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2
立刻飛日內瓦,她是我們赤腳醫生的代表,要在醫學大會上發言?!?/br> 王老先生言笑晏晏,“我們小秋大夫形成緊張的很,我可是走了點兒后門才把人給叫過來,硬是扣了她幾天的行程?!?/br> 陳老先生連連點頭,頗為感慨的模樣:“不錯,大夫好啊,不為良相但為良醫。我什么事情都是做了一半就匆匆離場,就希望在中醫藥學方面還能再做點事情?!?/br> 王老先生立刻表示否定:“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良醫要做良相還是得做嘛,你自己也說,七年從事教育的工作經歷,歷歷在目,迄今難忘。今后也可以在這方面有更多的成就。百年大計教育為先,現在幗珉受教育的程度普遍還不高,你大有可作為。不要說老了不行了,我都沒說了,你們都不許提?!?/br> 飯桌上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小槳先生要起身,又客氣地表達了遺憾:“這回小秋大夫不能去,下次有機會的話,還要請小秋大夫過來看看。我看你膽子大,倒不像是會害怕的樣子?!?/br> 余秋滿臉堆笑,嘴里頭一疊聲地應著:“那是當然,我可想去了?!?/br> 旁邊吃罷飯放下筷子的鄧公卻突然間抬起頭,笑著看小槳先生,語帶調侃:“怎么,你就邀請小姑娘去,不打算喊我這個老頭子嗎?我的老同學,你這樣子可傷我的心了?!?/br> 飯桌上的人一愣。 小槳先生隨口應道:“你人忙事多,我哪里敢打擾你呀?!?/br> 鄧公卻是笑容可掬:“時間就像海綿里頭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嘛。怎么樣,老同學,你要不要請我?” 陳老先生直接開口問:“怎么,你有興趣過去看一看?” 鄧公點頭:“那當然,都說是寶島,我真想上寶島好好瞧瞧。這個季節麥子都收割了吧,要插秧種水稻嘍,肯定是豐收的好時候,一定熱鬧?!?/br> 余秋驚疑不定,下意識地就看王老先生,難不成他們的談判出了紕漏,還多了枝節,必須得鄧老親自奔赴苔彎進行下一輪談判? 他怎么聽著陳老跟小槳先生的意思,鄧公現在如此開口,完全在先前的計劃之外呢。 王老先生也嘆氣:“這回真是不巧,我們都想去,偏偏前頭安排了一堆事,還有外賓要接待。每件事情都得到場,想推都推不開?!?/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余秋覺得小槳先生繃緊的脊背明顯放松了一些。 陳老笑容滿面:“我們的事情就少多了??腿巳銈兡沁吶チ?,我們要見的客人自然就少了?!?/br> 說了他又自顧自地笑起來,“少了有少了的好處,省心,倒是能夠把精力用在做內務上頭,反而專心致志?!?/br> 鄧公卻向王老先生笑:“哎呀,你說的是那些會吧,那個我真是怕了,頭大了,不想去開。主席一直說我們懶愛推事,碰上難題就會推您出場。這回我還真想推一推,實在是怕了他們,不想再坐著跟他們扯。您就讓我松快松快吧。我偷個閑躲個懶,我就跟著我這老同學老朋友一塊兒去寶島瞧瞧。我還想嘗嘗他們種出來的大米是個什么味道?!?/br> 余秋看著老人笑盈盈的臉,一顆心卻沉到了谷底,這會兒她能肯定了,這個臨時的赴苔計劃當真是臨時提出的,說不定先前都沒有打招呼。 陳老先生跟小槳先生都是極為伶俐且會察言觀色的人。 兩人立刻起身,表示要去收拾一下,船馬上就要靠岸了,無論如何都得告辭。 徐同志也招呼余秋:“來,我帶你在船上走走。你這幾天實在太辛苦了,讓你出去活動你也不聽。我看你教人家打拳有模有樣,怎么不自己天天練???” 余秋嘴里頭應著:“我不是沒時間嘛?!?/br> 她也不敢逗留,趕緊起身跟著徐同志出去。她估計鄧公與王老先生會有一番深談。 余秋不知道鄧公為什么堅持要這個時候去苔彎。 難道是害怕老槳的毛病又犯了,猶豫反復。一件事情開了頭,不愿意一鼓作氣坐下去,而是拖拖拉拉,始終吊著對方卻不給出個明確的態度。 這一招他已經用了好幾年,要是他們都年輕的時候,自然能夠陪著文火燉湯下去??墒乾F在大家伙兒都一把年紀,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風燭殘年,誰曉得什么時候一陣大風吹過來,蠟燭就燒滅了呢。 所以堅決不能再讓對方打太極玩拖字訣。 余秋心里頭水桶晃晃蕩蕩,15個木桶七上八下,發出砰砰的聲響,就連徐同志跟她說話,她都心不在焉,只能不時發出哦哦,算是點了應答。 徐同志被她如此敷衍的態度逗笑了,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這個樣子是不能做外事工作的,英文再流利都做不好?!?/br> 余秋毫不猶豫地搖頭:“我沒想過要干外交,我的理想是醫學?!?/br> 徐同志點頭然后又調侃:“其實外交工作也是一門醫學,不過治的是幗與幗之間的病?!?/br> 余秋搖頭,輕聲嘆息:“我這么說很不禮貌,但說實在的,我認為幗與幗之間講究的是利益,感情淡薄不可言。當利益需要的時候,感情自然濃烈,當利益拋棄的時候,那些事情就像不存在一般。比如說現在的幗珉壓根就不知道難京大圖殺是怎么回事,然而對于經歷過的幸存者而言,那卻是一生的夢魘?!?/br> 等到在需要的時候就會全城拉警報,然后再設立幗恥日。 政治太復雜,她不敢伸手,她只能拼命地奔跑,離得越遠越好。 醫學相對而言簡單多了,醫學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治好了病人,減輕他們的痛苦。 徐同志點頭,頗為感慨的模樣:“這話你說的倒沒錯,我也有朋友從醫,他告訴我醫學是這個世界上讓人感覺自己最有存在價值的職業。當治好了病人,那種滿足感是其他任何職業都沒有辦法代替的?!?/br> 余秋接話,輕輕嘆息:“醫學也是最讓人沮喪的職業,病人在你面前向你求助,可是你卻無能為力的時候,那種沮喪,同樣也是外人沒辦法體會的?!?/br> 徐同志笑了起來。 他這幾天他在海上呆久了,皮膚曬得黝黑,這一笑只剩下一口潔白的牙齒:“干什么工作又不會沮喪了。你看是前面的和談。那么多人將自己下半輩子全部精力都投放到促進統一的事業上去,一代又一代的人前仆后繼,到現在不也沒個定論嗎?” 余秋心道,你現在就要沮喪了,那你要是知道到了2019年問題還沒解決,在場的所有人恐怕已經故去,家祭都無辦法寬解仙人的在天之靈時,不知道你又是怎樣的感想? 陷入兩難的境界,不打解決不了問題,打了,又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兩岸兵戎相見,首先從情感上來講便是自相殘殺。都說美幗人最高明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所有的戰爭都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