳中,只覺得有清泉在心田上潺潺流過。宮九聽見他的聲音,眼神變得更加可怕。他道:“你的聲音雖然不像葉孤城,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有點像?!?/br>這句話一出,阿飛哪有不知道對方的目標究竟是誰,只可能是葉孤城。阿飛冷冷道:“你要用我來威脅他?”當他冷眼看人的時候很有一番威力,然而他的視線落在宮九身上,卻不痛不癢。甚至可以說,這是很讓他喜歡很讓他興奮的眼神。咚咚——咚咚——宮九的心跳快了兩拍,與心跳同步的,還有從骨子里泛出的麻癢。啊,糟糕。他想,自己又想犯病了。他的病雖然并沒有因為武功更上一層樓而被治好,但最起碼變得可以控制,如果宮九不想在阿飛面前發病還可以暫時克制,但等到晚上,一定要找個人狠狠地將他抽打一頓才能疏解。他沒有失態,但那張寫滿了高傲的臉上卻綻放出不一般的笑容,這笑容顯得病態而艷麗,就如同宮九的白皮膚上鑲嵌著一雙黑亮的眼睛。極致的黑與極致的白。這是一種美,雖然很詭異。阿飛想,這人在他眼中,竟然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鬼。宮九道:“我不會用你來威脅他?!?/br>他道:“我只是用你來引出他而已?!?/br>阿飛道:“引出?”他道:“如果你堂堂正正地挑戰他,他一定不會拒絕?!?/br>就算對象是宮九,如果執劍客之禮上門挑戰,葉孤城絕對不會拒絕。這是他身為劍客的劍客與驕傲。宮九也知道,但他不會那么做。所以他對阿飛道:“如果我那么做,就一點趣味也沒有?!?/br>趣味?這個詞讓阿飛的眉頭一挑,他完全不能理解。宮九又道:“更何況,一場名垂千古的對決一定要有合適的觀眾?!?/br>他道:“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我認為你有觀戰的殊榮?!?/br>他道:“全天下有資格能看我與葉孤城對決的只有三個人?!?/br>阿飛就是其中一個。他轉頭,透過不大的窗子看窗外的景象,熙熙攘攘的街道,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