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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棺材鋪子里的人,葉孤城與朗月是除了當事人之外唯一看過的。柳余恨的尸體,本就是給葉孤城看的,那是誘餌。上官飛燕眼中含幾絲愁苦,心中卻已將蕭秋雨罵得狗血淋頭,你不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既然什么都不知,我又要你何用!但這些話她能想想,卻萬萬不能說出來,在蕭秋雨眼中,本就絕美的女子因為眼中的神采多添了幾分愁思,頗有些弱柳扶風之姿。上官飛燕顫了顫睫毛道:“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便是你,但柳余恨好歹也為我做了很多事,在此關頭突然失蹤,我也心中難安?!?/br>蕭秋雨道:“我知你?!?/br>愛情是會讓人盲目的,這世界上怕是沒有比愛情更加強力的濾鏡,上官飛燕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在蕭秋雨眼中卻比初生的小鹿還要單純,還要善良。上官飛燕又在心中暗罵,她需要的這不是這一句簡短的我懂你,既然懂她,就快點去找柳余恨??!柳余恨雖然毀容了,但卻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他死心塌地地跟著上官飛燕,也并非無緣無故,而是女人處心積慮接近對方后所得到的結果。這樣一個在計劃中能起到大用處的男人在眼皮子底下失蹤了,驕傲的上官飛燕怎么會允許?她心中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因為上官飛燕知道,柳余恨對自己忠心耿耿,并非是別人說兩句話挑撥離間就能帶走的,而他自己,上官飛燕往東走,他絕對不會往西走,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割下來拴在上官飛燕的裙子上。這樣一個男人,是絕對不會棄上官飛燕而走的。所以,他一定遇見了什么事,一件讓江湖一流高手柳余恨都無法脫身的事。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是不是,也知道金鵬王朝寶藏的秘密?夜晚,燈光昏暗,燭臺上的兩節蠟燭,只剩最后一小段。眼明手快的婢女及時換上了新的蠟燭,昏暗的房間,再一次變得透亮。葉孤城端坐軟墊上,雙眼微合,似在小憩,但誰都知道,他是房間中最清明最不可能睡著的人。他在等,在等人給他傳遞來消息。輕盈的腳步聲。只要是人,便會有腳步聲,在這樣靜的夜,哪怕是針落入土地,都能聽見回響,更不要說是一個大活人腳步聲。葉孤城的眼睜開,很亮。來人道:“城主?!?/br>葉孤城道:“查到沒有?!?/br>來人道:“沒有?!彼曇粢活D,“熊姥姥就好像從世上消失了?!?/br>葉孤城道:“她沒有消失,只是還沒有到她出現的時候?!?/br>他很清楚,有人在吊著自己,只有在恰當的時間,才會再一次偽裝熊姥姥出現,今夜她沒有出來,就證明還沒到時候。葉孤城又道:“還打聽到什么事?!?/br>來人道:“打聽到陸小鳳與花滿樓在哪里?!?/br>他叫陸小鳳不叫陸大俠,而叫陸小鳳,因為白云城的人如同他們城主一樣也很驕傲,雖然名聲不顯,但就實力來看,在江湖上也是少見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是不會輕易稱呼別人為大俠的。葉孤城道:“可是從萬梅山莊而來?”來人道:“是?!?/br>他又道:“我還聽說,陸小鳳請西門吹雪出來,是為了讓他去殺人?!?/br>也不知道來人的消息怎么會如此靈通,西門吹雪出門出得無聲無息,但現在,竟然連目的都被他摸清了一半,只能說白云城的情報工作做得是相當好。葉孤城笑了,如同天邊的遠山,黃河遠上白云間,他就算是笑,都好像飄忽在云端。葉孤城道:“這個世界上,能讓西門吹雪出手殺的,只有五個人?!?/br>他自己算一個,霍休算一個,峨眉派的獨孤一鶴也算一個。蘇少卿走在青石板路上,手上拿著一本書。他現在不是峨眉派的三英四秀,不是讓人敬仰的蘇二俠,而是珠光寶氣閣的客人,年少卻滿腹經綸的學究。他讀過書,不僅讀過,還讀得很好,考過秀才,對經綸野史都非常熟悉。他也很喜歡讀書,僅次于練劍,所以,即使偽裝一個年少的學究也能偽裝得很好。但他多多少少是有點遺憾的,因為蘇少卿是一個文弱的學究,所以注定手不能握劍。一個手不握劍的人,怎么會去特意看白云城主?峨眉派的三英四秀,各個練一手好劍法,而蘇少英更是獨孤一鶴喜歡的小弟子,他有天分,又很勤奮,心中還有執著。對劍的執著。江湖排名,他并不低于嵩陽郭適,既然對方都能為了道而挑戰白云城主,為什么他不可以?他正走在去珠光寶氣閣的路上,珠光寶氣閣的霍總管邀他去吃飯,像霍天青的人物,無論是論江湖排位還是他的賺錢功夫,任何人都不應該拒絕他,蘇少卿只是一個年輕的學究,自然也不會拒絕。他走在路上,想飯桌間應該談論什么樣的趣聞,不想,卻在半路生生停下了腳步。他看見了一雙靴,一雙白色的靴,很少有男人會穿這種顏色的靴上路,因為白色實在是太不耐臟了一些。隨便碰到些什么,便會被塵土染黑,比起本就是黑色的靴面,白色的靴面上有一塊贓污,才更加惡心些。但他眼前的這雙靴卻不一樣,非常得白,非常得干凈,且別說是泥土的痕跡,就連一點點灰塵都看不見。此人的輕功一定很好!江湖上有些規矩是共同的,腳步越輕,輕功越好,此人走在地上,腳步輕得揚不起塵土,他的功夫,也一定是萬里挑一。蘇少卿還沒見到人的全貌,冷汗就浸透中衣,他知道,這人一定是來找自己的,要不然怎么會恰好停在他的面前。“蘇少英?!?/br>聲音清冷,如潺潺流水。蘇少英不說話,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過去,他知道,此時不能應,更不能辯解,一旦他有什么過激表現,對方定能一把將他認出來。“蘇少卿?!?/br>他掛在臉上若無其事的笑容終于消失了,蘇少英絕對不知道,他剛才笑得有多僵硬,有多難看,簡直像是棺材里刨出來的尸體。蘇少英頭也不回道:“閣下找我何事?”他想不到的是,對方且不說找他何事,反倒是說能將他分辨出來的原因。那人冷冷道:“你知道為何我道你是蘇少英?”蘇少英臉皮都要掛不住了,難看得緊。他差點咆哮出聲,你能認出我,不是因為本來就看過我嗎?不是他自夸,峨眉派的三英四秀還挺有名氣,雖不在江南發展,但只要是江湖上的人,鮮少有沒聽說過他名號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