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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樣,他狠狠瞇起了眼,聲音發寒不帶任何感情:“這是怎么回事?”即使怒到了極點,他仍然記得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聲音太大聲。秦穆撫了撫左肩,表情扭曲了一秒,邵擎宇見狀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沒有上前查看情況,而是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走向祁衡,右掌搭上祁衡的肩膀,看似尋常的一個舉動,卻讓祁衡原本含笑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激痛,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沁出,祁衡面色僵硬,冷汗漣漣,用力抿緊泛白的嘴唇,不讓示弱的痛吟溢出嘴邊。“在家里待著?!?/br>沒有回頭,邵擎宇冷聲跟秦穆吩咐了一句后,便禁錮住祁衡的雙臂,像押犯人一樣把他押出了房間。等到屋里就只有他一個人了,秦穆齜牙咧嘴地掀開衣服看了看傷口,媽的,他就不應該對祁衡放松警惕,邵擎宇把祁衡帶走最好,至于會發生什么,只要不打死就行。這一廂,祁衡沒有反抗,任由邵擎宇押著他往外走,白皙清雅的面上盡是虛汗,他一直都是家長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從不打架,根本不可能是邵擎宇的對手。此時已是深夜,外面空無一人,只有清冷的月光無聲地流瀉下來。將祁衡帶到了一條黑暗的小巷后,邵擎宇輕輕一抖將祁衡甩在了地上,上前一腳踩在祁衡的胸前,锃亮的皮鞋映出一抹銀光。“你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么?”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一臉狼狽的祁衡,神色陰鶩冷酷,看著祁衡的眼神像是在看臭水溝里的垃圾。“咳咳……只是一年而已?!?/br>胸口被踩的差點岔氣,祁衡低低地咳嗽了幾聲,耳邊傳來男人冷冽不屑的聲音:“你以為真的只有一年么?”祁衡愣了愣,勉強止住低咳,嘴角居然也勾起一絲笑來。“我知道你不會滿足于這短短一年的?!碑吘鼓阒\劃了這么久。而他,一路走來,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謹慎,步步為謀,到頭來卻沒有想到,讓他狠狠栽一個跟頭的竟然會是……想到這里,祁衡忽然咧開嘴,笑容漸漸放大,眼里鋪天蓋地的暗色壓了下來,襯得他的那雙眼睛詭譎似妖。耳邊風嗚嗚地吹著,他夾雜著咳嗽的笑聲也嗚嗚的,像在笑又不像在笑。“你笑什么?”邵擎宇壓下眉,腳下施力,狠狠地碾壓著祁衡單薄的胸膛。祁衡呼吸窒了窒,“我笑你偽裝了這么久,應該很累吧?”也許從知道邵擎宇的真正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邵擎宇是來報復他的。很多被他忽視的事情在腦海中重新連起,比如邵擎宇為什么會出現的這么巧合,為什么所有銀.行都不愿給祁氏貸款,而那幾家銀.行剛好都跟邵氏集團有著良好的合作的關系。有些事不能深想,當他跟邵擎宇合作的初始,懷疑的種子就已經在他的心底扎根,堂堂邵氏集團的總裁,天之驕子,雙手的掌心粗糙的不像是他那個身份應該有的,而且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邵擎宇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那時候他就留了一個心眼,找人調查了邵擎宇,調查的結果是邵擎宇是邵志成的私生子,在十八歲那年跟邵志成相認的。邵家成員關系復雜,邵志成有一個出生名門的妻子白佳卓,雖說白家現在家道中落了,但當初邵志成創立邵氏集團的時候還是多虧了岳父幫襯的。傳言白佳卓給邵志成生了兩個兒子,但白佳卓比較偏愛二兒子,對大兒子不怎么理睬。而邵擎宇能憑借私生子的身份在三人中脫穎而出,讓還算盛年的邵志成放權把邵氏交給他來管理,他的手段不容小覷。他派人調查了很久,本來都快要放棄了,要不是看到了一個關鍵的人物……“你知道了什么?”邵擎宇的表情出奇的平靜,微微抬腳將鞋子踩在了祁衡的臉上。有些話不用說破,正因為知道邵擎宇不可能真正幫他,祁衡才卸下了恭敬順從的面具,即使此刻他的臉被對方踩在了腳下,形成一個屈.辱的姿勢,他仍能費力勾起一個稍顯扭曲的笑容,“你永遠贏不了我的,當初秦穆就在你跟我之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相信的人……是我?!?/br>咔擦。骨頭斷裂的聲音終止了兩人之間平和的假象。祁衡用力咬住嘴唇,才沒讓慘叫聲溢出口,巨大的疼痛讓他眼前一片發黑,冷汗讓他整個人如同在水里泡過一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了,他被邵擎宇從溫暖的房間拉出來時,身上就穿了身寬松的棉質睡衣,薄薄的布料吸了汗黏在他的身上,風一吹過來刺骨的冷。冷眼旁觀著倒在地上因忍痛而瑟瑟發抖的青年,邵擎宇扯了扯領口,蹲下身,語氣輕慢中充斥著冷酷的殺意:“你知道么,我碾死你跟碾死螞蟻一樣容易?!?/br>要不是顧忌著秦穆,他頓了頓,從襯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如此重復了三遍,他將那塊雪白的手帕扔在了祁衡的臉上,直起身,漆黑凌厲的雙眼輕輕一眨,眼里邪氣滋生,笑容在慘白的月光下透著一種不容于世的暗濁氣息。“秦穆他本來就應該屬于我?!彼D過身,任由祁衡痛苦地蜷縮在地,沙啞的聲音幽幽地飄蕩在了空氣里:“而現在,他將永遠屬于我?!?/br>直到邵擎宇的身影漸漸隱沒在了夜色里,祁衡目光發虛地盯著天空的那一輪月,他的兩手都被邵擎宇卸了,而他也由初時的劇痛到現在的麻木,他疲憊地闔上眼睛,直接黑暗徹底來臨。***邵擎宇給下面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人把昏迷的祁衡拖回去,隨后便回到了秦穆的房間。看到他只身一人回來,秦穆也沒露出疑惑的神色,只敷衍地問道:“你不會把人弄死吧?”“怎么?你心疼?”邵擎宇反問了一句,走上前,掀開被子,扯住秦穆的睡衣往外拉。“誰心疼他啊?!鼻啬乱矝]阻止,等到那個牙印露了出來,他扯了扯嘴角,隨口道:“估計要留疤了?!?/br>“不會?!鄙矍嬗罨卮鸬臄蒯斀罔F,他不會允許祁衡在秦穆身上留下印記,真留了疤,那他就會讓人在這上面紋上他的名字。秦穆笑笑,沒再多問,他知道邵擎宇做事有分寸。伸腳踢了踢對方的腰,秦穆揉了揉眼睛,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币涯_收回來的時候,邵擎宇突然握住了他腳,手上的寒意跟腳上的皮膚相處,秦穆縮了縮腳,“別亂動?!?/br>邵擎宇頓了頓,幫他把腳塞在被子里,“是你亂動?!?/br>翻過身背對著他,秦穆閉著眼笑了笑,嗓音磁性而慵懶,聽上去十分的性.感跟勾.人,“我睡了,別吵我?!鄙砗笤S久沒有聲音,秦穆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