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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其實她下午大半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昨天入睡時間太晚,今天叫熱乎乎的海風一吹,再聽著海浪拍擊的聲響,她不犯困才怪。 王老先生叫著調侃她道:“原來你不是想喊我睡午覺,是你自己犯困了。下回犯困就直接說,不要藏著掖著,睡個午覺也蠻好的?!?/br> 陳老先生在旁邊搖頭:“你要他們怎么說?做晚輩的,就是有話也只能藏著掖著,不好意思開口的。你這長輩都不休息,他哪里啊好意思?晚輩不好當啊?!?/br> 王老先生接話:“所以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人才要更加多做點兒事,千萬不要給小輩們添麻煩?!?/br> 余秋心里頭犯嘀咕,不知道這二位大佬是不是又在打機鋒。 陳老先生口中的長輩應該是他的那位槳校長,因為陳老先生的父親好像跟槳公是結拜兄弟,他管對方叫三叔。據說當年他出國留學,三叔也是掏了錢資助的。 他說長輩面前小輩不好開口,講述自己的為難。王老先生就點出他也是國珉黨元老,是老前輩,得擔起做長輩的責任。 兩人一來一回之間,就完成了一場交鋒,而且誰都沒有開口點名。 余秋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都不好用了,跟這些比起來,醫學是這世界上最單純可愛的好寶寶,一個個的數據都清楚明確的很,才不像這樣似是而非呢。 她現在嚴重懷疑,那位李老先生之所以將他扔去日本又偷偷地拽到這兒來,主要目的不是負責王老先生的醫療保健,也不是讓他跟客人談什么養雞養鴨子做皮蛋的心得,而是完全把她當成個話頭子,好讓兩位老先生可以隨時找到談判的話頭。 余秋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申請三份工資,她的存在可真是意義重大啊。 吃過晚飯,徐同志倒是沒有再喊余秋出去耍欣賞海上夜景什么的,而是由著她繼續坐在窗戶前頭奮筆疾書。 余秋不曉得自己究竟寫了多久,她的筆記本明顯感覺不夠用了,王老先生又過來催促她早點兒休息吧。 余秋打著呵欠進房間,這才意識到一件事,不知道鄧公去哪兒了。 那位鄧老先生今天一整個白天都沒露面,難道已經從大船上離開了? 這么重要的談判,一旦他缺席,那其中的正治意味不言而喻呀。 王老先生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太好,他肯定得有位談判的副手,甚至可以說這次談判主要的任務得由副手去完成,他主要起一個把關的作用。 余秋滿腦門子的疑惑,到底還是什么都沒問,直接躺上了床。她本來以為自己下午都睡了那么久,晚上應該睡不著的,沒想到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又開始犯困。 大概海上果然是適合安眠的地方,光是聽著海浪聲就像是催眠曲一樣,引人回到生命最初的地方。 迷迷糊糊間,余秋聽到了外頭有人快步走動的聲音。 她猛地坐起身,下意識地拉開窗簾朝外面看,只見有小船靠上了大船。 余秋腦子轟的一聲,耳邊就回蕩著外頭人的催促:“快快快,靠過來了,大家趕緊準備?!?/br> 她慌里慌張地沖出了房間,焦急地詢問正在快步走動的徐同志:“海盜,我們是不是碰上海盜了?” 王老先生跟陳老先生身上都穿著睡衣,顯然已經上床休息,又被匆匆吵醒了。 聽了余秋的話,陳老先生撲哧笑出聲,指著余秋向王老先生感慨:“到底是年輕人啊,想象力可真豐富?!?/br> 余秋有點兒囧,大概是她猜測錯了,鬧了個大笑話。 可是在大海上碰上海盜的確不是什么想象力豐富的事情啊。 她以前有病人出海旅游的時候就碰上過這種事,而且還抓不到人,因為當地的海盜都是平時做漁珉,瞧見肥羊的時候立刻化身為海盜。 等到官方后知后覺過來調查的時候,人家又成了無辜的漁珉,連打擊都無從打起。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殘殺漁珉的丑聞。實際上,那兒的漁珉基本上全是海盜,每個人手上都沾過案子。真要算起來,抓哪個都不虧。 陳老先生笑過一回,好奇地跟主人打聽:“我聽說美國的那位國務卿先生曾經送過你一套美國電影叫,我沒看過那片子,不知道好不好看?!?/br> 王老先生搖頭:“沒有的事,那都是以訛傳訛?!?/br> 陳老先生笑著點頭,頗為感慨的模樣:“是啊,你看咱們這邊連話都通不起來,以訛傳訛的東西實在太多了?!?/br> 兩人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到達艙門口。 余秋瞧見一行人上船來,領頭的正是那位身材不高的鄧公。 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跟他一比起來,真是高大壯實了不少。 鄧老卻毫無被壓迫的感覺,反而語氣輕松地做介紹:“我這位老同學聽說你們都在,也想過來跟大家敘敘舊?!?/br> 余秋聽到老同學三個字,再仔細看來人的臉,頓時腦子嗡了一聲。 小槳先生,當年在蘇聯留學的時候,小槳先生跟鄧公算是有同學之誼。 現在按照老槳先生的身體狀況,苔彎實際上的當家人就是這位小槳先生。沒想到這一回,他居然親自露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1913年—1917年,周在南開學校就讀時,曾拜在天津開設武館的韓纂俠為師,習學“形意八卦”,后周在黃埔軍校任政治部主任,韓纂俠則被聘為黃埔軍校首席國術教官,周再度學藝,可見周師出名門。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之祈所以 135瓶;ECHO 10瓶;山楂醬 2瓶;快走楊被風吹、別睜眼、XXXX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一次交鋒 王老先生同小槳先生握手, 迎著人往屋中走。 小槳先生看著身穿睡衣的眾人,連聲道歉:“實在不好意思, 在海上耽誤了點兒時間,一直拖到現在才過來, 真是打擾二位兄長了?!?/br> 陳老先生反手指著頭上還翹著呆毛的余秋, 忍俊不禁:“我們沒事,你嚇著她了,她剛才說是海盜呢。我估計再晚一步,她就要找菜刀了?!?/br> 余秋滿臉大寫的囧,感覺陳大佬沒必要專門提到自己, 誰還沒有睡迷糊了信口開河的時候,些許小事完全可以跳過。 那位小槳先生瞧上去倒是頗為和氣,還笑著接話:“沒錯, 我們是白匪,白匪上了海, 四舍五入也約等于海盜了?!?/br> 鄧老先生的四川口音極重,大概是為了方便大家聽清楚,他刻意放緩了說話語速:“我們也是□□,大家上了海, 就成了海盜開會咯?!?/br> 陳老先生哈哈大笑:“你們這樣是要嚇壞人家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