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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似有萬點星芒閃過。那光劃得太快,也太亮,比天上劃過的流星還要絢爛。是劍!是白云城主的劍!酒樓,空蕩蕩。不僅是被包下來的二樓,還有曾經坐滿人的一樓。危險當頭,人都是敏感的,幾乎從二樓第一把椅子被砸碎,發出“咚——”一聲沉重的聲響,一樓熱火朝天吃飯的人便統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同時豎起的還有他們的耳朵,心中的警鐘已經開始敲響。“哐當——”碎的是桌子還是椅子?有人開始故作鎮定的離開,在桌上放下一小錠銀子,甚至不要找錢。有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一樓的大堂就走得空蕩蕩的。他們似乎都很有經驗,畢竟,任何一個能在武俠世界安安穩穩活下來的普通人,都不容小覷。店小二也不慌亂,他與掌柜一樣鎮定。店小二道:“怎么辦?”掌柜有氣無力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店小二:“何意?”掌柜道:“在二樓的都是貴客?!?/br>店小二點點頭。掌柜又道:“既然是貴客,那就很有錢?!?/br>店小二已經知道他的意思,既然是貴客,若有什么損失,就一定會賠償的。他們見過霍天青與葉孤城,從衣著便能看出,那是兩個很體面的人。體面人都會為自己做得事情負責。他們心中雖有些害怕,但還是穩穩地呆在一樓,有貴客未出,他們便不能出去。忽然,二樓的打斗聲停了,兩人先松了一口氣,心中的弦卻又立刻緊繃。人是活的,還是死了?嵐風的腳步聲很輕,踩在老舊的樓梯上,卻沒聽見嘎吱嘎吱的響聲。她冷冷道:“掌柜?!?/br>掌柜是個白胖的中年人,好像無論什么店鋪,掌柜的年齡長相都是一刻模子里刻出來的,他聽見嵐風的聲音打一個激靈立刻道:“哎!”嵐風手一揚,一個錢袋子重重地落在柜臺上,竟然留下一個小小的凹陷。這一下子若是打在人身上,肯定沒命了。她道:“二樓的錢?!?/br>以掌柜多年練成的眼力來看,這錢不僅夠賠償損失,連重建都夠了,心中大嘆還好自己眼力不差,道在樓上的都是貴客,不可能賴賬。若是不講道理的江湖人,說不定就連他和店小二一起砍了。嵐風根本不看掌柜,給錢是她的任務,任務完成之后就沒有她的事。她從酒樓的大門走了,輕飄飄的。店小二愣道:“其他人去哪里了?”最先來的兩位貴客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后面則是三個白衣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但現在,竟然只有一個女人從正門走了,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店小二痛呼道:“哎呦!”掌柜在他腦袋上死命拍了一下。掌柜道:“沒眼色的東西!”他道:“你看來的客人都是什么人?!?/br>店小二道:“貴人?!?/br>掌柜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道:“只是貴人?”店小二腦瓜一轉道:“還是江湖人!”他這么一說,自己都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江湖人,難不成還一定要從門走不成?有窗戶就夠了!葉孤城的臉色并不好看。無論是誰,在被霍天青拍了一掌之后臉色都不會好看。丁獨秀看他,眼中滿是擔憂。葉孤城的傷已經經過了嵐風的緊急處理,好在他躲得及時,沒有傷到脾臟,但骨頭卻有了裂痕。骨裂,還要帶著一個大男人施展輕功,這絕對不是什么舒服的體驗。索性,他也完成了自己的目標,沒有殺掉霍天青,而是將他給敲暈了。殺了這個人,比讓他活著的麻煩多多了。哪怕要他死,都絕不能是葉孤城殺的。所以,他沒有用天外飛仙,甚至沒有用自己常用的劍招,為的就是不留下痕跡。上官飛燕,葉孤城現在一想到這個女人就一肚子火。這樣的女人,留著真是個禍害。人常言,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沒有道理。禍害上官飛燕,落到了一個比她更可怕的禍害手里。小皇帝是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是一條顏狗,但卻不是一個好人。他的好,只針對大眾,小我,并不在他的關注范圍內。上官飛燕就屬于小我,而且屬于犧牲小我有利大眾的小我。小皇帝道:“她招了嗎?”下屬道:“沒招?!?/br>皇宮內的侍衛知道超過一百種折磨人的法子,但就手段,卻遠遠比不上丁獨秀,這可能是因為丁獨秀是一個女人,知道女人最在意什么,而他們卻是男人,手段粗暴,卻問不出什么實質性內容。而且,丁獨秀要知道的事有關公孫蘭,那對上官飛燕來說實在是不算什么,但小皇帝要知道的事情卻是關于金鵬王朝的財寶。那是上官飛燕的命。小皇帝嘆道:“這世界上總有很多人不知道一個道理?!?/br>屬下低頭,一聲不吭,跟在皇帝身邊,總要知道什么時候皇上要你回話,什么時候他不要你回話。果然小皇帝給出了答案:“有命掙錢,還要有命花錢?!?/br>特別這掙的錢,還都是些不義之財。他很討厭那些掙不義之財的人,因為不義,往往就代表著血與淚,百姓的血與淚。這個世界上能成為大富豪的人是少的,像花家那般靠青白生意成為富豪的人則更少。他不能隨隨便便砍幾個貪官的頭就拿錢,因為沒有那么多的貪官,也沒有那么多的錢,有這功夫,還不如把手伸進江湖人的口袋中,他們之中實在是隱藏了太多的富豪。白云城主,就是其中一個。但小皇帝并不想從葉孤城的口袋里掏錢,即使知道他的錢多來自于自己嚴禁的海運也是一樣。他一直知道有禁海令無法限制所有人,而朝廷也需要一些人暗戳戳地搞海運。所以,對小皇帝來說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別的國家的錢袋子里掏錢。金鵬王朝,簡直是送上門的錢袋子。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屬下再一次來找小皇帝,他還在批奏折,一個勤政的皇帝,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閑。更何況,他的位置雖然坐得穩,但也有群狼在窺伺。小皇帝仿佛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他道:“招了?”雖然是問句,但卻自有一股篤定之意。下屬道:“招了?!?/br>小皇帝將朱筆一擱道:“帶我去吧?!?/br>葉孤城不會想到,這世界上像他下屬那般空閑,在院子地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