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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云道:“我雖然兩只眼睛都沒看見,但我卻知你是白云城主的看門人,只有足夠被信任的人才能勝任這一職務,想來小兄弟的身手一定不凡?!?/br>笑容是年輕人的面具,無論他說什么話都不會將這張面具摘下來,他道:“你這個馬屁拍得實在不錯,但我既然是葉城主的看門人,自然就不能允許有人對他有一點點的不尊重?!?/br>魏子云點頭:“是極是極?!?/br>年輕人又道:“此人的xue道不用我出手,半天后就會自動解開,只希望他能吸取教訓,知道對什么人應該說什么話?!彼值?,“他也算運氣好的,如果今天在這里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他說不定連舌頭都保不住?!?/br>白云城的人,不允許外人對他們城主有一點點的不尊重,口舌之爭就足以喪命。魏子云雖然在皇帝跟前行走,但吃了看門人掛落卻也不回,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年輕人也是一深藏不漏的高手,否則也使不出隔空點xue這般精妙的招式。心下更是警惕兩分,要進入白云城主的領地,怎么著都要更加注意些。有了這么一出,跟在他身后的年輕護衛也收心,都垂著頭老老實實地等待。笑瞇瞇的看門人不會告訴他們,他們需要等多久,這些日子往葉孤城府上遞拜帖的人絡繹不絕,但幾乎所有都石沉大海,葉城主高調入住院子是不錯,但這也并不代表他成了可以定點刷的Boss,還是一如既往地深入簡出,每天就雷打不動地練劍。他并不是一個容易被請得動的人,下江南是因為與花家的交易,至于其他,與葉孤城沒什么關系。但讓看門人沒想到的是,魏子云一行人才等待沒有多久,就有一白衣婢女從院落中來,人輕飄飄的,如同仙女下凡,只有腳尖才會觸碰塵土,看得一眾護衛眼都直了。魏子云眼睛也直了,并不因為女子天人般的容貌,而是因為她腳下過硬的輕功。好俊的功夫!下凡的仙女也不看他們,只對看門人道:“城主要見他們?!闭f的便是魏子云一行人。看門人眼中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往常的笑意,雖然他奇怪于這伙人究竟在拜帖上寫了什么能讓城主放行,但這可不是他應該管的。城主說什么,他就做什么,這便是白云城子民的行動準則。魏子云成功成為了自白云城主搬遷以來第一個見到他的人,他踏入小院,卻沒有因為這等殊榮而高興,相反,他的表情凝重極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就好像腳下有無數的鋼針。身為江湖人,他的感知能力還算不錯,若有人將有如實質的視線特射在自己身上,自然會很不自在。院子里的婢女、護衛、掃地的小丫鬟,只要是活著的人都暗中以視線打量,有的他能看見人,有的他甚至都不知道目光來自何處,再一想想看門小青年隔空點xue的功夫,同時被這么多的高手注視,他呼吸還通順就已經是心理承受能力很不錯的表現了。城主在后院,周圍是與院落不匹配的高墻,一兩棵合抱粗的大樹立在院子一角,郁郁蔥蔥的葉投下一整片的陰影。葉孤城負手立于樹下,如同人間的仙。身前的樹好像不是樹,是蒼茫的高山,山上有皚皚的白雪。一個人,竟硬生生撐出一副“蒼山負雪,明燭天南”的畫卷。魏子云吞口唾沫道:“葉城主?!?/br>白衣人轉身,眼中有萬點星辰。魏子云沒有呼吸一窒,因為他已經過呼吸了。葉孤城道:“魏忠賢?”魏子云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葉城主說的是誰,趕忙道:“我是?!?/br>葉孤城淡淡道:“你來找司霄?”魏子云道:“他是我主子?!?/br>葉孤城也沒有多做懷疑,認識魏子云這張臉的人并不多,因為從五年前開始他就在皇宮中深居簡出,他點頭道:“我已叫人去找他?!?/br>魏子云心中大石落地,皇帝果然在葉城主這里。司霄被人叫出來時心情還不錯,他道葉城主有什么話要專門對自己說,雖然臉上還端正肅穆,但眼底的笑意卻怎么都遮掩不住。但等他真正到院子里,看見熟悉的背影以及一眾護衛,笑意便立刻消失,轉為嚴肅。魏子云見到小皇帝,心中的激動之情怎么都掩不住,他道:“公子!”在外面,這些護衛都稱他為公子。司霄點頭道:“終于找上來了?!?/br>從言語中聽不出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小皇帝深諳御下之道,更是知曉喜怒不形于色的妙用,他心里一張譜門清,和他出來的人中間有了叛徒。魏子云可以信任,但他身后的護衛卻不一定。司霄道:“王安人在哪?”魏子云道:“他還留在客棧?!?/br>大內第一高手耍了個心眼,并沒讓那些他不信任的人知道皇帝的來處。葉孤城忽然道:“這是你的下屬?”司霄點頭:“沒錯?!?/br>葉孤城冷冷道:“那你可以跟他們離開了?!?/br>心中恨不得撒兩把花,這大拖油瓶,終于可以走了。人都找上門了,小皇帝就算心中另有想法也留不住,更不要說對他來說排除異己找到叛徒是眼下最緊急的事,所以他也沒有多找借口便點頭道:“感謝葉城主近日來的收留,他日必當報答?!?/br>魏子云一聽這還得了,皇帝的報答,世上大部人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他看向葉孤城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別的什么。葉孤城淡淡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br>對他來說,能把大麻煩甩掉就是這些天以來聽見的最好消息。司霄不多停留,在魏子云等人的簇擁下上了車架,走時遙遙望了院子一眼,卻不見葉城主的影子,對他來說司霄本就是萍水相逢之人,又怎么會多加關注。這么想來,皇帝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魏子云跟著小皇帝已經有幾年,對他的情緒改變還挺敏感,感受到身邊傳來的冷氣壓便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在對方察覺到之前將視線收了回來。魏子云:皇上又哪里不開心了?不開心的皇上忽然開口道:“那件事,查得怎么樣了?!?/br>他雖然經歷了一系列被追殺被救現在被找到等一系列事件,卻沒有忘記微服私訪的最初目的。魏子云低頭道:“已經查到了?!?/br>皇帝手指微微一曲道:“哦?”魏子云道:“霍休便是上官木?!?/br>皇帝八風不動地坐著,眼中卻有一絲嘲諷之意劃過:“金鵬王朝的上官木?”魏子云道:“是?!?/br>他頭上冷汗淋漓,早在很多年前魏子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