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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只是以對方的身份,又有什么茶沒有喝過。秦穆長久地沉默下來。他想起這些年跟果果相處的時光,從八歲到二十六歲,這十八個年頭,他跟果果從來沒有分開過。如果按照一百歲來算,果果的人生才剛過了四分之一,在秦穆的預想中,他跟果果是要相守到老的,而不是一方提前離開。可若是被果果知道他靠出賣身體救下的他,以果果的性格會很痛苦。秦穆想了很多,他想過果果死了他一命抵一命,可又想起奶奶一個人在世上沒有人照顧,而且果果的心愿是重振祁氏集團,他肯定不想就這么離開人世。想的多了,秦穆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一句,在人命面前,又有什么是不能舍棄的,活著,至少還有希望。于是他抬起頭,迎視著邵擎宇深沉晦暗的眸色,他雙目蒙上一層灰霧,木然地問:“多久?”“一年?!?/br>“好,我答應?!?/br>……當天,邵擎宇就讓他搬到他的別墅,美其名曰要驗貨。秦穆問他什么時候可以放祁衡回來,邵擎宇很爽快地給了個答案,告訴他明天就可以放了祁衡。秦穆考慮了片刻,拿過行李箱開始收拾行李,邵擎宇站在他身旁,看著他把衣服一件件疊好收進箱內,忽地出聲:“不用收拾了,你要穿什么衣服我重新給你買?!?/br>秦穆頭也沒抬,冷冷地道:“不用?!?/br>他收拾行李是要做給祁衡看的,屆時祁衡回來沒看到他,他可以給他打電話騙他說去旅游了。簡單地收拾好行李后,秦穆把箱子的拉鏈拉上,起身看向邵擎宇,“我們之間的事,我不希望祁衡知道?!?/br>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邵擎宇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穆:“怎么,跟我睡后你還想回到祁衡身邊?”“不,我會跟他分手?!?/br>聽到這個答案,邵擎宇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反常地沒有再說什么。一路上,秦穆都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車窗,倒退的風景在他眼里化為一個個虛影。邵擎宇側頭欣賞著秦穆完美的側臉,視線從那清俊的眉眼往下延伸,掠過高挺的鼻梁跟淡色的唇瓣,最后落到了男人精致凹陷的鎖骨上。男人今天穿了件白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坐的端端正正的模樣,看起來禁.欲而不可褻瀆。邵擎宇放在膝蓋上的指尖微縮了一下,再次張開的時候,他緩緩將掌心搭在了秦穆的手背上,察覺到秦穆有意要把手抽開,邵擎宇手下力道收緊,牢牢地把秦穆的右手攥在了手里。他握的很緊,指節隱隱透出白色。“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br>冷硬的嗓音在他耳邊適時響起,秦穆一頓,沒在企圖把手抽開。接下來兩人彼此都沒有說話,車里的氣氛安靜到有些詭異,而邵擎宇的手始終穩穩地握住了秦穆的手,即使掌心沁出了薄汗。到達目的地,管家已經在外面守著,他恭敬地彎腰:“邵先生?!?/br>邵擎宇嗯了一聲,簡短地開口:“房間都收拾好了嗎?”“都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好了?!?/br>“那就好?!鄙矍嬗钷D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秦穆,朝他伸出手,薄唇微啟,“過來?!?/br>秦穆面無表情地走到他的身旁,無視男子遞來的手。“進去吧?!?/br>自如地把手收回,邵擎宇淡淡地道,正要抬步,管家欲言又止的話語傳來:“邵先生,二少爺來了?!?/br>“他?”邵擎宇面色一冷。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哥,你回來啦?!?/br>秦穆循聲望去,等到看清來人的臉,他差點沒直接叫出那個封塵多年的名字。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啦~☆、愛我你怕了嗎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五千字晚上六點準時更新眼前的青年五官較過去相比成熟了一些,眉清目秀,瞳仁烏黑透亮,皮膚倒是白了很多,像兌了奶似得白里透紅,他穿著一身寬松灰色條紋衛衣,一陣風一樣朝著秦穆的方向跑來。秦穆張了張嘴,那個名字縈繞在了嘴邊,“謝戈?!?/br>聲音很低,近似囈語。青年沒有停留,直接從他身側擦過,掀起的氣流揚起了秦穆的衣擺,秦穆怔了怔,轉身瞧去,卻見對方跟樹袋熊一般挽著邵擎宇的胳膊不肯松開,淡色的嘴唇嘟嘟囔囔:“哥哥,你什么時候陪我玩???”他的聲線清澈動聽,然而說出來的話卻透著古怪的幼稚。秦穆不由地細細打量著青年的眼神,發現他的眼睛既清又亮,像是質地最上乘的水晶,干凈純粹。秦穆一時有些迷惑,這是他認識的那個謝戈嗎?謝戈那雙精明外露、野心跟兇狠并存的眸子,跟這個青年的完全不同。雖然謝戈離開安平村的時候只有十五歲,可就算過了十年,一個人的五官也不會變,如果他不是謝戈,秦穆不得不自我懷疑世界上怎么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人。那廂,邵擎宇直皺眉,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扯開青年的手,轉頭對管家道:“把邵景帶回他的房間?!?/br>“是,邵先生?!?/br>方管家恭敬了應了一聲,扶住邵景的肩膀,“二少爺,跟我來?!?/br>邵景稚氣地鼓起了臉,扭過脖子望著邵擎宇的方向,嘴里不住地喚道:“哥哥,陪我玩積木好不好?!蹦巧袂楦鰦傻男『o異。秦穆覺得這個叫邵景的青年的狀態有些不對勁,行為幼稚白癡的像個傻子。心突了一突,他忍不住想,這個叫邵景的青年有沒有可能就是謝戈,會不會是謝戈出了什么事才變成現在這樣?可如果他真的是謝戈,那他怎么就變成了邵景呢?方管家半拉辦扯地把邵景拉進了屋里,邵景掙扎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消一會兒就聽不到了,秦穆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就在這時,一只手把他的臉轉了過來,秦穆被迫轉過頭去,恰好對上了一雙幽暗深邃的宛如暗礁的眼。“你在看什么?!?/br>聽不出情緒的話語從邵擎宇的嘴里吐出,秦穆垂下眼,“沒什么?!鳖D了頓,他還是沒忍住,問:“剛才那個人是你的弟弟?”邵擎宇緊緊地盯著他,目光犀利地仿佛要看進秦穆的內心深處,這種如同冷血動物的冷酷視線讓秦穆厭惡地皺起眉心,正要把目光移開,對面的邵擎宇不答反問:“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秦穆沒有回答。邵擎宇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可以告訴你,他確實是我弟弟,而且——”惡質的笑容從他那英俊分明的臉上徐徐綻開,邵擎宇冷笑道:“他是個智力只有五歲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