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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這才算是結束了囊袋的制作工作。 所有人都跟著輕輕地吁了口氣。周醫生則看著起搏器發呆,原來大路的醫療水平已經發展到這程度了?,F在他們自己生產的起搏器居然如此小巧玲瓏,可以輕而易舉地植入到皮下。 等到電極安裝到位,曲教授要求老槳用力咳嗽的時候,大家又開始懸起心來。 雖然他們事先也了解過相關資料,明白手術的曲教授是要通過咳嗽的方式來增加病人汝房內壓,好讓起搏器電壓與心房心室緊密連接,來確保起搏器電極不容易發生移位。 但老槳的身體的確不行啊,前頭他肺部感染就已經讓所有人對他哪怕是咳嗽一聲都心驚膽戰。 好在老槳沒有咳壞肺,曲教授逐層縫合手術傷口的時候,他還微微皺了下眉頭,大約是感受到了疼痛,畢竟局麻效果有限。 待到整個手術結束,周醫生看了眼時間,總共持續1小時23分鐘,的確比開胸手術來得快的多,而且過程損傷也小得多。 曲教授倒是直言不諱:“我們的目標是以后盡可能進行微創手術,減少對病人的傷害。不然的話刀還沒開完,到時候病人先死于開刀造成的傷害,那就不好辦了?!?/br> 老槳已經走出了手術狀態,只關心一個問題:“你們那個核動力的電池什么時候能研究好?要是需要幫助的話,請盡管開口?!?/br> 王老先生已經得到允許可以過來看病人,聞聲笑著點頭:“那我就在這兒先謝謝校長了?,F在我們最怕的就是缺乏各方面的人才。我們中華兒女團結一心,就沒有什么好怕的?!?/br> 余秋在旁邊聽得左眼皮與右眼皮一塊兒跳,感覺聽大佬們說話真累呀。老槳都這份上,居然還對關于核的話題如此關心。男神也厲害,三言兩語既強調了大家同根同枝,實際上又什么都沒答應。 槳夫人與小槳先生全都過來看病床上的老人,槳夫人眼睛都紅了:“你還是管好你的身體吧。上帝還沒有讓你走,你就得好好活著呀?!?/br> 小槳先生更是羞愧不已,一個勁兒的在父親面前賠罪:“阿爹,是我做事魯莽,沒處理好勺漁臺跟南海的事情?!?/br> 老槳沖王老先生微微點頭,示意他伸出手來,然后將小槳先生的手放到王老先生手上,拼盡全力地想讓兩人合到一起。 王老先生立刻握住了小槳公的手,然后沖病床上的老人點頭:“校長,我知道的?!?/br> 老槳公頗為動容:“我知道你。公鏟黨里頭,最講人情味的就是你。你來了我就放心了,你一向言必行,行必果?!?/br> 他又囑托兒子,“今后,你要多聽你這位叔叔的話,好好聽他教導。我今天就把你托付給他了。你要跟著他好好學習,不可忤逆。你阿爹我生平欽佩的人無幾,除了先總理之外,你這位阿叔就是我最佩服的人?!?/br> 小槳公另一只手也握了上來,眼中含著淚:“阿叔,我資質駑鈍,行事少有成績,還請阿叔多教導?!?/br> 余秋與曲教授跟他家徒弟相互交換了眼色,趕緊退了出去。 他們剛到門口,就瞧見王老太太跟老夫人也往病房中去。屋子里頭傳來老槳公拜托王老太太與老夫人多照應妻子的聲音。 余秋忍不住長長吁了口氣,從歷史上來講,槳夫人可是活到了21世紀,是年過百歲的人瑞。 只不過,也許晚年的孤寂與病痛并非她想要的生活。 二小姐看他們出來,立刻招呼人下樓去休息。 現在二樓大概又成了被封閉起來的世界,是外人觸碰不到的地方。 曲教授默不作聲地跟著往樓下走,一直表情平靜。忽然間,他回過神來了:“總理,老槳!” 剛才病房里頭的人可不是總理跟老槳嗎? 其實總理的臉也沒有那么好辨認。大路地區幾乎沒有電視機,人們偶爾領略幗家領導人的風采主要依靠電影播放新聞,就是領導人出幗訪問或者接待外賓的錄像。 只可惜,雖然有影像資料,但電影畫面本身失真,再加上先前播放的影片都是好幾年前拍攝的,與眼下老人的形象已經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一時間,曲教授壓根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還是王老先生一聲“校長”,讓他心里頭起了疑心。曲教授再瞧瞧這棟樓里頭的布置跟全副武裝的醫療團隊,慢慢地就回過神來。 他這一回神,立刻踩空了。要不是二小姐眼明手快,而且很有把力氣,可憐的曲教授大概要從樓梯上直接滾下去了。 饒是這樣,頭發花白的心血管專家還是臉色慘白,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嘿,他居然給老槳做手術了!娘哎,幸虧他剛才沒說老槳的壞話,不然這人會不會還沒上手術臺就活活氣死了? 余秋不知道他的信仰,也就無從得知他現在心里頭喊的究竟是媽呀還是上帝。反正現在他受到的震撼不小是肯定的。 二小姐趕緊扶著人到客廳的沙發坐下,笑著安慰了一句:“醫者父母心,對于大夫來說,病人無論是什么樣的身份不都一樣的嗎?” 說著她還半開玩笑的來了一句,“怎么您現在才后悔剛才刀子下錯了地方?” 曲教授面色嚴肅,久久不吭聲,似乎真正兒八經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二小姐都琢磨著要開口打岔,將這件事情混過去的時候,他突然間發話了:“我就說嘛,老槳自己過得也不舒服?!?/br> 說著他還點點頭,像是肯定一般加強語氣,“怪不容易的。他這個年紀了,一定很想回家里頭看看?!?/br> 曲教授又側過臉,仿佛要同余秋求證,“你看我前頭說江浙,他多激動啊。他老家真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魚米之鄉?!?/br> 二小姐倒是被曲教授的做派給搞愣了,隔了半晌,她才啞然失笑:“沒錯,姨爹也就是思念家鄉的老人?!?/br> 外頭傳來腳步聲跟人講話的聲響:“諸位,父親目前身體尚算平穩,大家也不要自責。父親是最關心年輕學生的,倘若你們因為他的身體健康而摧殘了自己身體的話,父親一定會心急如焚?!?/br> 二小姐站起身,朝進屋的男子點頭,然后輕聲念了句:“姨爹手術做完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那男子卻搖搖頭:“父親現在肯定很忙,我就不去打擾他了。我在下面幫他站崗就是了?!?/br> 曲教授帶過來的古醫生一個勁兒朝余秋使眼色,似乎覺得這家人關系有點兒奇怪。 老槳跟前還少了警衛嗎?外面那呼啦啦的,簡直能拉出一整個加強營的人馬了。這個兒子怎么不上去看爹???噢,好像這人是個養子,算不得正經兒子吧。 余秋眼觀鼻鼻觀心,決定不配合古醫生關心豪門八卦。 然而她不碰球,球自己也能滾過來。不上樓的槳先生面對還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