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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胸有成竹的話,完全不必如此忌諱。畢竟按照你們的說法,大路的珉眾應該會被你們吸引啊。該擔心的是我們?!?/br> 二小姐意味深長:“這倒是真的,我聽說近些年來逃崗事件頻發。不少人為了去另一個自由的地方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搏擊?!?/br> 余秋大大方方:“偷渡問題估計在這世界上絕大部分郭家與地區都存在。我相信拼死一搏的苔彎人也不是沒有。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永遠充滿了局限性,并且滿是幻想。且再過三五年,今天拼死一搏的人,會不會后悔都很難說?!?/br> 二小姐沒有接余秋的話,半晌沉默不語。 于秋也沒再追著不放,只說起了其他話題:“對了,您先前提到過因為心臟瓣膜病導致肺積水的病人,其實病人可以做超聲心動圖檢查。剛好我們大路在超聲機檢查這一塊,有些小小的改進。倘若你們愿意的話,可以帶著病人去大路做全面體檢,說不定能夠大有幫助呢。當然,如果病人年老體衰不方便移動,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從大路進口機器。我們對于自己的同胞向來不藏著掖著,絕對不會搞封鎖那一套?!?/br> 這事情倒對了二小姐的胃口,她笑容滿面:“那可真是個好消息。我多想趕緊弄一套過來,先給我自己好好做做檢查。我老疑心我身上不舒服?!?/br> 余秋當然要夸她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來身體有哪兒不對勁。 等到二小姐拿著那沓子資料走了以后,余秋才轉過身,回自己的房間去。 林教授正在忙碌著翻看苔彎方面的醫學資料。苔彎這些年的醫療技術水平發展的很不錯,原本底子就好,加上他們的醫學人才培養也的確系統化,所以不擔心后繼無人的問題。 聽見房門響,林教授抬起頭,看見余秋面色凝重,不由得奇怪:“怎么啦?二小姐給你臉色看了?” 余秋搖頭,微微皺眉:“這倒沒有。我懷疑——” 她遲疑了片刻,才湊到林教授身旁咬耳朵,“老槳身體不好了?!?/br> 林教授笑了起來,這事兒大家應該心里頭都有數啊。他這幾年身體狀況都不好,從他鮮少在人前露面就能看出來。 余秋搖搖頭,正色道:“是他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了。很可能已經到了沒辦法收場的地步?!?/br> 林教授也面色嚴肅起來:“怎么會這樣?先前不是鄧公還見過他嗎?他還能見客,就不至于到這地步呀?!?/br> 余秋遲疑:“這事兒我是瞎猜的。歷史上,他應該到明年春天就去世了。據說去世的原因是心力衰竭。在此之前他遭遇過車禍,很可能損傷了心臟瓣膜,導致肺積水。今天二小姐跟我聊起了肺積水的話題,又詢問我是否應該做穿刺抽取積水。我很懷疑他們已經做過這個手術,但是情況不妙,并引發了嚴重的感染,他高燒不退?!?/br> 余秋一點點的分析,“在楊樹灣的時候,最早開口邀請我來苔彎的是周醫生。當時我剛好處理了兩個肺部疾病的病人。大概這讓他形成了錯覺,誤認為我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甚至不顧流程,直接開口邀請我到苔彎。 但是就像我們先前分析的一樣,老槳的性子十分執拗,而且反反復復,行九十九步半的時候,他都不肯邁出臨門一腳。按照常理他一定會往后面拖,拖到吊著一口氣都未必愿意點這個頭。 可是這一回苔彎方面的反應非???,快到不合常理。假如說他是有心早點解決問題,積極響應大路的話,那為什么老夫人到了之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個面? 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解釋就是情非得已。請我們來苔彎并非出于他的本意,這件事他可能自己已經沒辦法決定了,因為他纏綿于病榻。 槳夫人一力促成我們或者說是表示歡迎我們到苔彎,真正原因很可能還是落在老槳公的身體健康上。 在此之前老槳公的身體應該處于比較穩定的狀態。按照他的年紀,即使身上有個三災兩病也不應該采取比較積極的治療手段,而是保守治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雙方談判刺激到他了,他不悅自己情況比不上北方的領袖,所以要奮力一搏,想要依靠積極的治療手段,趕緊解決問題?!?/br> 很不幸,他似乎缺了點兒運氣。積極的治療手段并沒有讓他立竿見影地好起來,相反的,嚴重的并發癥還讓他陷入了巨大的災難。 林教授對正治毫無興趣,可她畢竟是聰明過人的:“我覺得未必。正常情況下,假如他身體危急萬分,那更加應該避諱著大路方面才對。不然的話,這個最高機密豈不是存在被我們探知的風險?” 余秋猶豫片刻:“其實還有一種解釋,就是因為他的情況非常嚴重,這兒的大夫已經沒辦法控制了。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請外援?!?/br> 為什么不請洋大夫?很可能那個穿刺手術就是洋大夫cao刀的。整個核心小組已經對洋大夫毫無信心。但是他們自己的醫療小組也沒法子解決問題,必須還得找外援。 偏偏這個時候,她這么位來自大路的神醫又聲名在外,所以,便有人將目光又重新落在她身上。 先前周醫生邀請她赴臺,大概存著的就是給老槳公看病的心思。結果毫無疑問,這個方案被徹底否決了。 醫生認為醫者不看病人的身份,不管是誰,都是給同樣的治療。 患者可未必是這個想法。堂堂黨魁,自覺還是郭家元首的人,怎么可能會找公匪的赤腳醫生給自己看???這是在打誰的臉??? 說不定這件事也是個刺激因素,導致核心集團最終拍板決定延請洋大夫,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結果卻陰溝翻了船。 元首出事了,那當初拍板做決定的人肯定要承擔責任。另一派反對的人相形之下就得了勢。最初堅決反對大路代表團赴苔的聲音,自然也就小了下去。 說不定他們還在私底下抱怨,假如讓自己這位赫赫有名的神醫來處理病情等,搞不好他們的元首還不至于到這地步。 余秋只覺得謝天謝地,當大夫的人都知道,最棘手的病人是哪一種?絕對妥妥的是領導沒商量。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普通病人身上,幾乎可以說算不上事情。 但是領導但凡有那么一絲一毫的不妥,那醫生就要倒八輩子血霉了。 虧得他們最后拍板請的是洋大夫,所以雖然預后不盡如人意,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咽下這口氣。 要是拍板做穿刺的人變成了余秋,那還不曉得等待她的將是什么命運呢。說不定大路會把她封為英雄,因為她勇敢地以針做劍,屠殺了惡龍。 本來是件挺悲傷的事,畢竟病人遭了好多罪。結果叫她這么一說,林教授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還點頭表示附和:“這事還真有可能?!?/br> 余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