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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將他的衣袍撕裂,皮膚裂開,露出鮮紅的血rou。血不斷地流下將絲絲縷縷的布條浸濕。沈莫離與云兒都偏過臉去,但皮鞭刮破血rou的聲響,血液被濺起的聲響,卻不斷地竄入他們的耳中。阮凄夜并沒有回避,這一幕讓他想起莫離被譚暝鞭打時候的場景。忽地一滴血濺到他的眼睛里,視線也隨之變得血紅一片。阮凄夜暗道,譚暝死得好,死得好啊,他傷了莫離那么多的確該死,只是為什么不是他親手殺的呢,他本該親手殺了譚暝,博取莫離一笑啊。狐九在恍惚中,看到阮凄夜的眼神,那種狠厲地目光讓他感到可怕。此刻的他正極力地分散注意力,不去想疼痛這件事,否則他會失態的,尤其是在恩人面前。失態了就不美了。這怎么可以。沈莫離的側臉,已經快被血滴濺滿,他擦了下臉,叱道:“夠了吧?”云鏡停下了手,微微一笑,很不負責任的語氣道:“差點忘了要放他的這件事,我還以為要把他鞭刑處死呢?!?/br>變態!沈莫離暗罵了一句。云鏡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解開了狐九身上的束縛,轉身往牢房外走去。邊走邊道:“你們早點休息,若有什么需要找人告訴我,能滿足我都會滿足的??丛谑捥吹拿孀由??!?/br>狐九身上沒了束縛,要摔在地上時,被云兒一把扶住,云兒連退了幾步,才把他的身體穩住了。狐九勾唇笑了下道:“好個小魔物,竟趁機占我便宜?!?/br>云兒頓時紅了臉,“沒沒有,我只是怕你摔了?!?/br>沈莫離也到他身側,扶住狐九道:“怎么樣,能堅持住嗎?”狐九掙扎著福了一禮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比缓鬁喩戆l出白光,白光消散后,他的衣袍已經恢復了整潔,身上的傷及血跡也都沒了蹤影。沈莫離疑惑地看著他,還未開口,狐九道:“繼續扶著我,不然我會跌倒的。公子,看我有沒有變丑,我不想變丑?!?/br>“只是臉色有點發白,其他的沒變?!鄙蚰x道:“你方才是如何療傷的?”阮凄夜道:“他燃燒了修為。為了美你真是夠拼的。不過,勸你別因為莫離的搭救,就對他起什么心思。他心里只有一人,你沒有機會的?!?/br>狐九漂亮的媚眼一轉,看向沈莫離,輕輕一笑,“原來恩公的名字叫莫離,真好聽,猶如恩公的長相一般,清麗脫俗。我也可以叫你莫離嗎?很高興那天我救了你,若不如此,你肯定也不會反過來救我的,對吧?”沈莫離道:“你若不放了我,也不用受這些罪,你也不需要人救了?!?/br>狐九點頭,“說的也是,還好我當時聰明,創造了這個機會認識恩公?!?/br>幾人來到住處。這是一個比較偏僻幽靜的寢殿。有很多間獨立的屋子,中間還有個院子。有點像人族皇宮里的冷宮一般,陳設簡單樸實,僅僅放著些基本的生活用具。狐九忽地止住了腳步,臉色一變,顫聲道:“這屋子里好像有鬼,我看見個東西從那邊飄了過去?!?/br>第88章我的確有才阮凄夜在譚暝的地堡里待的時間久了,倒是不怕鬼,上前一腳踢開那扇木板開裂的門,在里面轉了轉,面無表情地出來道:“是個老鼠?!?/br>狐九拍了拍胸脯,臉上的驚慌失措漸漸消散,掃了眼四周的屋子,而后道:“那間最好的給恩公,這間是我的,其余的你們自己選吧?!?/br>阮凄夜冷哼,“想住莫離隔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企圖,那間咱倆都別住,空著最好?!?/br>云兒怯怯地說道:“我住那間吧,我是公子的仆人,住在旁邊可以時刻服侍公子?!?/br>倆人不答應了,他們想住的地方,怎能被云兒搶走。仆人有什么了不起,他們也可以當仆人,正爭論不休時,沈莫離說了聲云兒住,便往他的那間屋里走去。他現在沒什么心情應付這幾個人。推開門,四處都是蜘蛛網,破舊的桌子、柜子以及床上,灰塵能有半寸厚,門扇上的灰塵落了沈莫離一身。他忙跑出來,掩嘴咳了幾聲。云兒道:“我幫公子清掃屋子,請公子在這里等候便可?!?/br>沈莫離抬眼,眼里的人比之以前更加的小心和謹慎,眉頭上陰云不散。從儲物空間里,拿出個口罩,而后道:“云兒,我自己來就行。云鏡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相信你?!?/br>云兒點頭,眼淚奪眶而出。他到底怎么了,為何所有人都不喜歡他,為何他無論做什么都好像是錯的……阮凄夜道:“既然你是莫離的仆人,那便也是我的仆人,我與他是師兄弟。你幫我打掃下屋子吧!”云兒擦掉眼淚,挽起袖子,到阮凄夜的屋里,幫他打掃起來。他想,既然不招人喜歡,就得越發地努力,只要多討好多奉承別人,就是石頭般的心也能被捂熱吧。阮凄夜起初只是站在屋子里,看著云兒打掃,只是……越看越覺得云兒乖巧,順眼。云兒忙了會兒就出汗了,幾縷發絲黏在額邊,襯著黑色的衣袍,越發顯得臉頰精致,清俊。“我幫你吧?!比钇嘁鼓贸瞿ú?,一邊打掃,一邊偷瞄著云兒。心中嘖嘖稱贊,被汗水浸濕的云兒,就像出水芙蓉一般,美得不像話。雖然是小倌兒出身,身上卻沒有一絲世俗氣息,身段也是纖瘦修長的。云兒踮起腳尖,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擦著門上的灰塵。白皙的臉頰上,像小貓的胡子般,有幾抹擦汗時蹭上去的黑灰。長袍因為身體伸展的緣故,將細腰豐臀襯托得淋漓盡致。阮凄夜不禁咽了口唾沫,思想已經有些心猿意馬了。云兒打算擺抹布時,見阮凄夜正怔怔地看著他,問道:“怎么了?”阮凄夜拿出絲帕,給云兒擦臉,溫柔地語氣道:“你臉上沾灰了,像個小花貓?!?/br>云兒被他接觸到,瞬時紅了臉,退了幾步,笑著說了聲,“沒事,一會兒我就打水洗臉?!比缓箦e開身子,繼續去清掃。阮凄夜看著云兒的背影,露出個意味不明地笑。沈莫離戴起口罩,將屋子里的各處,都仔仔細細地清潔了一遍,直到云兒幫阮凄夜打掃完屋子,又給自己打掃完屋子后,沈莫離還在清掃。他本身就有潔癖,外加……心里難受得厲害,只要忙一點他就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事情,想青池當時難過的表情,想青池現在回去了沒有,過得好不好。心里的難過像肆虐的洪水,快要奔涌而出,但卻又卡在了心坎處。如果他會哭該多好啊。屋子里的木頭,都快被擦掉了層皮,沈莫離終于力竭了。躺在床上渾身就像散架了般,習慣性的伸出胳膊,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