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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要滿腹心思忙著掙錢過日子的時候,自然沒精力再過什么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活。鬧事的少了,社會也隨之恢復穩定。 現在島上的情況也一樣。只要這些華僑愿意走出既往的生活模式,選擇從頭開始,那就是來再多的人,他們也有辦法處理妥當。 何東勝笑了起來,下巴示意當地人船只運過來的竹子:“這個,是用來做竹床的?!?/br> 這些華僑之所以愿意參與農業生產,直接刺激因素就是竹床。他們長期在東南亞生活,自然清楚竹床對于家庭的重要性。天熱的時候,睡在竹床上可真是享受。 經濟特區管委會的人直接跟當地農民訂了一批竹子,在這兒就地辦個竹床加工廠。經過簡單的加工之后,竹床就可以賣給上島的新海南人。 可不是所有的家庭手上都寬裕。就算手頭有閑錢的人,碰上當家人謹慎,也覺得要省著花。 這個時候老石就領著人過去宣布他們的政策,可以以工代酬。不愿意或者買不起竹床的,可以選擇做農活或者是修路來抵消,干完活之后就可以領著竹床回家。 除了竹床之外,還有各種竹篾編織品。什么曬菜干的竹匾,什么裝菜蔬的竹籃,什么采蘑菇的竹簍,甚至連擋太陽的斗笠都有。這些小零小碎的生活用品,華僑可以掏美金買,也可以直接選擇去干活來獲得。 就算是不需要這些的人家,同樣可以來干活。種水稻的如果認下了一塊,那這片水稻以后的生長管理以及收割都由你家里頭負責,將來打下的糧食也分1/5給你們家。 不少了,這個稻子一畝地起碼能長1000斤。1/5就是200斤,況且水上種稻子也就是播種跟收割的時候費點兒力氣,其他時候連農藥都不讓打。 “不能打,我們水里頭還養的魚蝦跟王八呢。農藥一打的話,到時候莊稼活了,魚蝦死了,虧大了?!?/br> 老石又拿了農藥噴灑器,示意眾人看里頭的液體,“這個是沼液,用1:10的比例兌水,然后噴灑在稻子葉面上,這樣治蟲就行。農藥不要想了,我們也講究防公害的?!?/br> 周圍人聽得極為認真,還有人掏出了小本子,一字一句的記下來。 老石高興的很,主動伸出手來拍他的肩膀:“4個現代化,農業也是大頭子呢。農業不穩,國家就不穩,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大的國家。我們一定要守住根本?!?/br> 他年紀大了,眼睛倒是銳利,老遠就瞧見了余秋跟何東勝,朝他們招手。 兩人趕緊走過去,何東勝笑著道:“我們怕打擾到您工作,沒敢過來?!?/br> 老石揮揮手,不提這一茬,只滿臉認真地問何東勝:“前頭我忘了同你打聽,現在想起來了,得趕緊問問你。是不是有稻子可以直接種在山上,不用給它天天澆水來著?” 何東勝愣了下,下意識地問:“你說的是旱稻嗎?” 老石連連搖頭:“不是一般的旱稻。我聽講張家界那邊有個品種,那個稻子長出來的米特別香,是不是有這件事?” 何東勝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是那個呀。怎么?你打算在海南也種?!?/br> 老石大方承認:“不錯,我聽講那個稻子種植方式經過了改良。就是那個稻子發了芽之后曬干了然后再種進去,聽說產量現在提高了不少。這個種在山上也方便,不用特別管?!?/br> 余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老石除了水面之外,居然連山上都沒有放過。 老石滿臉認真:“海南的意義可是非凡,是重要的軍事要塞。我跟你們講,要是真打起來了,萬一下面守不住,我們可以上山。這山上就一定得有糧食,這叫戰略儲備?!?/br> 何東勝趕緊點頭:“這我也只是聽了一耳朵,沒仔細關注過?;仡^我再去打聽一下,看能不能在我們海南種。海南跟湖南的氣候相差還是挺大的,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不一定合適?!?/br> 他當時主要考慮的是海南四面環海,鹽堿地應該不少,光盯著問改良鹽堿地的問題了。 老石催促道:“你動作快點,咱們得把這個事情趕緊做起來。糧食是靠老天爺長的,我們又不能幫忙,花的時間可多了?!?/br> 余秋在邊上插嘴:“那不如問問這邊的農學院,他們肯定有適應當地的山稻品種,說不定送出來的效果更好?!?/br> 三人說話的功夫,前頭路上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幾個女民兵推著位姑娘,一路往前走,看見老石就大聲嚷嚷:“老帥,你可得管管。這才多久???就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拉攏腐蝕了!” 被她們推在最前頭的年輕姑娘嗚嗚地哭了起來,拼命地解釋:“我沒有,是她沒有合適的衣服穿著干活,我們換的?!?/br> 余秋這才認出來哭的人也是民兵。之所以一也沒瞧準,是因為她身上的衣服,她穿了件旗袍。 意識形態這么多年的強烈管控,讓旗袍等同于資本主義腐朽墮落。除了老夫人這樣的人之外,整個大陸地區,基本上沒有人敢穿旗袍。 現在可好了,他們的女民兵才跟資本主義世界打了個照面,就立刻目眩神迷,迫不及待地墮落了。 女民兵隊長掉下了眼淚,對著老石深刻做自我檢討,是她的責任。這段時間,她光顧著帶領大家干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大家的思想動態。就是因為平時防微杜漸不夠,所以才鬧出今天的丑事。 被她揪過來的女民兵今年不過17歲,還是個滿臉稚氣的小姑娘。這下子,大jiejie一樣的隊長這樣罵她,她嚇得哭得不成樣子。她沒有要資本主義,她就是跟人換了件衣服。 正在干活的女華僑聽到動靜跑過來,趕緊替著民兵說:“領導同志,對不起,你們不要誤會。是我求這位姑娘跟我換的。我來的時候衣服帶的少,穿著旗袍干活不爽利。我覺得你們的衣服特別適合干活,所以我就請這位小同志跟我換一件。她是可憐我,想要幫助我盡快成為光榮的勞動人民,所以才跟我換衣服的?!?/br> 為什么不是直接給一件?因為現在大家都窮的很,根本就沒有幾身能夠穿出門的衣服。 給錢也不行,他們雖然是民兵,也得以解放軍的標準對待自己,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實在沒辦法,那就換著穿吧。 老石似乎不太擅長做婦女工作,碰上女同志的事情挺頭痛的。瞧見余秋在面前,他毫不猶豫地把這事交給余秋處理了:“來來來,讓我們的婦女部長給你們斷斷案吧?!?/br> 余秋笑了起來:“不哭了,我當是什么大事呢?我告訴你們,什么叫腐化墮落?做了違法犯紀貪污**殘害百姓這種事情才能算是墮落。衣服不分資本主義跟社會主義?!?/br> 眼看著女民兵隊長的眼睛瞪得老大,余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