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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s。否則就是找到了有關部門,人家也做不了主,還得層層上報。今天都大年初一了,待到他們真報上去,說不定連元宵節都過完了,這大概還是比較快的。 余秋想了一通,覺得外事工作還是歸王老先生負責,她得找男神。 況且她要出國停下手上工作的事情,也得跟王老太太通通氣,這樣計劃生育小組另外派人過去的時候,王老太太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 余秋不方便在醫院打電話,她回了醫療站。 過年了,原本待在醫療站的病人們全都回家了。平日熱鬧非凡的醫療站,現在清靜的很。 可惜電話好不容易撥通了,接電話的錢同志卻告訴余秋,王老先生跟王老太太都不在。 大年初一正是領導最忙碌的時候,昨晚能坐下來吃頓年夜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奢侈的享受。 余秋只得作罷,又想辦法撥電話回他們那個計劃生育小組的辦公室,這回干脆沒人接。 想想也是,大年初一啊,就是再要過革命的年,各個單位也都只是留守值班人員。計劃生育小組只是個臨時機構,哪有那么多人手。 林斌打著呵欠從后面繞過來,瞧見余秋的時候,他還愣了下:“你怎么回來了呀?” 他還以為余秋整個過年都泡在醫院里頭呢。 余秋嘆了口氣,三言兩語說了自己眼下的困局。 于情于理,她都應該陪外公護送母親的骨灰回外家。但是正月初五就走,時間又趕又急,過去之后又不知道得呆幾天。她手上的工作總得交代清楚。 林斌哦了一聲,也不曉得有沒有聽進去。他眼睛睜不開,昨晚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睡,那黑眼圈幾乎要蓋住整張臉了。 他就頂著這張慘不忍睹的臉撥電話回家,跟爹媽拜年。以此來證明,他可沒有不孝。 余秋不好在旁邊聽人家講電話,只好轉過身,準備先回山洞睡一覺,等醒過來再試著撥撥電話看,說不定到時候就能打通了,聯系上大領導。 她一回頭,就對上了何東勝的目光。她的小男友眉毛緊緊,顯然無比擔憂。 余秋伸手摸他的臉,柔聲安慰道:“別擔心,沒事的?!?/br> 胡二姐伸著懶腰從后面繞過來,揉揉眼睛,同情地掃了眼這對苦命鴛鴦。 哎,沒希望的啦。她外婆說了,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他倆這樣,最后鐵定得分道揚鑣。 不行,她得跟外婆好好聊聊。這個事情太慘了,她都同情余秋了。 胡二姐人走進醫療站,就看到林斌在跺腳:“什么丈母娘相看女婿呀?我才沒有被相看呢。我不怕打光棍,反正何東勝差不多也要陪我了。小鄭,你不許胡說八道,你少煽風點火?!?/br> 胡二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搶過話筒,開始竹筒倒豆子:“別提了,林斌上哪兒找對象去?現在大家伙兒根本顧不上。何東勝啊,何隊長可慘了。余秋外公看不上他啊,要給余秋介紹新對象呢?!?/br> 她三下五除二,將事情經過說了個大概,然后一聲接著一聲嘆氣:“真是慘啊,也不怪人家外公。我姑娘要是被人害成這樣了,我也要跟那家老死不相往來。不對,我得想辦法給我姑娘報仇?!?/br> 那頭有人問:“你要怎么報仇?” 胡二姐覺得聲音有些怪,不像小鄭也不像那個端茶給她喝的jiejie。但她昨夜也沒睡好,今天腦袋瓜子也跟豆腐腦兒一樣,晃晃蕩蕩的,抓不住重點,仍舊大大咧咧:“當然是抓了他們蹲大牢。誰讓我姑娘是自殺呢?要是他們動的手,我就得讓他們償命了?!?/br> 林斌在旁邊急得不行,一個勁兒要搶電話筒。 胡二姐卻不讓:“干嘛干嘛?就不帶我跟人家jiejie說兩句話呀。我又沒說你在這兒找對象?!?/br> 林斌急了:“哪個jiejie呀?我沒有跟jiejie說話?!?/br> 胡二姐茫然:“那你跟誰打電話?小鄭嗎?你倆大老爺們可真夠無聊的,大過年的,一大清早還要打長途電話膩歪。嘖嘖,就你們這樣,還找什么媳婦呀?你倆自己湊成一對就解決問題了,說不定比一般的夫妻感情都好?!?/br> 林斌恨不得捂住胡二姐的那張嘴,他搶過話筒,趕緊往回找補:“也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外公讓小秋陪她回馬來西亞呢。要把她媽的骨灰帶回去,放在他們家族墓地里。您老人家就別愁這個了,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偛豢赡苷娴睦纤啦幌嗤鶃??!?/br> 胡二姐腦子嗡的一聲,老人家是哪個老人家呀?大年初一的,林斌會跟誰講電話,還說余秋跟何東勝的事? 胡二姐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張臉,然后嘴巴一咧,當場就要嚎啕。完蛋了,她剛剛跟誰講電話來著。她還說要懲罰兇手,讓人家蹲大牢,甚至一槍斃了。 要死了,她得趕緊去寫遺書。她這么個現行反格命,肯定會吃槍子兒的。 她必須得強調清楚,這個完全是她個人思想腐化墮落,跟她家里都沒關系,千萬不要連累她的家屬。她要不要直接自殺呀?寫清楚她是自裁于人民,堅決不浪費國家的子弓單。 電話那頭的老人久久沒有出聲,隔了半天之后才開口:“等我死了吧,等我死了再定我的罪。隨便怎么說,我不在乎。但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我也不能死。忍忍吧,我也沒那么想活著?!?/br> 林斌喉嚨哽咽:“您不要說這種話。小秋她也不想走的,她都跟她外公說了,要留下來建設祖國?!?/br> “去嘛,讓她去?!崩先思覅s是毫無挽留的意思,“讓她過去看看,她要覺得好,留下去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古忠孝兩難全,孝順總不是什么壞事?!?/br> 林斌急了:“怎么就沒什么大不了?何東勝怎么辦呀?她跑到國外去了,那何東勝不得打光棍了?!?/br> 老人不以為意:“讓他也跟著去嘛,毛腳女婿上門,不好好表現還能怎么辦?人家要相不中,那就死了這條心,好好找個踏實的對象?!?/br> 電話掛斷了,林斌轉過頭,對上了胡二姐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臉。 小林大夫一顆心冷酷又無情,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況且胡二姐眼淚鼻涕糊成一團,距離香玉的標準確實也有點兒遠。 “你還搶我電話不?” 胡二姐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哭哭啼啼:“你有沒有問是讓我上吊還是服毒???上吊可痛的,服毒也難受,頭水更不行,這天太冷了。我不是怕死,我是怕疼?!?/br> 她怎么知道林斌會這么打電話給主席呀。那是國家領導,難道不應該有特別的專線,在特定的地方才能打嗎?怎么隨隨便便一臺電話機就能撥通呢? 再說主席不應該日理萬機嗎?怎么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關系? 她講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