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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沒有辦法出來,那飛鴿便會被其他人放了來找葉孤城,這是他對自己留的退路。然后肥鴿子就撲騰著翅膀來找葉孤城了,至于剩下的暗衛則被撥出大半,去陸小鳳失蹤的酒樓打探消息。葉孤城道:“有什么消息?”暗探道:“我們的人正在去?!?/br>他語氣一頓又道:“那一邊的人已經回來了一批,說沒有什么不對的?!?/br>那一邊的人說的是小皇帝的人,不能葉孤城對他開放部分天機閣,小皇帝什么都沒做。他們甚至不是朋友,只是合作伙伴。從小皇帝那里獲得的補償與葉孤城付出的正好收支相抵。葉孤城道:“沒有什么不對,那對的是什么?”暗探道:“就是聚集了許多烏合之眾,將人關在酒樓里,偶爾有些人探頭探腦地從酒樓里出來,外面守著的人甚至能聽見里面人拍桌子的叫罵聲?!?/br>也是非常有江湖人風范了。葉孤城又道:“出去的那些人,都怎么樣了?!?/br>暗探道:“許是走了?!?/br>這也很正常,這種大會人到了也并不是就都會參加,有的聽聽不對勁人就走了。陸小鳳打得原來就是這個如意算盤。葉孤城道:“走了多少人?”暗探對答如流:“二十三個?!?/br>葉孤城道:“來了多少個?!?/br>暗探道:“五百七十四個?!?/br>葉孤城皺眉頭,他覺得數字有點不對,走的人好像少了點。但即使心中略有感覺,也沒有不對到那地步,許是主使人說話很有煽動力,都說到了去的人心坎上,所以走的才如此之少?想想也有可能。但他怎么想都覺得陸小鳳竟然沒走很不對勁。葉孤城道:“再讓人去好好查查?!?/br>他話語一頓道:“就查查那些走的人之后去哪里了?!?/br>他這個命令好像沒有太多邏輯,那些走的人為什么要查,為什么要知道他們去哪里,如果是別人指定不就甩臉子了。但畢竟暗探不是別人,是白云城的下屬,只要葉孤城說出來的話,他們從來都不會百分之一百地完成,而是百分之兩百,百分之三百地完成。能夠幫上葉城主,就是他們的福分,怎么能挑三揀四。暗探立刻道:“是?!?/br>然后就如同風一般,嗖嗖地飄走了。葉孤城想想對嵐風道:“取紙筆并兩只鴿子來?!?/br>“我要給西門吹雪與花滿樓傳消息?!?/br>陸小鳳的朋友很多,但最值得信任的除了葉孤城就是西門吹雪與花滿樓。他們兩人不僅年輕,值得信任,還有一身好武藝與自己的獨到之處,并且都很愿意出了陸小鳳兩肋插刀,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即使是在萬里之外,也會趕來幫助陸小鳳。鴿子撲打著翅膀出門,只留下眉頭緊鎖的葉孤城,他又將陸小鳳提前準備好的信件翻來覆去地看,覺得這件事充滿了蹊蹺。如果真與最近朝廷的動作有關系,失蹤的為什么會是陸小鳳?除了葉孤城與小皇帝,還沒有什么人知道陸小鳳失蹤了,這時候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也不會將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在議論一件事,那就是朝廷新鮮出爐的。說的是什么?針對的人是誰?一眼就能看出來,它針對的是江湖人。“欺人太甚!”年輕氣盛的小伙子竟然忍不住將裝酒的杯子拍在實木桌上。他是一個很年輕,也很有正義感的俠客,所以不會參加那勞什子大會,反而是興沖沖跑到應天,看云恨天問斬。年輕人的正義心往往比老人更強,因為他們還沒有被社會磨平棱角,還有熱血在血管中沸騰。云恨天那樣的惡人,別說是問斬,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尸都死不足惜,他看著那些平民百姓們在歡呼不由感到一陣羞愧。同為練武之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敗類,合該被斬了。他當時,甚至隱隱產生了為朝廷叫好的沖動。但沖動止于頒布。聽見新律法他腦中就一陣嗡鳴,等恍恍惚惚聽見那太監宣讀完律法內容后,恨不得直接上去拔刀把人給砍了。他們江湖人,怎能蒙受如此奇恥大辱?當場與他反應差不多的人有很多,因為江湖人都已經習慣了特權,習慣了自由自在地浪蕩,即使他們中很多并沒有觸犯到那所謂的俠法,聽見內容后卻在無形之中感覺到身上多了好幾重的約束。這些約束原本是不存在的。就好比在馬身上套鞍,烈馬也會不斷掙扎,這律法無非就是套在江湖人身上的韁繩,突然聽見,可不就要炸鍋?新衙門的捕快早就想到了這些江湖人的反應,所有人都集中在宣讀圣旨的太監身后,繡春刀略微出鞘,只要是有人敢沖出來,那刀便立刻會往人的脖子上招呼去。這些人既然能抓住云恨天,想來對付一般的江湖小角色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年輕人當時便想,他的武功確實沒有云恨天強,甚至說這偌大的江湖上比他強的人真是少之又少,這樣一個大惡人竟然被抓住了,那他們如果貿然沖上去豈不都是送菜的。那的內容又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如果他沖上去,沒有傷及群眾,算個襲擊朝廷命官,雖然罪不至死,也是要蹲大牢的。想想,似乎有點得不償失。輕舉妄動的人到底是少的,大多數人雖然如同年輕人一樣有了動手的沖動,但腦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卻繃著理智,讓他們不敢真的沖上去。又看見在場的江湖人這么多,竟然沒有一個是真動手的,只不過在臉上寫滿了義憤填膺,便只能恨恨將手中的武器一收,跑遠了。沖動是真,但這些人也并非是不講道理。不過等到事后,聲討的人便如同雨后春筍,一茬一茬地冒出來,這些人既然拒絕了參加那什么大會,自然不會現在合在一起湊熱鬧,只不過是分布在大家小巷,酒館酒樓,發發牢sao,或者指責朝廷如何不是。這年頭還沒有那莫談國事的說法,一個個竟然說得慷慨激昂,眉飛色舞,就好像是身在草堂心在天下的年輕書生。不是只有書生才有意氣的,江湖人亦然。那青年人身邊跟了一個與他年紀差不了多少的,也同樣是一臉的憤懣,每聽見青年說一句話便點點頭,直道:“是極是極?!?/br>他道:“那頒布法律的人也欺人太甚……”話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身后一陣震天響。那聲音實在是太大,竟然讓整座酒館瞬間鴉雀無聲,就連兩個暢所欲言的年輕人也遲疑地回頭。然后就看見精神矍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