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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戶對的, 怎么能隨隨便便在外頭亂找一個呢。 說出去誰信???他們阮家會討這樣的媳婦進門,說出去可是叫人笑掉大牙的。這種叫祖宗蒙羞的事情,他可不能干。 杜鵑說是他主使的,拿出證據來呀。大家非親非故,都沒認識幾天,就成了生死不離的情侶,那愛情來的未免也太輕易了吧。 難不成大陸的姑娘就這么輕狂,隨便看到個男的就能輕易愛上?真糟糕啊,這樣的姑娘,不僅踏不進他家的門,也入不了他的眼。瞧著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誰敢娶進門,不是上趕著要當龜公嗎? 小護士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能這么壞嗎?怎么可以這樣?他既騙了杜鵑,也害了杜鵑啊。完蛋了,杜鵑以后要怎么辦? 余秋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以為呢?人性的惡是沒有止境的。別說是他們壞,你就沒有聽說過有男知青為了順利回城,把自己的女朋友送上干部床的事情嗎?” 小護士眨巴兩下眼睛,驚恐地捂住了嘴巴,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劇烈的沖擊。怎么可以這樣???那可是他女朋友。 余秋輕輕地摸小護士的腦袋,認真地告誡她:“以后你找對象時,千萬要小心。那些張口閉口打著為了你們將來旗號讓你犧牲的人,都是畜牲。不說愛不愛,就是一個正常人,對著陌生人都做不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br> 她心情有些沉重,她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看到的新聞。女大學生交了外國男友,結果淪為運毒工具,最終被判處死刑。究竟是因為愛情蒙蔽了雙眼,還是貪于享受或者是受到了脅迫?因為害怕被告發,所以在罪惡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小護士突然間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不是他們的人偷的了?” 余秋側過頭看她,正色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偷過木薯?” 小護士立刻紅了臉,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有幾個知青沒偷過吃的呀。都是正在長身體的孩子,肚子是永遠填不滿的。每天工作那么繁重,飯菜不夠吃,還沒有油水,大家天天餓得頭暈眼花。不自己想辦法尋摸點兒吃的,那真的會餓死的。 余秋沒有等她的答案,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們偷木薯的時候會刨一整塊地嗎?” 小護士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傻啊,怎么能一塊地都挖了?那不是告訴人家找的木薯被偷了嘛。你得在里頭挑著,間隔的挖幾顆,這樣才不顯眼?!?/br> 她猛然反應過來,“你是說假如是他們偷的話,不會一大盒一大盒的往外頭拿!” 對呀,那樣目標太大了。要是跟螞蟻搬家一樣,每次少拿一點兒,那就不顯眼了。 余秋慢條斯理:“而且一般情況下,他們完全可以通過偽造處方捏造病人來消耗掉這些藥品。這樣除非經過嚴格的檢查,否則很難被發現?!?/br> 臨床上有些事情是講不清楚的。尤其是在人少事多的時候,特殊管制的藥品被用掉了同樣存在后面補開處方的情況。這其中張冠李戴的現象也時有發生,但很少被發現。 這就意味著這個過程當中存在漏洞,容易被人鉆空子。 既然有如此簡單的空子,倘若華僑醫務工作者有毒隱,真的想對這些毒麻藥品下手的話,為什么不采取這種更隱蔽的方式呢?按道理來說,這么做,他們更加得心應手才對。 罪犯的犯罪手法簡單粗暴又慌亂,充分說明她干這件事情沒什么經驗。所以她盡可能地多拿,因為害怕需要再次動手。 “那她怎么又拿了呢?”小護士不能理解,“她那次已經拿了那么多了。這才過了幾天功夫呀?” 余秋苦笑:“你知道隱君子的毒隱有多大嗎?有的人不到半個小時就要打一針的。你覺得那幾大盒藥很多,但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br> 小護士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他肯定還會再逼杜鵑去偷藥!” 難怪余秋先前宣布今天的篝火晚會會持續到晚上11:00,又喊所有不當班的人全都去海邊玩。這么一來的話,就給了杜鵑偷藥的機會,那他們才好抓個正著。 啊!難怪非得拉上那幫華僑呢。不然就算人贓俱獲,那個什么狗屁書俊那么會騙人,到時候肯定一推三二五,就跟小秋大夫說的那樣,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真到了那天,就算有他們這些人證,那些華僑肯定也會包庇自己人,說他們是故意陷害。 哼!現在他們自己親耳聽到了,看他們還想怎么抵賴。 不要臉的東西,這人實在太壞了。杜鵑也是瘋了,怎么能上他的當呢?這下子好了,她要怎么辦? 余秋苦笑:“這只能問她自己?!?/br> 人在**面前總是盲目,即使是顯而易見的騙局也能迷花眼睛。杜鵑愛上了阮書俊,心甘情愿為她做違法犯罪的事,不惜被吊死。 她愛這個大煙鬼什么呢?是愛他的病態美,還是愛他的華僑富少身份,或者簡單點兒講是他能夠帶她去香港的能力? 警察局雖然是青磚大瓦房,但條件也頗為簡陋,隔音效果有限的很。 她們上完廁所,經過審訊室門口的時候,聽到里頭傳來歇斯底里的咆哮聲:“你們就是在愚弄百姓,不允許老百姓看外面的世界。一天到晚搞欺騙,什么外頭的世界又亂又臟,才不是呢,明明是你們這兒又窮又破?!?/br> 余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無聲的冷笑。什么你們這兒,她想起了那個經典的描述——你國。也不知道說這話的人,哪兒是他們的國。 審訊室里頭的杜鵑情緒好像已經徹底崩潰了,嗓子都喊劈了:“就是你們不讓我走,就是你們強行奴役我,不給我自由,所以才逼得我這樣的。你們但凡有點兒珉主,但凡尊重點兒人,我也不至于到這一步!誰是兇手?兇手是你們,兇手是這個國家,都是你們逼的!” 余秋忍無可忍,站在審訊室外頭就喊話:“請你不要避重就輕,我們現在調查的是販毒的問題。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沒有誰會阻止你離開,無論宇宙洪荒還是星辰大海,你有能力你都可以走。你沒那么重要,不至于讓國家強行留住你。你要離開可以,畢竟腳長在你自己身上。但是,你為了出國犯法,那國家堅決不會放過你?!?/br> 她沒有再留下來聽杜鵑歇斯底里的嚎叫。 她想到了出國熱的時候,那些為了獲得綠卡不惜成為間諜的人。其實他們自己也清楚,他們并不具備被正常接納的能力。否則為什么要他們付出那么慘痛的代價? 余秋沒有回何東勝的寢室睡覺,她晃晃悠悠地又回到了醫院。似乎這兒可以讓她獲得安寧,因為這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她抵達產科病區的時候,小夜班的護士正在同大夜班護士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