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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曾白玉那小子?!?/br>張山錫往嘴里丟了顆花生米,隨口道:“莫非是大帥想要開飯莊不成?那我張老三肯定每日準時踩點,那手藝啊真是絕了!”其他人皆大笑,這大帥府單單是那兩個軍工廠就可以養起十萬兵了,又哪里需要再去開酒樓。這一日奉天城內但凡身居高位排的上號的官員將領府邸都收到了大帥府送的臘八粥,一碗小小的臘八粥,引得各方大佬動作不斷。半月后,大帥府大門石獅前停了一輛車。“……他半月前已跟奉天大劇院簽了三年契約,作為臺柱子登臺演繹,之后沒有回陳府,而是和陳景游一同上了天一樓用餐……這幾日便是在自己買的小院落里開腔練技。六爺,原少爺這個月的動向大概就是如此?!?/br>車后座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聽完,復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他臘八的時候在大帥府門前領了一碗粥?”匯報的人后腦勺冒了細汗,趕緊點頭,男人許久未開口,最后又像是自問自答道:“他應該喜歡那臘八粥吧?!?/br>沒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人回答。這時,大帥府的護衛上前敲了敲車窗詢問。后座的男人降下車窗,露出一張跟葉鴻鵠三分相似的臉:“陸六前來拜訪?!?/br>天色暗下來,從外頭回來的葉鴻鵠見到陸小六,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陸小六你這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道上混的吧?”一身黑衣再加一頂黑色禮帽,還真是一眼就瞧著是混黑的。陸予奪別看外頭一派大佬風范,在這個堂哥面前還是十分尊敬的,聞言只是笑了笑。倆兄弟雖中間不知隔了幾代親戚,但總歸是有血緣關系的,還頗為神奇地長相有幾分相像。從小一起長大,還都是孤家寡人,即使不常見面,關系倒也親密。倆兄弟一見面就是上練武場打了一場,等林葳蕤看見的時候,就是葉鴻鵠壓著一個面容相似的男子打,兩人身上都落了雪。場上的葉鴻鵠一見他來,立馬老實收手,兄友弟恭地將人拉了起來,笑著介紹道:“我堂弟陸予奪,那個來吃白飯的?!?/br>陸予奪摸了摸破皮的嘴角,暗道堂哥的身手怎么比以前還好了,一邊朝林葳蕤打招呼:“久仰林先生大名,叨擾了?!?/br>林葳蕤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他那一句叨擾了的別扭之處在哪里。等到晚飯過后,吃撐了的陸予奪奇怪地提出了想要學做臘八粥的請求,林葳蕤心不在焉,等回過神來已經應了。三日后,原小嵐暫居的院落。咚咚咚咚……劉小蝶邊跑邊喊道:“這就來了,稍等?!钡人_了門卻發現門外無一人,落雪的門邊上卻放了一個精心包裝的食盒,邊上是一株剛摘的梅花。“少爺,有人送了一碗臘八粥……”第57章壬子年大寒·竄天猴眼見著臘八還未過去多久,新的一年便即將在一場大雪過后來臨了。老一輩過年有很多忌諱,例如初一家里不能掃地,會把財神爺送進門的金銀財寶都掃光光,不能罵孩子,不能吵架,否則來年衰氣帶回家。還有忌見血,否則流年不利。正在廚房準備年夜飯的林葳蕤好巧不巧,轉身的時候手被旁邊案板上擱著的刀鋒劃了一道,溫熱的血珠立馬就涌了出來,在掌心匯成血流,異于常人的白皙皮膚上襯得血跡更加觸目驚心,旁邊看到的大寶立馬就著急地去喊人給大少爺包扎,小寶看見還沾著血跡的刀怒吼道:“哪個缺心眼的把刀放那的!教了多少遍,用完刀要朝內收朝內收!”林葳蕤倒是在場唯一淡定的,他渾然不在意地打開水流沖掉了手上的血,邊沖水邊道:“一點小傷,嚷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繼續手頭的活?!闭菩谋粍澚送﹂L的一道,索性只是輕輕一擦,看著血流的多,傷口不深過會就止血了。林葳蕤不以為然,這才哪到哪,從前他于烹調一道上無天分時,為了留在飯店里當學徒求個溫飽——學徒沒有工資但包吃包住,只能在刀工上下功夫,也幸虧他刀工上有天賦,不過也每日練刀不下十個小時,那把刀的刀柄他一雙手剛好握住沒有盈余,刀又太重,他沒少被劃,最嚴重的一次傷口都見骨頭了。小姑蘇也在一旁,她第一次見著大少爺受傷,雖說廚子掌刀難免會有不小心的時候,但是大少爺又哪是尋常人,比成人巴掌大三倍余的刀在他手中也跟乖乖似的格外聽話。此刻她皺著眉勸道:“少爺廚房這邊讓我們來就好,您的手需要包扎,可不能碰水了?!?/br>還有別的徒侄也在一邊小聲嘟囔:“大過年的見血……”林葳蕤聽他的話中意,卻是神色有些恍惚,那已經是久遠的往事了,他語氣難得溫和,對其他人道:“這時候見點小血,反倒是好事?!?/br>曾經有人同他說過,若是過去一年出大血,跨年關的時候見點小血,象征著晦氣都丟在了上一年,下一年才會平平安安。呵,聽著是不是毫無邏輯?因為就是現編的。他等傷口止血了就置之不理,繼續手中的動作,凍豆腐是北方的特產,新鮮的水豆腐在冬夜里放屋外一宿就成了凍豆腐。林葳蕤打算用來做一道東北傳統年夜菜——豆腐白菜燉魚頭。做凍豆腐要先解凍,放在溫暖的火灶旁便可以,之后用涼水泡一泡去掉苦味,和兩面煎成金黃色的魚頭同煮,再加入大冬天里唯一的蔬菜大白菜,大火燉個兩刻鐘,直到冒著泡的魚湯成了奶白色,那滋味鮮美到讓人恨不能把舌頭都吞下。旁邊人看著他的手擔憂地不行,但就是勸不動他,直到外頭冷不丁傳來一道暴呵:“你在干什么?!”林葳蕤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來人,只見原本正在書房跟人開會的大帥府主人此刻正滿面怒容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凍豆腐。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林葳蕤有點想樂,這還是第一次見著這個人氣成這樣。他跟凍豆腐有奪妻之仇?葉鴻鵠大跨步走進了廚房,奪過他手里的豆腐就扔在案板上,而后握住他的手,果然,冷邦邦的,那傷口浸了水又被凍豆腐凍過,此刻周圍的皮rou已經泛紅了。葉鴻鵠的臉色比屋外的三九寒天更為可怕,此刻仿佛有一股狂暴的氣息牢牢鎖定了這處天地,廚房里的其余人皆下意識屏息,臉色慘白,生怕多做一個動作就會腿軟下去。就連始作俑者林葳蕤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都有點不敢吭聲。眼前的人五官還是熟悉的五官,但周身的氣息卻十分陌生,仿佛不再是那個嬉皮笑臉的大流氓,也不是那個溫柔縱容的葉四哥,是了,無論多么特殊的對待,但這才是關內關外皆威名赫赫,掌握著此時華夏大地最富饒三省的葉大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