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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頭砸下。這讓前些日子還在學的兩個孩子霎時間就被砸了個頭昏眼花。這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學的文章嗎??沈墨軻和沈墨轍在家中也是有督教的先生,他們兩人也比同齡的孩子學的事物要超前些,卻也沒有難到這個程度。沈墨轍對此感到很是頭疼。但是自家的哥哥,還有那個蘇家的養子都顯然沒有這種感覺。蘇琊能將文解得十之八九,而自己的哥哥眼睛閃閃的看著院長和回答問題的蘇琊,一副醉于其中,此生能聽此學是三生有幸的模樣。后面院長提問沈墨軻,沈墨轍聽得出來兄長其實對于此篇文章也是迷迷糊糊,但卻硬是胡攪蠻纏、強詞奪理、企圖講得頭頭是道。可是什么都不懂,又能講出些什么呢?沈墨軻的論述興許能糊弄糊弄同齡的孩子,但是卻不可能繞得暈院長,院長當下就罰他課后將抄寫三遍。反倒是老老實實說自己不明白的沈墨轍,什么懲罰也不用,當天只要將課文熟讀并背誦第一段就好。沈墨軻被罰,身為沈墨軻胞弟的沈墨轍自然也不可能撇下兄長自己回家。只能在旁邊等著。但他沒有想到蘇家的養子也留了下來。“爺爺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兩位而已,先前,我們沒有學那么難的?!碧K琊也拿出了筆墨,像是也準備留下來陪著沈墨軻抄書。沈墨轍對于蘇琊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蘇琊的面貌實在是太好看,就算是莫名其妙,也是可以原諒的。“我想也是?!鄙蚰V將沈墨轍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了,“這也太難了。就算是讓爹爹講給概要給我聽,大概爹爹也一時講不清楚?!?/br>聞言,沈墨轍詭異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哥,這話也說的太客氣了吧?這還是會欺負家中私教先生的沈墨軻嗎?他還是那個在聽到要上院長私教就滾地大哭撒潑打滾,說是死也不想來的大哥嗎?雖然那些哀嚎沈墨軻都是私下里做的,沒給除了沈墨轍和小廝之外的人看到。但是這態度的轉變,也太??沈墨轍在這邊莫名其妙,沈墨軻可沒有管那么多。他本身的確是對于來上私教課無比拒絕的。但是這私教課竟然是和蘇琊一起上的,這就讓沈墨軻始料未及,卻又心花怒放了。他并不想去細究這怒放心花的來由,這開的花將來會結什么果,他都不在意。沈墨軻行事一向是唯心。喜歡便去做,想要便去努力得到。心之所向,唯其之所往。蘇琊的名聲在信陵城里本來就是極響的,沈墨軻知道他好學、知道他低調、知道他謙虛。為了讓自己能夠成為與蘇琊能站在等同高度上,與蘇琊平等的敘話。那時沈墨軻努力學習的勁頭,讓一直以來煩惱沈墨軻聰明不好學、貪玩不上進、很是恨鐵不成鋼的沈總督、還有天南院長都欣慰溢于言表。而沈墨轍向來是不用別人cao心的,給他一個平臺,他就可以達到那個平臺上別人期許他達到的高度。一時間,信陵天南書院中出了三個神童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中州。比起先前,又是有更多的孩子的父母親想要將孩子送到天南來就讀。與此同時,沈家的兩兄弟和蘇琊的感情也更好了。雖然用沈墨轍的話來說,他只是在那兩人相互鬧的時候在一旁發呆。但是,他們三人卻也是對彼此來說,都是最為相熟的人了。雖然三個小家伙的課業于同齡人來說,不可謂不重。但是畢竟是虛歲七歲的孩子,不可揠苗助長的道理院長不會不懂。在學習詩書之外,禮樂也是必須學習的事物。不過,這些就沒有學習詩文那樣難了。每每規定的禮樂研修日,是沈墨軻最快活的一天。既能和蘇琊一起學習,又能按時下學去蹴鞠,別提多高興了。剛開始時,沈家兄弟尚與蘇琊不相熟,所以并未邀請蘇琊同游,但是沈墨軻從不是有了好東西不和兄弟分享的人。在完全熟悉起來之后,他就盛情地邀請蘇琊一起玩耍。沈墨轍是記不清楚當時蘇琊到底是接受了還是沒有接受,但是有一點毫無疑問——蘇琊第一次到蹴鞠場,是被沈墨軻硬拽過來的。而且剛開始所有人見到蘇琊的時候都驚呆了。不知道他們是單純的被“天南傳說”蘇琊的樣貌給驚艷了,還是被大佬沈墨軻竟然就這樣大喇喇的把傳說給拉過來給嚇到了。剛開始玩兒的時候,蘇琊大抵是從前并沒有和別人一起這樣玩兒過,所以顯得非常的拘謹。別人和他打招呼,他都非常禮貌的回復了,一點兒都沒有失他天南神童蘇琊的風范。可是沈墨轍卻也瞧的真切,向來鎮定的蘇同學,抱手行禮的時候手的上下疊錯了,而且不少禮數鄭重的也和這稀松平常的玩樂環境一點兒都不符合。沈墨轍瞧著覺得有些好笑。卻也沒有去提醒蘇同學。因為一直待在蘇琊身邊的哥哥,已經將那些不長眼的煩人小子擋了回去。而且沈墨轍還記得,到了后面開始玩蹴鞠的時候,沈墨軻將蘇琊照顧的那是一個無微不至。誰敢來蠻橫地來奪蘇琊的蹴鞠,他一橫眼;誰敢看不起蘇琊不給蘇琊傳蹴鞠,他一豎眉;誰敢讓蘇琊覺得無聊放生蘇琊,他一瞠目。自家大哥的小心思,別人看不出來,胞弟沈墨轍怎么會看不出來。見到沈墨軻對蘇琊這樣的百般照拂,若是論會不會嫉妒,沈墨轍可以捫心自問,一點兒沒有。沈墨轍見到哥哥將蘇琊帶來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樂得坐在一邊看這個常年欺負他的大哥手忙腳亂。就應該有人治治沈墨軻,沈墨轍才不在意是誰。蘇琊喘著粗氣,接過了沈墨軻遞給自己的水囊。“謝、謝謝?!彼@一次被沈墨軻帶來蹴鞠場走的著急,什么都沒有帶。沈墨軻也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帶,基本上就是直接把人給拽了過來。“不會?!鄙蚰V常年玩兒這個,此刻雖然也有些累,但卻也沒有蘇琊喘得那么狠。而且現在眼前的這個蘇琊,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汗濕的額發,還有臉上抹不去的紅暈,黑如墨玉的眼睛被汗氣蒸騰的濕漉漉的,就像小鹿的眼睛。沈墨軻借著給蘇琊遞汗巾的機會,連忙多瞅了好多眼。“開心嗎?”沈墨軻問。“呃……”蘇琊沒有立刻回答。他當然是開心的。只是,若是說了開心,那么是不是就還會有下一次蹴鞠?蘇琊是覺得蹴鞠有趣,可是他卻沒有常出來玩的“資本”。一次、兩次,院長或許不會覺得過分、還會覺得樂于看見自己出來這樣和同齡人玩鬧。但是這樣有趣的游戲機會若只有一次兩次。哪里夠?若只是這樣淺嘗輒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