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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報應。他真的不該活在這世上嗎?“花染!”首領夫人聞聲走了出來,見花染摔了湯鍋,湯撒了他一身,這么燙的湯會燙壞他的。灼光因花染的刻意疏遠,與他保持了幾步之遙,也就是因為這幾步的距離,他沒能阻止湯鍋的下墜,沒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好花染。他急忙上前,查看花染的傷勢。下一刻卻被首領夫人一耳光甩在臉上,罵道:“你這保鏢怎么當的,這樣危險的事情怎么能交給花染做,他要是燙個好歹來,我們貓族不會放過你的?!?/br>灼光沉著目,任由她罵,她說得對他的確沒有做好。首領夫人不見他跪下認錯,心下來氣,她從沒見過這么高傲的保鏢,又揮起一掌時,手腕被握住了。花染道:“奶奶,是我不小心摔了湯鍋,與灼光無關,他不是下人,也沒有義務時刻保護著我,你別這樣對他?!?/br>灼光沉目,挨打也不予反抗的行為,不是下人是什么,首領夫人嘆了口氣道:“是我著急了,花染,快進來我幫你療傷?!?/br>花染這才感覺到雙腿與雙腳,猶如火燒般的疼痛。貓類對于疼痛是很敏感的,身體也比一般的種族要脆弱,他想走卻又走不了,首領夫人想抱他,卻也抱不起來。灼光一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花染抱起,聽從首領夫人的指揮,將花染放在一個桌案上。溫暖又令人安寧的氣息傳來,花染發覺,他好像越來越無法抵抗這種感覺了,抬起眼來,灼光的一邊臉上還留著很明顯的五指印。他本可以抵擋的,也可以還手的,可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了。為什么……花染落下淚來,淚水順著他的睫毛滑落,因為他被放平在桌案上后,又流進了耳后,消失不見。他的視線所對著的地方,成了屋頂,他看不到灼光了。首領與夫人、灼光、屠歌都圍著他。他忽然想起,當時恢復真身后,灼光也是這樣圍著他的,在他清醒后,灼光曾鄭重地問過他,是否對他有印象,那時候他搖了頭。灼光一直都在他身邊守護著他,他有點后悔下馬車的時候,為何就沒握住那只手呢?;ㄈ旧斐隽耸?,被握住后卻不是那種干燥溫暖的手。首領夫人心疼地說:“是不是方才我說的那些話,被你聽到了?唉,是我一時生氣就口不擇言了,我只是對程甄的做法太過生氣了,你都不知道奶奶有多么心疼你,還有你的爹娘。雖然奶奶從未見過你娘,但她是生你養你的娘親,奶奶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br>首領聽到事情經過,也有些生氣,責怪道:“你說話也太不注意了,以后別說什么貓耳族貓族,就單指個人,貓耳族肯定也有好人的?!?/br>首領夫人也不如往日般的蠻橫,常有理了,不斷地說好好好,以后絕對要改口。他們給花染療好傷,幾人都說了些體己的話,氣氛慢慢地又變得溫馨了。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接二連三地慘叫。屠歌皺起眉來,剛走了兩步就被首領一把拽住了。屠歌眼里滿是擔憂與不忍,解釋道:“我……不是去阻止的,我想去看看他?!?/br>首領臉上是少有的陰沉,低沉且渾厚的嗓音道:“你去了,他就不招了,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我可以留他一條命。你若這么不懂事,那他就必死無疑了?!?/br>首領夫人也在旁勸道:“我知道你念舊情,但這件事□□關重大,你還是先忍忍吧。我們也下令了,不會讓他死的。他為貓耳國賣命,想要傷害我們的族人,他都能忍心,你又何必心軟?!?/br>這句話提醒了屠歌。其實他沒有將原話告知倆人,貓耳國其實只想要了他的命,金永浩會拿著他的首級去貓耳國邀功。他不敢這么說,他若是說了,金永浩肯定必死無疑。他怕金永浩會將這句話招出來。雖然知道真相后,他很恨金永浩,但是讓金永浩去死,他還是做不到的。不知道他們對金永浩用了何種刑罰,他叫得真是太慘了,屠歌的心越揪越緊,仿佛他也隨著這每聲的慘叫而一起疼痛著。花染看到了屠歌的為難與不忍,他道:“我去看看吧,我去了不說話?!?/br>倆老人點頭。花染走進了那間刑房,金永浩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鮮血淋漓,身上也是纖塵不染的,受刑的只有他的手指。他的兩只手,被四個人分別用兩個拶指,從左右兩邊拉扯著。拶指原有的木色已經被血染紅,拉繩的人會拉一會兒,歇一會兒,增加受刑人的痛感。花染見到這一幕,心里不忍想要離去。金永浩道:“怎么是你,屠歌怎么不來,既然要逼供,他就應該出現啊,幫我問問他躲起來干什么,他難道不想看到我的慘樣嗎,看到我這樣他應該很解恨才對吧,快叫他過來,不然我一會兒該暈了?!?/br>他話剛說完,一旁的人又開始拉繩子,金永浩額上滲滿了冷汗,發絲也隨著掙扎而凌亂的垂著,血從他的指縫里流到手腕里,隱入袖中。金永浩痛叫了幾聲,趁著用刑的間隙大喊道:“屠歌,你怎么不敢來,我就快死了,你連我最后一面都不想見嗎?”花染回到屋里,屠歌問他,金永浩怎么樣了?;ㄈ救鐚嵏嬷?。首領道:“不在要害處,你該放心了吧?!?/br>屠歌點點頭,但他還是無法使自己安定下來。感情的產生不是一瞬間就有的,感情的消逝也不會因為一句話一個真相,就能立刻蕩然無存了。幾人也無法談論別的事,只要他們剛說幾句話,定會被金永浩的慘叫聲給打斷。所以就靜靜地等待著。在幾輪的刑訊之后,有個侍衛進來通傳,金永浩要招了。屠歌猛地跑出去,差點被門檻絆倒,他狂奔到刑房里,喘著粗氣站在金永浩面前。金永浩兩只手已經血rou模糊了,他垂著頭,汗從額前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嘴里還在念叨著:“屠歌怎么還不來,等著給我收尸嗎,這死沒良心的臭小子,快叫他過來,我要招了,我要全都招了,媽的,這世界愛毀就毀我也不管了。疼死老子了,草!”“你應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金永浩抬頭,原來站在他前面的是屠歌,他還以為又是哪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媽的,怎么不早說,他都快要疼死了。裝可憐!金永浩早都這么打算了,他皺起眉來,眼眶發紅,顫抖著聲音道:“你還在乎這些,你肯定想把我千刀萬剮吧,那就來吧,我也想早點解脫了。這要人命的刑罰,該死的貓耳國民短命設定,草草草!”“我……想問你個問題?!蓖栏柽t疑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