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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后有葉鴻鵠一案,都是干系國運的大事件,也是注定后世銘記的一年,這一年的陽歷七月二十二日凌晨五點半,葉鴻鵠乘坐的一趟北平開往奉天的專列忽然遭遇爆炸埋伏,東北首領生死未卜,舉國嘩然,海內震動。“你說什么?”于左棠彼時正到訪原小嵐的住處,聽到下屬來報時,還有些回不了神?!澳闶钦f,葉大帥乘坐的專列遭遇了埋伏?”原小嵐手上的書掉在了地上,他有些反應不過來:“誰的?”那通報的下屬也是滿心震驚,還夾雜著一絲兔死狗烹的悲愴,他又一次重復大喊道:“長官!是奉天葉大帥他們的專列!”是日,于左棠趕往總理府尋找宋元駒商議,原小嵐匆匆乘坐最早的一班火車趕往奉天。這一天,同樣有無數刺探消息的jian細趕赴奉天,彼時,東北全線戒嚴,奉系大將們在短暫地在大帥府回合后,便各自趕往負責的邊境坐鎮。山雨欲來,大國動蕩。————————————————————林葳蕤只覺得渾身無力,閉著眼睛,仿佛泡在了溫熱的泉水里,整個人都有些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但是周圍很安全,很安靜,隱隱有水聲傳來,也是令人舒心的氣息。他想著定是葉鴻鵠那廝又折騰他了,每次折騰完了他都是這樣半夢半醒的疲憊狀態。葉鴻鵠在身邊這個認知,讓他又放下警戒心來,更加沉沉睡去。然而外界,卻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壓抑。一身軍服的男人胡子渣拉,肩上還綁著繃帶,眼底的血絲駭人,仿佛封閉著一片血海,周圍的氣息弒殺暴虐,無人敢近身。他此刻陰沉著臉,面無表情問道:“他何時醒來?”通身的煞氣駭得剛剛診斷過的大夫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顫巍巍道:“大、大帥,小的無能,夫人這病,小的診斷不出來??!”明明嚴重的外傷已經全部好了,但是就是醒不過來。日復一日,這已經是大帥府請的不知第幾個醫生了。西醫不行就中醫上,但這些平日里懸壺濟世的醫師卻沒有一個能夠讓他的葳蕤醒來,沒有一個。既然這么沒用,那從今往后也便用不著了。男人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滾?!?/br>“大帥大帥饒命啊……”吳冕示意手下,趕緊將這個沒用的人拖出去,別在大帥跟前礙眼。這會子沒了夫人,根本沒人拉的住發狂的大帥。等到屋里沒了人,吳冕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大帥,我聽聞農莊那邊住著一位和夫人相識的道一天師,此人精通醫道,從前還治好了留家那家小姐打從娘胎里出來的痼疾?;蛟S我們可以請他來為夫人看看?”他這話說的小心,生怕刺激到大帥暴虐敏感的神經,但原本眼光只停留在床榻上的葉鴻鵠聞言,卻是猛地朝他看來,“快去請!開著車去?!?/br>他怎么忘了這位,當日葳蕤便同他說過這位道士有些過人之處,還讓他打理藥園。方才還死氣沉沉的男人,這會子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縷浮萍,回光返照般恢復了生機。但是吳冕卻沒有太大欣喜,期望有多高,失望的時候就墜落得越慘。最近有太多這樣的時候了,他只希望這一次,大帥能夠不再失望。要不然,他也不能確定,這個失去了禁錮它的牢籠的猛獸會不會發瘋。到時,無論是對他,還是整個華國,都絕不是一件好事。吳冕走后,葉鴻鵠一甩手讓所有人都下去,阿福紅著眼睛也退下了。大少爺成了這樣,他對于大帥卻也興起不了太多怨言,畢竟是大少心甘情愿護住了這個男人,在爆炸來臨的時候。這是大少用生命換來的人,再多的怨言,都是對大少的褻瀆。葉鴻鵠凝視著床上沉睡的人,許久許久,才起身輕輕解開他的扣子親自為他擦洗身子,他的力道輕柔地幾乎讓人以為他此刻捧著的是多么易碎的珍寶。這也確實是他的珍寶,經歷兩世,失而復得的珍寶,然而他又一次失去了他。等到擦到血rou迷糊的背部時,這個鋼鐵般連坦克都無法擊垮的男人,再一次紅了眼眶。七月二十二日深夜,火車車廂內,葉鴻鵠抱著懷中的人,一下又一下輕撫著他的背,緩緩平復他的氣息。他光著上身,此刻的軍服外套披在了懷中人身上,結實的后背有幾道新生的劃痕,整個人有種逼仄勃發的性感。見懷中人呼吸稍微平復了一些,他又低下頭去親吻那紅腫的唇,見那人的唇避開也不惱,笑著追著跑,愣是把人壓著結結實實地又親了一通才放開。林葳蕤沙啞著聲音,“你有完沒完啊……”他自以為聲音凌厲有威懾力,然而因為方才的激烈運動,呵斥的聲音變得綿軟沒有力道,聽在人耳朵里反倒顯得像是吃飽喝足的貓在撒嬌。葉鴻鵠又去親他的耳朵,笑著道:“沒完,一輩子都沒完?!?/br>兩人說了一會親昵話,林葳蕤又道:“奉天的小麥是不是已經進入了收割季了?”葉鴻鵠點頭:“嗯,還有水稻,九月份就可以收割了。畝產喜人,這一切都是夫人的功勞。我都是靠夫人養著的?!?/br>他后頭那一句話說得林大少順毛得很,也不計較夫人這一稱呼了,“說正事呢。這些改良的種子要多少我都可以培育,下面我還會嘗試改良蔬果,你要是想拿去做什么就做吧?!?/br>葉鴻鵠低下頭,和他額頭抵著額頭,親密無間,“蕤蕤這么信任我啊,就不怕我拿著這些東西發家致富,亦或是殺人放火?”林葳蕤翻了個美人的白眼,“你會嗎?那記得分我一半贓?!?/br>葉鴻鵠大笑,兩人鬧做一團。夜深了才睡去。凌晨五時,火車搖搖晃晃中,林葳蕤一陣心悸,忽然從夢中醒來,一股灼燒的感覺遍布全身,這種感覺是沒來由的,且時隱時現。林葳蕤覺得身體很不對勁,他便悄然下了床,想要找水喝,他原本是枕在葉鴻鵠手上被攬著睡的。這個睡姿使得習慣獨睡的林葳蕤一開始很排斥,然而后來漸漸的也習慣了,甚至在睡夢中身體還會自動自覺地朝身邊的人靠攏,兩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他這一醒,葉鴻鵠也醒了,他摸了摸身邊人的臉,低聲問道:“怎么了?想喝水嗎?”“你別管我,繼續睡吧,我透透氣就回來?!比~鴻鵠這一摸,也驚醒了,他發現身邊的人渾身guntang,疑心是發燒了,趕緊起身披了衣,就要叫軍醫過來。林葳蕤攔不住他,軍醫來了之后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因為林葳蕤的身體溫度又降了下去。葉鴻鵠不放心,林葳蕤覺得胸口發悶,便想開窗透透氣,葉鴻鵠見他燒著呢,哪敢讓他吹風。最后兩人妥協,林葳蕤披著厚厚的軍外套,窗邊開了個小口,只露出一張小臉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