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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藥了,某只鬼轉過了身,滿眼亮晶晶地看著秦穆:“我們可以……”“不行?!鼻啬麓驍嗟?。沈沉年馬上耷拉下了眉毛,“都讓你幫我抹藥了,沒想到還是上不了你的床?!?/br>秦穆又不是饑.渴到不顧人家傷勢只顧自己享受的主兒,愛愛要雙方都滿足才好,“動作太激烈藥膏會蹭到被子上,那不是白涂了?!?/br>沈沉年囁嚅:“可以先做了再涂嘛?!?/br>“小色鬼?!睂⑹掷锏乃幐喾藕?,秦穆道:“晚上你就趴著睡吧?!?/br>“……嗯?!?/br>翌日,秦穆以沈沉年受傷為由,讓他在家休息,沈沉年也覺得秦穆工作的時候自己待在一邊挺無聊的,就沒跟秦穆一起去公司。一個人在家不知道做些什么,房間里里外外都被他打掃得干干凈凈,沈沉年想了一想,就將秦穆書房里的書都搬出來,放在陽臺上晾曬一下。這些書都好幾年沒有曬過了,里面都長了書蟲。沈沉年一本本一頁頁地將書還有報紙攤開,拂去上面.積落的灰塵,聽到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扔下手里的帕子,歡天喜地地迎了上去,在對方將門打開之前主動開了門。“秦穆,你回來了……”臉上掛著的明燦的笑容在看到來人的剎那倏然消失。眼里一派肅然之色,沈沉年沉沉地道:“是你?!?/br>與此同時,沈氏集團副總裁辦公室里。秦穆停下了手里的筆,摸了摸一直跳個不停的左眼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個早上都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會有什么事發生一樣。難道是最近忙于公司的事,壓力太大了?秦穆皺了皺眉。明媚的陽光透過透明的落地窗投射了,將他面朝著陽光的那半邊臉曬的暖暖的。秦穆眉頭一舒,不禁猜想某只鬼這會兒一個人在家里會做什么。這么想著,秦穆掏出手機,想給沈沉年打電話的時候,他才想起自己忘了給他買個手機了。以前他走到哪兒沈沉年就跟到哪兒,當然不需要手機了,這次也是秦穆他們第一次分開。沒有那只鬼在他身邊嘮叨,他反倒有些不習慣了。秦穆想了想,撥通了家里的座機號碼。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秦穆不信邪,掛斷電話后再撥打來了一次,同樣沒人接聽。他再次皺眉,以那只鬼纏人的勢頭,不可能不接電話的,除非——想到某種可能,秦穆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他要回去一趟。他現在是公司的副總裁,離開崗位不需要跟誰請假。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行駛在馬路上,秦穆眉心的褶皺越來越深,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二十分鐘后,車子在小區樓下停下。秦穆沉著臉上了電梯,電梯一格一格地往上,他的心卻越來越沉,等到到達了屋子所在的樓層,秦穆跨出電梯,一邊走一邊從兜里掏出鑰匙。鑰匙碰撞的清脆聲在寂靜的走廊響起。秦穆把鑰匙對準鎖芯,手肘不小心碰到了門板,門自動開了。一愣過后,秦穆推開門邁了進去,然后就跟沙發上西裝革履、從容自若的那個男子的目光相對。漆黑的瞳仁縮了一下,秦穆就讓門開著,一步步走到那個男子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而男子微微揚起臉,不卑不亢地與他對視,雙方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隨即又相互錯開。秦穆飛快地打量了一下房間,確定房間跟他離開時沒那么兩樣,陽臺那里還有新曬的書跟報紙,顯然是沈沉年做的。到這時,秦穆心底還是存有一絲僥幸的,沈沉年是鬼,說不定他現在正隱身著。重新將目光投放到陳妄臉上,秦穆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的微表情,薄削的唇微張,一字一頓地質問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br>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的一章~☆、誰在他背后陳妄抬起手,修長白皙的指尖掛著一串眼熟的鑰匙。秦穆沒換鎖,房子過戶的當天,陳妄就把房子的鑰匙給他了,他沒有想到陳妄那里居然還有備用鑰匙。他挑了挑眉,“你這是什么意思?”被提問的男子仍舊坐在沙發上,包裹在西裝褲里的兩條腿自然交疊,一只手搭在沙發上,另一只手隨意地放在膝蓋,姿勢顯得極為放松。就好像,他仍然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一樣。“我過來只是想把鑰匙還給你?!标愅恼Z氣很淡。“不需要了?!鼻啬碌溃骸拔颐魈炀桶焰i換了?!碑敵跛尤煌诉@么重要的事。本來以為陳妄這種人是不可能回來的,看來是自己大意了。當然,即使陳妄沒有房間的鑰匙,他想進屋也是分分鐘的事。陳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這個時候過來,秦穆可不會傻到相信他的鬼話,他冷下眼,語氣涼薄如冰:“你來之前可以給我打個電話,你現在不請自來,如果我發現房間里少了什么,我是不是可以告你偷竊?!?/br>“你不放心的話,現在就可以檢查,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br>公司的機密文件秦穆都是當天帶回來隔天就帶走,他倒不會擔心陳妄偷看了什么,至于錢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陳妄真是那么在意錢的人,也不會痛快給他一千五百萬外加一棟價值幾千萬的別墅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秦穆垂下眼,“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別用這種理由來搪塞我,說吧,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沒什么情緒地笑了笑,陳妄沒急著回答他,而是風馬牛不相及地道:“我在你臥室的垃圾桶里發現了用過的套子?!?/br>沈沉年畢竟是鬼,秦穆擔心他陰氣太重,兩人愛愛的時候都是戴.套的,只有少數幾次沒戴。聽到這話,秦穆面色不變,扯了扯嘴角,反問道:“你不會以為我跟你分手后一直守身如玉吧?!?/br>“怎么會?!鄙虺聊觏珴u濃,眼底如同氤氳著黑色的霧氣,“我上次不是跟你的男朋友見過了么?”知道他指的是會所走廊的那次,秦穆眸光一閃,那次的事是個意外,他當然要把這事圓過去,于是他不急不緩地道:“那個男人已經是過去式了?!?/br>“是么?”輕薄的嘴唇緩緩吐出這兩個字,陳妄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站著的男人,那副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秦穆的話。因為不確定陳妄到底知道多少,秦穆沒多說,只是靜靜地等著陳妄繼續往下說,而陳妄也沒有讓他失望,如他猜測的那樣,不緊不慢地拋出一個重磅□□:“確實已經是過去式了,因為你不會再見到他了?!?/br>“……”微微側眸,陳妄瞧了秦穆一眼,目光沉沉,沒有得意沒有奚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