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把他往桌上一推。

謝不復：“坐著，一會就結束了?！?/br>
遲暮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打擾到復復了，而且這樣居高臨下的視角還有點不習慣。

他還沒滑下來，被謝不復左手摁住了。

謝不復把臉擱在他的大腿上。

遲暮整個人都僵住了，就感到復復蹭了蹭，悶悶地開口：“你能不能……”能不能喜歡我？一點點就好。

遲暮：“什么？”

謝不復：“你能不能別勾引我！”

遲暮：“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br>
想著今天給遲暮做他念叨了好幾天的黑暗料理酸奶雞翅和橙子炒雞丁，謝不復下課買完菜才回去。

結果遲暮居然沒在家里等著他。

謝不復眉梢的溫和蕩然無存，漠然的神色居然顯出幾分可怖。

也許只是被什么事絆住了，他想。

把東西收拾好，他坐在沙發上等人回來。

一直到夜幕四合世人安歇，他等的人沒有回來。

是我逼的太緊了？他心想，還是我想要的太多？他是不是厭煩了？是不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他一動不動想了一夜。

天色熹微，光線透過窄縫映射進來，無處不在散發溫暖。謝不復卻覺得冷，冷得他動彈不得。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對，可他不想收斂不想偽裝，反正看著他的人，不會回來了。

…………

遲暮沒敢當著謝不復的面離開，等到了齊禾禾那里才發了條短信說出去玩兩天。本來想緩一周的，結果遲暮覺得自己撐不住，改成了兩天。

短信發出去居然沒有回音，遲暮十分奇怪。往常他出去的時候只要一報備，謝不復能立馬嘀嘀嘀十幾條，問清所有細節。

遲暮心里不安，然而都到齊禾禾家了，再提出回去未免有些不妥。也許不復只是在忙，沒看到。

齊禾禾的長相和他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像一株生機勃勃認真生長的小樹，抖擻著精神時刻準備開花。等等，后面什么鬼？簡直情不自禁就這樣形容了！

齊禾禾比他還大兩歲，但是看著年輕，像個剛上大學的未成年，眼角眉梢洋溢著稚嫩的天真。

齊禾禾看了半天才敢認：“阿暮？”

遲暮：“嘿嘿，是我?！?/br>
齊禾禾認認真真地說：“你真帥?！?/br>
直白的話讓遲暮罕見地有些羞澀：“一般一般，世界第二?！?/br>
齊禾禾：“哈哈哈哈哈?！?/br>
齊禾禾和他對象祁慎行住在一起，不過，“大祁出差了，我跟他說過你要來?！币陨鲜驱R禾禾原話。

遲暮跟著他進了一個檔次不低的小區，神色復雜：“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隱形土豪啊?！?/br>
齊禾禾聞言有些低落，嘆了口氣：“這是大祁的房子。我是個貧窮的數學家?！边@么說的時候神色里有清晰可見的難受。

遲暮秒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遲暮：“談錢多傷感情?！饼R禾禾哈哈哈笑起來：“這話沒道理啊，沒有物質哪來的愛情?！?/br>
遲暮一聽，知道齊禾禾心里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安慰，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里和家里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硬要說的話擺設不同給人的感覺確實會各異，但不是擺設的原因。遲暮仔細瞅了瞅，終于想明白了。

風格。屋里的用具有兩種風格，一種偏冷淡，一種偏鮮艷，但是合在一起卻不會給人不適。

而家里是不復一手包辦，雖然東西成雙成對的都很整齊，卻沒有這里和諧。

遲暮若有所思。

齊禾禾：“對了，我把當初看過的資料都整理了一下，你看看有沒有用?！?/br>
咳，這次來還有個非常重要的目的。遲暮義正言辭，他是和有經驗的人士進行友好的學習交流的。

當了葫蘆娃這么長時間，也該學學怎么開葷了。

所所所

禾禾看起來很單純的樣子，沒想到是個老司機，種種小黃文、片子應有盡有，口味繁雜。不過人都談了好幾年的戀愛，經驗豐富也不是應該驚訝的事。等等，遲暮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遲暮：“談了四年你還關注我說是要了解同性戀人的相處方式？”

齊禾禾：“我跟大祁的情況，呃，比較復雜?！?/br>
遲暮不太明白，但是別人的私事不能老追著問，于是假裝自己懂了。

然后他如饑似渴地普及了一下開車方法，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

媽呀，看片想吐。這是什么cao作？還能治嗎？

齊禾禾：“阿暮你撐住啊，不要吐在地上！去廁所快快快馬桶馬桶！”

遲暮：“呃啊。我……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兵荒馬亂折騰一通，兩人凝重地互視。

遲暮：“怎、怎么回事？”

齊禾禾：“你該不會是個直的吧？”

遲暮：“不不不，對著復復我能站起來！你當初什么狀況？”

齊禾禾：“我沒看過，都是聽大祁的。這還是我為了你特意找了好幾個女孩子借的?！?/br>
遲暮：“女孩子？現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么？還好我彎了?！?/br>
齊禾禾：“這不是重點，你都看吐……”

遲暮慘叫：“別提，我又想……跳過跳過！”

齊禾禾：“……所以你是個直的就沒什么問題?！?/br>
遲暮：“我不是！我不直，我真的彎了！”

齊禾禾：“行吧，你不直?！?/br>
遲暮連忙喘口氣：“一定是片不行！”

齊禾禾：“也不是沒有道理……”

遲暮狂點頭。

齊禾禾：“那你先看文字?！?/br>
遲暮十分遲疑，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眼見齊禾禾又要開口不知說什么話打擊他，心一橫：“好！”隨后遲暮膽戰心驚地翻閱起小黃文。

一個小時后發現沒什么不良反應，不過他有了新的疑問：“呃，這寫得是不是有點夸張？受有這么舒服嗎？”

齊禾禾詭異地沉默了一下：“藝術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這種事還是看上面的人的……技術吧?！?/br>
遲暮陷入沉思，說真的在上面在下面，他其實并不怎么在意，畢竟兩個人都是男的，一直分上下也不是個事兒，倘若不復要求，他也不介意在下面。

沒等他想久，齊禾禾的男朋友回來了。

遲暮：不是出差了？速度好快！難道是擔心我對禾禾這樣那樣？

哈哈怎么可能！

齊禾禾想都沒想歡呼雀躍地撲過去了。

祁慎行同樣相貌不俗，論起來能在遲暮心里排第二，第一當然是不復啦。

和不復具有攻擊性的美貌不同，祁慎行五官溫潤，氣質朗朗如月，唯有古詩詞才能描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祁慎行：“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