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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洗完澡出來只穿了個運動短褲,□□著上身,脖子上慣常疊戴著幾條粗細長短不一的項鏈。鹿嶼眼睛不好意思看他輪廓鮮明的胸肌腹肌,就盯著項鏈墜子看。羅星棋看著他略微濕潤,還帶著水汽的發旋,兩邊露出一點紅色的耳尖,忍不住彎下腰去叼了一口。鹿嶼驚喘了一聲,細白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捂住了右耳。然后,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樣,鹿嶼雙手抬起,伸到背后抓著T恤一把脫了下來,又彎身來快速地扒掉了自己的褲子踢到了一邊。羅星棋:“?。。。?!”兩人雖然第一次親吻就已經坐上了云霄飛車,但實際上羅星棋牢記著邵教授的逆耳忠言,一直非??酥?,讓鹿嶼用嘴也只有那一次而已,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親親摸摸避免不了,但最終也只是用手幫幫對方,并且羅星棋堅持不準鹿嶼過于頻繁的泄精,擔心他長不高個子。如此裸裎相對,真真切切是頭一回。面對面的兩個人都在喘,鹿嶼仰頭看著羅星棋,堅定地說:“我今天滿十六歲了——”他停了一下,繼續說:“我還想要一個生日禮物?!?/br>少年袒露著雪白柔潤的身軀,臉上是獻祭一般的忘我與虔誠。最近幾個月他長了些rou,軀體雖然仍帶著少年特有的圓潤質感,但由于很小就開始重體力勞動,肌rou的線條清晰又舒緩,已經有了青年秀頎的雛形。白嫩的胸膛上鑲著紅豆似的兩粒。羅星棋第一反應是想拿浴巾把鹿嶼包起來。然而當他把雙手放在鹿嶼肩膀上的時候,卻好像被看不見的力量吸住了。……兩人簡單清理過后抱在一起,羅星棋靠坐在床頭,一手環著鹿嶼的肩,一手撫摸他的鬢發,輕聲說:“寶寶,雖然我沒有說過,但你知道我愛你對嗎?”他以為鹿嶼是因為沒有安全感,畢竟自己不像蕭駿,天生是彎的。也許他會害怕自己是因為不能接受同性的身體,所以遲遲沒有走到最后一步,天知道拜中國好gay蜜楊婉兮同志所賜,自己早就已經遐想過鹿嶼后面的好風景,并在春夢里對他用過各種姿勢了……鹿嶼的手指把玩著垂下來的各種項鏈墜子,十字架,羽毛,“巴黎和平”環,點點頭:“我也愛你?!?/br>他伏下身去摸羅星棋支起來的那條腿,順著一直摸到腳踝上,仔細看那里的紋身。其實鹿嶼根本不需要安全感,跟羅星棋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他從不去想明天或者未來怎么樣,不是逃避,只是單純地覺得現時的幸福已經讓他無暇去顧及其他。“你要記住,”羅星棋把他撈回來,捏著他的下巴尖抬起,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我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在我心里,什么也沒有你重要,你的健康,你的前途,都跟我們的將來息息相關,明白嗎?”羅星棋去吻他的長睫毛:“好好吃飯睡覺,專心長個子,我守著你,等你長大……”鹿嶼眼睛亮亮的,乖乖地點頭說:“好?!?/br>第二十章回程的時候暑假已經快要結束了。鹿嶼這個暑假玩兒得飛起,第一次需要在假期末尾集中趕作業。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樣跪坐在地毯上,趴著茶幾寫卷子,門口的呼叫器亮起來,集賢公館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安德魯站在客廳里,白著一張臉攥緊了拳頭。那天晚上他在湖邊遠遠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看煙火,就已經猜到了這個鹿嶼根本就不是蕭駿的人,公寓里也根本沒有什么“借住”的朋友,這不過是羅星棋金屋藏嬌的借口而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表弟,礙著血緣和性向兩重關系,叫他求而不能得的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這么叫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子給掰彎了。可猜到跟親眼看到畢竟是兩碼事。跟他上次來這兒的時候不一樣,這里變得整潔干凈,充滿了溫馨的生活氣息,很多東西都看得出來住在這里的是一對愛侶,鹿嶼穿著羅星棋的大T恤,短褲在下面露出一點邊緣,光著兩條細白修長的腿,荏弱而清純的樣子,讓他驀地想起了那晚別墅里,他躲在羅星棋的門邊聽到他粗喘著喊“寶寶”的聲音。嫉恨和暴怒像黑風暴一樣在他的心里卷起。他盯著鹿嶼的眼睛,心里翻了好幾回個兒——。他,他們,不過還是孩子而已,十六七歲小孩子的“愛情”哪能當真呢?也許根本不用管,過幾個月自己就散了。他回神,鹿嶼還是坦蕩地看著他,那雙眼睛太純了。沒有任何恐懼躲閃,也沒有算計和欲望——因而顯得尤為堅定。不行。絕不能這么放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就該看看大人的世界,吃點虧長點教訓才會聽話。鹿嶼看著羅星棋的這個表哥,從進門起就一言不發地看住自己,臉上表情變了幾變。從第一次見面在洗手間里被警告之后,自己就被面前的人徹底的無視了。雖然不交談不對視,但鹿嶼還是感覺得到自己在無時無刻地被審視著。只是他向來不在乎別人的觀感,何況他從不覺得跟羅星棋的事情是不對的不好的。至于如何向家人朋友出柜啊,未來如何啊他更是從沒考慮過。他已經摘下了自己的天空中,唯一的,最想要的一顆星星。手捧星星本身的幸福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想別的。安德魯心里翻江倒海了半天,突然微笑了:“Rex讓我來接你去個地方,他去跟Uncle吃飯,結束來找我們?!?/br>鹿嶼愣了一下,羅星棋的確發了信息來說今晚有飯局,讓他自己在家乖乖學習,不要吃得太簡單。但是卻沒說今晚有別的安排。安德魯微微皺眉,臉上帶點冷冷的嫌棄,是他一貫的表情:“你換一下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闭f完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外去了。鹿嶼怕他等的煩,沒有想太多,換了件自己的衣服跟著他走了。車子沿著繁華的環路向城中心開,停車的地方卻是個黑黢黢的暗巷,光線很暗,像是特地要營造個什么效果,街道整潔干凈,兩旁掛著各種低調卻個性的招牌。路旁停滿了豪華跑車,除了高大的保安和泊車小弟,沒什么人走動。鹿嶼跟在安德魯身后,走進一個歐式黃銅把手的厚重雕花門,門里是往下看不到盡頭的樓梯,墻壁上幽暗的燈照著內容詭異的壁畫。鹿嶼站住了,他知道這應該是酒吧夜店之類的,羅星棋從來不喜歡這種地方,更不會帶他來。安德魯走了幾步發現鹿嶼沒有跟上來,回頭看著他:“怎么了?鹿嶼猶豫了下,樓梯深處黑洞洞的像某種怪物的喉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