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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嘴角,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寒冷:“李程?!?/br>愕然褪去,李程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媽的,你誰???”甄浩漠然地掃視了一圈房間,凌亂的衣服、女人惡心的香水味,糜爛又頹廢。甄浩皺緊了眉,從唇縫里吐出幾個字:“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的恬不知恥?!?/br>說著平靜地走進了房間,再伸手推上門,反鎖扣死。甄浩站在李程面前,一言不發,伸手緩慢地摘下了墨鏡,逐漸露出了黑如深潭的劍眸。薄唇微啟,充斥著危險氣息的話語貼著嘴唇吐露了出來。“我是誰你不清楚嗎?”“你……”李程倒抽一口氣,本能的恐懼感一瞬間占據了大腦,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逃離現場。可對視上甄浩雙眸的一瞬間,李程忽然鎮定了起來,表情不再顯得驚慌失措。“甄浩?!崩畛掏鲁鰞蓚€字。“你怎么找上這里的?”李程笑了下,“嘖嘖,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易景風的男人還挺行的嘛?!?/br>一邊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女孩兒已經被這個場面嚇得瑟瑟發抖,李程轉頭看向了她,揮手道:“你先滾吧?!?/br>“恐怕不行?!闭绾茙h然不動,伸手把手機的屏幕轉向了李程,平靜地說道,“如果現在要走,這些照片馬上會被送到你父親李政的家里?!?/br>“我爸???”李程臉色一沉,“媽的,你!”“嫖娼可不是什么好習慣?!闭绾戚p聲笑了笑,向前幾步,定在李程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猥褻也是?!?/br>李程挑起嘴唇笑了笑。“你知道了?那小子委屈地跑去向你哭訴了?哈哈哈,他也不過如此?!崩畛坦χ鴱难澴涌诖锾统鲆淮鼰?,抽出一支,點上就抽了起來,還悠悠地吐了個煙圈,“呵,表面有多清高,背地里還不是上趕著把屁股送上去給男人cao——”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程一聲尖銳扭曲的喊聲打斷。李程瞪圓了眼睛本能地猛退一步,手背上一個紅艷猙獰的煙燙口還冒著熱氣。一邊的女人嚇得尖叫起來。“你、媽的,我要報警——”甄浩上前一步反手扼住李程的喉嚨,將他壓倒在地板上,壓抑著洶涌憤怒的眼神冰冷地射在李程身上,“你再說一次?”李程被卡得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剛張開嘴想說些什么,甄浩手上控制不住地用力,差點將李程掐得翻了白眼。李程在甄浩身下用力掙扎著,從嘴里流出的唾液沾在了甄浩的手指上。甄浩眼神一冽,松開了力度。李程重新吸進了新鮮空氣,貪婪地大口喘氣起來。“你……你到底想要什么——???”甄浩一笑,重新站起身,丟了一張紙在李程的臉上,李程撿起,打開看了眼,是一個地址。“不見不散?!?/br>甄浩最后丟下一句話,收回刀子一般的目光,冷笑一聲,關掉手機轉身推門走了。留下李程一個人狼狽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抽搐的手臂上還燙了一個翻著白rou的傷口。66給你一次機會易景風有點擔心,昨天晚上甄浩突然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但是也一直找不到機會好好問一下。周末的時候,易景風特意買了點酒,叫來了甄浩。甄浩喝酒的時候,看見易景風一雙眼睛總時不時地往自己身上看,還老給自己加酒。就會意地笑了笑,率先開口問道:“是不是有話問我?”“對,”易景風也不含糊了,直言道,“你那天晚上說要找人……”甄浩吃了塊水果,點頭道:“李程?!?/br>易景風瞪圓了眼睛,“什么???”“我去找他了?!闭绾浦貜土艘槐?。易景風一時啞然:“啊……”“李家教出來的好兒子,果然和他老子一模一樣?!闭绾朴殖粤藟K水果,“我稍微查了點東西,李政的家族企業賬目本并不干凈,稍微一深入就找出了各種漏洞。李程的飛揚跋扈,跟他家庭教育關系太大了?!?/br>易景風驚訝地放下了啤酒罐,“你這幾天就是一直在忙這個嗎?”“嗯?!闭绾瓶戳艘拙帮L一眼,笑笑。“不是,你大晚上去找他干嘛???哎還有,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兒的?”甄浩也放下水果竹簽,坐在沙發上,“我以前部隊里有個朋友,也算個富二代吧,做家族生意的。他幫我稍微查了一下李程的背景。也不是什么難辦到的事。李程對你做了那樣無恥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一笑而過?”易景風一愣,忽然隱隱地感覺自己好像無意打開了甄浩某個隱藏開關。甄浩畢竟還是個高級退役軍官啊。“唔,”易景風措了下辭,“那你打算怎么辦?”“放心吧,知道你在公司上班,上下都夾著人。不會讓你不好做的?!闭绾瓢矒嵝缘嘏牧伺囊拙帮L的腦袋,“我會讓他自己滾出你的視線?!?/br>周日的夜晚,李程如約而至。紙條上的地點是一個遠離市中心的臺球俱樂部。表面上看營業性質并沒有什么問題。事情并不光彩,所以李程一個人去赴了約。李程剛進門,一個光頭的男人就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把煙頭掐滅,啞著嗓子開口問道:“甄哥的朋友?”李程面色不改地點了點頭。光頭男人就起身帶著他走向了一個隱秘的包廂。李程一邊跟在男人背后,一只手無意識地覆上了另一只手上猙獰可怕的燙痕,眼底的憤怒一閃而過。光頭男人給李程開了門,李程抬眼,甄浩正在把玩著手里的臺球桿,聽見動靜,也微微地抬起眼皮,沉著的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光頭男人抬眼掃了甄浩一眼,向他確認李程是一個人來的,最后為兩人帶上了門,悄聲退了出去。李程咧嘴一笑:“甄哥,晚上好啊?!?/br>甄浩云淡風輕地錯開眼神,伸手拿了杯茶抿了口:“甄哥叫年輕了。我大你十歲,叫聲叔吧?!?/br>“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勛章,”李程笑著上前一步,露出了手背上一個永久的煙頭燙痕,“甄叔,我身上這第一個勛章,可都是拜您所賜呢?!?/br>甄浩輕聲笑了笑,緩慢地站了起身,臺球桿攥在手里,不近不遠地停在了距離李程兩米的地方。甄浩的皮鞋踩在地踏上發出細碎又刺耳的摩擦聲,李程下意識吞了口口水,臉上卻依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甄浩足足比李程高了一個頭,站在李程面前傲睨萬物一般俯視著他,致命的壓迫感十足。“哦?你的誠意真是一文不值?!?/br>說著,甄浩突然伸手撩起臺球桿,啪一下甩過李程胸口,將李程衣領上的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