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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家想選個跟劉主任完全不一樣的人。劉主任上年紀了是男性,所以大家要選一個年輕的女性?!?/br> 這話可真是夠無厘頭的,但情急之下,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呀。 韓曉生卻搖搖頭:“不是的,假如李秀云同志是男子的話,說不定她的票會更高的?!?/br> 說著,他笑了起來,“這結果我心服口服,沒什么,她的確很適合當領導。就說對上對下方方面面的關系吧,真沒有比李秀云處理的更妥帖的人了?!?/br> 余秋只好尷尬地笑:“那行,反正不管在什么工作崗位上,都是為人民服務嘛。我倒覺得你干副食品店的話,說不定成就會更高?!?/br> 渡船要過來了,韓曉生同他們招手,讓他們趕緊上船去。 等坐上了船,余秋才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其實韓曉生真不錯?!?/br> 他到今天都沒有選擇離開紅星公社,是存了心在紅星公社干出一番成績來的。這回仕途受阻,不知道他會不會重新規劃人生。 船快要開走的時候,碼頭又上來幾位客人。 余秋瞧見二小姐的臉時,內心滿是絕望。 她真覺得廖副書記壓根就沒有安保的概念。好歹也是重要的苔彎客人,怎么著也該來一條專船吧。都說外交無小事,苔彎問題不是外交勝是外交。 可惜沒有,向來摳門摳到要死的廖副書記,這會兒也不肯多花一分錢。 既然有現成的渡船,那當然把渡船當成交通工具啦,干嘛要花那個冤枉錢?勞民傷財。 他是如此的理直氣壯,上了船,也不過借用了船工的休息室招胡二小姐坐下,就當成是VIP貴賓房了。實際上這渡船壓根就沒有任何貴賓間。 環境如此之簡陋,廖副書記卻滿意的不得了,還很有臉跟人家提出建議:“怎么樣?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們這邊有現成的城市觀光片。放眼全國,我們省這方面做得最好。當然苔彎的觀光片我們也希望能夠早點兒看到?!?/br> 二小姐似笑非笑:“廖副書記,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光片嗎?” 省委領導直截了當:“當然不是,我們雙方要加強交流溝通與合作,除了文藝還可以有經濟?!?/br> 二小姐笑出了聲,一刻不停地搖頭,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廖副書記卻一點兒也沒有被打擊到的意思,還在按照自己的頻率積極推銷:“怎么樣?你可以好好考慮看看,我們省是非常合適的地方。往大陸搞投資,對苔彎來說絕對有好處,而且這個好處肯定不小。苔彎是寶島,但是苔彎資源有限,一個島它不可能什么東西都是齊全的。大陸地方大,各種資源也多。剛好雙方就能合作起來。我曉得你想講,除了大陸以外,苔彎還可以有其他不少選擇,比方說往東南亞的國家出發。咱們中國傳統就有下南洋的說法,搞這種海外投資,也算是駕輕就熟了。 但我現在要跟你強調的是,比起東南亞的那些國家,大陸肯定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先從投資環境來說,我們肯定更安全,我們不像那些國家幾幫人馬還在打來打去的。你今天建好了廠,明天說不定就叫人家直接放火給燒了,就算不燒掉,他們官匪一家,隔三差五過來敲詐,你這買賣還怎么做下去? 除此之外,我們這兒工人的素質也高呀。我們這兒有大批年輕受過教育的勞動者,他們學習新知識的速度快,掌握新技能也麻利。最重要的是,他們有組織有紀律,不會活干到一半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br> 二小姐微微瞇起了眼睛:“你說的是你們的回城知青吧?我看他們也未必有多勤勞。不然完全可以留在下放的地方,不必非要堅持回來呀?!?/br> “有工作做,他們自然就勤快了?!绷胃睍浶θ菘赊?,“況且他們也愿意當工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業愛好嘛?!?/br> 二小姐一個勁兒地搖頭:“你說錯了,他們愿意捧的是你們的鐵飯碗,而不是工人這個身份。我們是沒有辦法提供鐵飯碗的。干活拿錢,不干活滾蛋,什么人進了廠子,生老病死就全部被包辦了,我們這兒也行不通。就是搞投資,我們做的事情也是建廠,而不是建立一個小社會?!?/br> “你說的那是國有大型企業,其實我們這兒還有一種叫街道工廠,里頭的工人也就是你們講的臨時工,不存在鐵飯碗的問題。至于你說的,看病上學這些事情,由我們政府來處理?!?/br> 廖副書記笑容燦爛,“這個事情大家分工就好,分工就解決了。怎么樣?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們絕對是最合適的?!?/br> 二小姐撲哧笑出了聲,徑自點起了一支香煙。 她深深地吸了口,然后搖頭:“我完全不覺得,我一點兒也不想被格命掉,我更加不愿意我辛辛苦苦投資的廠子直接被沒收。你們搞公私合營的時候,最后廠子不都被收走了嗎?” 她毫不客氣地搖頭,“這個想法你就不要有了。在這方面,你們的信譽真的不行,我可不敢在你們這兒搞資本主義?!?/br> 說著她還挑高眉毛,露出個滑稽的笑容,“畢竟我要客隨主便,你看,我都換上了中山裝?!?/br> 廖副書記卻不愿意放棄,還在積極地游說:“你不要太有思想壓力嘛,我們的政策也是老早就定下來的。主席早就有指示,要自力更生為主,爭取外援為輔,我們并沒有關上大門,我們還是歡迎交流溝通的?!?/br> 二小姐手里頭夾著煙,滿懷好奇地看著廖副書記:“你這人膽子倒是大的很,居然敢隨便做主?!?/br> 廖副書記可不承認:“我一向是按照黨的政策按照主席的思想做事的?!?/br> 二小姐撲哧笑出了聲,又開始搖頭:“不,其實你們的承諾真的沒什么用?!?/br> 她手指間夾著煙,煙灰都結成了長長的一截,她才吸了口,然后很嚴肅地指出來:“比如說我姨爹家的墳墓跟我外祖父母的墓地,聽說也是你們的領導發了話不許破壞,不照樣被挖了嗎?你們的民眾很暴力,格命熱情太高了,說不定一激動起來就把我們全都格命掉了?!?/br> 說話的時候她還拿手掌橫著靠在脖子前頭,做了個咔嚓的動作。這件事情似乎讓她覺得有趣,她還笑出了聲。 廖副書記擺手:“你想岔了,不是這么回事的。老百姓,老百姓其實也不這么想?!?/br> 可要他解釋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也說不清楚。 廖副書記朝她做了個手勢:“你稍等一下,我給你找個人來把這事兒掰扯清楚?!?/br> 他站起身,走到房門口伸出頭,然后沖余秋喊:“你過來一下?!?/br> 余秋朝船艙頂翻白眼,惡狠狠地在心中咆哮:搞清楚狀況,老子是從中央下來的,不是你個省里頭的干部能呵來呼去的。 廖副書記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