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1
而且癢的還不怎么嚴重。 比起皮膚上冒出來的皰疹,更嚴重的是他體內的病毒。 藥品還沒有拿過來,躺在病床上的老槳又開始發高燒,準確點兒講是燒的更厲害。先前還能維持在40度以下,這下子直接飆到了41度。 槳夫人心急如焚,拿著藥膏就往丈夫皮膚上的皰疹抹。 余秋嘆了口氣:“沒用的,你解決了皮膚的問題,里面怎么辦?病毒會對他身體所有器官都發起攻擊?!?/br> 她抬頭看著診療組的專家們,“沒錯,我沒辦法保證這個藥用上去他就一定會好。我也不能說藥物不存在不良反應。事實上它的不良反應很明確,我們的藥品說明書上已經寫的清清楚楚。 我只想說,所有的治療都存在風險。李敏求博士使用氨甲喋呤給絨癌病人化療之前,也是靈機一動。因為他不冒險的話,不停出血的病人就死了。因為這個,他還被美幗幗家癌癥研究所掃地出門。但他的治療方法確實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人們只看到了他1972年獲得拉斯克臨床醫學獎的輝煌,卻忘了他當初冒的風險。 誰都知道在臨床上使用越久的藥,療效越安全。但所有的新藥總歸得有人開始用,可能的高療效與潛在風險是共生關系,誰都沒有辦法擇其一而用?!?/br> “用藥吧?!毙壬l了話,“再這樣下去的話,父親的身體要撐不住了?!?/br> 他抬頭看槳夫人,“母親,恐怕我們只能冒這個險了?!?/br> 槳夫人放下了手上的藥膏,微微合上眼睛,半晌才睜開:“你不要說話,這個事情是我決定的。如果有什么不好,責任我來擔著。用藥吧,你父親知道你的孝心?!?/br> 房間中一陣默然。 這相當于槳夫人全力扛下了責任。如果有什么不好,她一定會遭到黨內嚴厲的抨擊。人們會把她當做罪人,不對她冷眼相對指責牝雞司晨隨意干擾政務就不錯了,還談什么后面她再想要爭取黨內的高地位。 小槳先生顯然頗為感動,他又喊了一聲:“母親?!?/br> “不用再說了,用藥吧?!睒蛉宋⑽⒑现劬?,又開始全心全意地祈禱。 周大夫已經麻利地配好了藥水,加在鹽水瓶中。液體一滴滴的落下,那讓眾人心肝發顫的不明藥品隨著緩緩流淌入病床上的老人體內。 余秋坐在小板凳上,一語不發地盯著病床。 其實根本用不著她在邊上看著。別說那一堆儀器盡忠職守地工作,就是整個醫療組的人也都不敢合眼。 只不過余秋覺得還是自己守著比較合適。因為這種藥在場的其他人都沒用過。要是有什么情況發生的話,她在這里,大家也不至于驚慌失措。 二小姐幫余秋拿來了毯子,讓她裹在身上。人到中年的二小姐招呼她:“你瞇會兒吧,有什么情況我會喊你的?!?/br> 余秋搖搖頭:“沒事,您送夫人去休息會兒才是真的。夫人如此勞累,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br> 小槳先生也喊槳夫人:“母親,您先歇息吧,我們看著就行?!?/br> 槳夫人卻不肯離開:“我待在這里為你父親禱告,我好歹還能安心點兒?!?/br> 整個房間再度陷入沉默。 病房靜悄悄的,除了儀器之外,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屋子里頭的人卻一個都沒走。 余秋暗自嘆氣,只盯著鹽水瓶發呆。 一直到天邊顯出了魚肚白,護士過來測量體溫,總算給眾人匯報了個好消息,體溫降下去了,現在的數據是39.1℃。 其實這個體溫也夠嗆,而且余秋十分懷疑這是冰枕物理降溫的結果,跟阿昔洛韋的藥物作用沒什么關系。但這畢竟是好消息,所有人都忍不住歡欣鼓舞起來,最起碼的情況沒有變得更糟糕不是嗎? 這像是一個好的征兆。待到余秋吃過早飯的時候,老槳的體溫已經降到了38.7℃,人也清醒了過來。 余秋都忍不住想喊一聲,臥艸,這穿越的金手指未免也太粗了些。搞不好老槳本來就到了要降溫的時候,結果剛好叫她給撞上了。 反正他前面已經燒了那么多天。 但是其他人不這么想啊,就是真想到了,也不好表現出來。 所有人看余秋的眼神都不對了,仿佛她身后自帶“華佗在世”這4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眾人目光如此之熱切,搞得余秋都恨不得帶個頭盔,防止自己被灼傷。 等到了晚上,老槳的體溫已經降38℃以下。接下來一整夜,他始終保持低燒狀態,不過神志倒是一直清醒,他還把小槳跟槳夫人叫進去說了半天話。 至于說什么,余秋不知道。她作為傳說中扭轉乾坤妙手回春的救命恩人,居然沒有撈到同老槳說話的機會。 現實總是太殘忍,自從這位幗珉黨總裁清醒過來之后,她就被請出了病房,過河拆橋的真可謂明目張膽,跟生怕她不知道一樣。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要是老槳知道自己是靠中公的赤腳醫生救回了這條命,搞不好他老人家會活活慪死的。 余秋不爭這個虛名。老槳就是要獎勵她黃金,她也只有交公的份,為了這種竹籃打水的空歡喜往上湊,她實在犯不著。 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大路的藥品能夠盡快運過來,好讓老槳能夠維持接下來的治療。 老夫人帶過來給自己meimei用的阿昔洛韋量并不多,老槳的情況比較嚴重,必須得維持療程。否則后面的情況再反復,他這把年紀這個身體狀況,十之八.九是難以支撐的。 老槳早點身體恢復健康,她也好找點兒離開這牢籠般的地方。這幫人實在有意思,既不讓她直接見到老槳的人,也不許她離開。她就被安排進一間客房,每天能夠見到的只有病歷。 不曉得他們是害怕她出去大肆宣揚老槳的身體情況,還是單純的需要她幫忙指導后續治療。 可惜醫生制定了治療方案,能不能正常執行下去卻不由醫生做主。 就要不要向大路求援阿昔洛韋這件事,整個黨內上層吵得一塌糊涂。 有人堅決反對,因為如此一來就坐實了老槳身體不佳的傳聞。不說中公,就是其他勢力也有可能蠢蠢欲動。 也有人認為可以在美幗市場上找找,說不定有相同的藥品,而且療效更好。 還有人覺得不應該如此冒險,現在藥用的好,不代表接下來運過來的藥沒有問題。萬一中公趁機毒殺元首怎么辦? 余秋當然沒有參加他們的會議,只不過這幫家伙說話聲音實在太大了,她想不聽見都難。 余秋不知道病房里頭的老槳是個什么心情。他躺在病床上,死里逃生,他的帶狀皰疹還沒好,隨時有可能情況再度兇險。 結果他黨內同志們考慮更多的是黨幗的利益,或者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