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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倒是個好人,就是命不好,居然絕了后?!?/br> 余秋冷笑:“我不需要任何人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我,我決定我的人生。既然你覺得生女兒就是絕了后,那說明你女兒也不是你的后代,你指手畫腳個什么勁呢?” 老農被余秋給噎到了,找不到話來回,就扭著頭坐在旁邊生悶氣。 病床上的臘梅倒是不喊叫了,一雙眼睛就這么木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余秋嘆了口氣,招呼旁邊的寶珍跟韓朝英:“你倆去吃飯吧?!?/br> 外頭天都發灰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往年到這個時候,二丫大寶他們肯定就開始催著要放煙火了。一群小家伙最喜歡放煙花了。 就是不知道今年這煙花還不知道能不能放起來。 余秋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因為她一個人的事情搞得整個楊樹灣都痛快不起來。 寶珍跟韓朝英哪里肯走,兩人都堅持要留下來陪自己的師傅。 韓朝英要更機靈些,拉著余秋一塊兒回祠堂吃年夜飯。反正現在那沒也是沒什么特殊的情況。拍了片子,她左腳是骨折了,但這骨折也沒有錯位,情況沒那么嚴重??偛恍枰購匾故刂?。 余秋苦笑:“你們先過去吧,我在這里待會兒?!?/br> 她知道自己是個懦夫,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面對蘇老先生,那個一心一意想要帶自己外孫女兒離開的老人。 韓朝英還想再說什么,寶珍輕輕地拉了下她的胳膊。她順著寶珍下巴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何東勝正拎著保溫桶往他們的方向來。 倆姑娘立刻跟余秋告別,她們先回去吃飯了。 余秋看著何東勝沉郁的面容,不由得心疼??蓱z的田螺小伙兒,遭受的是怎樣的無妄之災啊。 她沖自己的男友笑:“你來了,剛好我餓了?!?/br> 保溫桶里頭有飯有菜有雞湯,燉的爛爛的雞rou里頭加了香菇木耳,一打開蓋子,濃郁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引得人食指大動。 余秋丁點兒也不客氣,在何東勝面前,她也沒什么形象可言。她毫不猶豫地叼起雞腿就開啃。 娘哎,走地雞果然不一樣。品品這雞rou緊致的,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余秋干掉了大半個雞腿,朝神色郁郁的男友笑:“你知不知道請人吃雞腿是想讓對方邁開兩條腿走路的意思。怎么???這么快就改主意了,想讓我走了?!?/br> 何東勝抬起頭,眼神中有猶豫也有脆弱。他當然不希望女友走,可是他的確沒有辦法保證女友的安全。 要是突然間再來場運動呢。小秋為幗爭光,出幗給人做手術做演講,就是她理通外幗最好的證據。 就像外公講的那樣,平反了又怎么樣?小秋的mama還能再回來嗎?人死不能復生。人都死了,身后的那些虛名又有什么意義呢? 當然,外公的話更加誅心,所謂的死后平反以及給還沒被折磨死的右哌摘帽子,不過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支撐起這個幗家,所以還得用這些他們看不上的人。 打幾個巴掌給兩顆棗子嘗嘗,然后被打斷脊梁骨的人就又屁顛屁顛的湊上去,熱淚盈眶感恩涕零。等回頭人家不高興了,再一腳踹過來,像對待螞蟻一樣踩死了他們,他們也不要再抱怨。因為事實證明他們就是賤骨頭,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會哭著喊著要表忠心。 何東勝想要說話的,然而他找不出任何話反駁。他在外面東奔西走了這么久,自然清楚摘帽子平反對于維持穩定的重要意義。即便是他們楊樹灣那時候之所以能夠吸引這么多右哌來,也是因為楊樹灣人不欺負右哌。 而他們之所以甘愿冒險,甘愿承擔著被上級訓斥的危險,也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右哌有用,能夠讓楊樹灣過得比以前更好。 說到底,也是因為他們有存在價值。 何東勝先前沒有想到這一層?,F在被撕開了遮羞布,他只覺得□□裸的,無所遁形。 余秋啃掉了雞腿,又咕嚕嚕地喝了好幾口雞湯。她抹了個嘴巴,然后毫不客氣地勾著何東勝的脖子,把人腦袋往自己臉上壓,親了上去。 傻子,她的心在顫抖,她怎么找了這么個小傻子呀?哎呀,真是的,真叫jiejie心疼。 余秋一下接著一下親吻何東勝。她的田螺小伙兒一開始被動承受著,后來情緒跟著激動起來,也伸手扣住了她的腦袋,用力地親吻上去。 她可真喜歡何東勝的吻,**辣的,很舒服,帶著種原始的野性。她喜歡這樣的生命力,生機勃勃的,帶著大自然與原野的氣息。 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是氣喘吁吁,臉通紅,不知道是被憋的還是因為激素分泌的作用讓他們心跳加速。 余秋伸手摸著何東勝的臉,又笑著罵了句:“傻子?!?/br> 走什么走,她從來就沒打算過就要走。 何東勝還在猶豫:“可是不安全啊。外公說要送你去美幗念書?!?/br> 他心中的不確定原本只是隱隱約約,現在被完全挑破了,就迅速發酵,仿佛加了小蘇打,直接膨脹,占據了他整個心。 余秋嘆了口氣:“安全,哪里是絕對安全的呢?美幗總統尚且會被人刺殺,哪里會有真正安全的地方?!?/br> 這個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會有車禍發生,每時每刻都會有人死亡,死于意外層出不窮的意外,誰能保證自己絕對安全的呢。 像鎖進保險箱一樣的安全?哦,不,鎖進保險箱,最可能的事情就是被人遺忘了,然后因為體位窒息直接丟掉了性命。 余秋站起身,走過去開門招呼站在門外的老人:“外公,你進來坐著吧?!?/br> 老人看了她一眼,坐在了桌子對面。 余秋抬起眼睛,誠懇地看著老人:“沒錯,我并沒有打算走?!?/br> 看著頭發花白的老人,她認真地強調,“您聽我說完,沒錯,這個正權在你看來的確非常糟糕,實際上它確實做了很多糟糕的事,然而沒有一個正權缺少過混賬時刻。 清朝正府丟下滿城的老百姓,皇帝太后自己跑出去逃難了,八幗聯軍蜂擁而至,燒殺擄掠,正府混賬吧,混賬的要死。用義和團的時候人家就是義眾,不用的時候就成了亂珉。 到了珉幗的時候,珉幗正府就不混賬了嗎? 為了阻攔日軍,直接自己扒開黃河口子,造成黃河決堤,死了多少人。這么多人該找誰算賬去?最可笑的是,就是扒開了黃河口子,白白淹死了這么多人,照樣沒能攔住日本人。 就是打敗了日本人,又怎么樣?美幗大兵在北平強女干中幗女大學生,最后又是什么樣的結果,鬧得沸沸揚揚,迫于輿論壓力,中幗法官是給人家判了刑??扇思一貛揭院罅⒖叹捅环帕?。 為什么?因為你中幗弱,你中幗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