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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當醫療組的主心骨呀?做主心骨的就得什么都能拿出手,不求最精,最起碼不至于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 余秋心里頭直犯嘀咕,難不成恩師嘴里頭所說的那位師傅是自己?媽呀,她下意識地想甩頭,感覺世界太可怕。 主要是照道理講,相對于眼下的醫療水平,自己現在已經如此之牛掰了,為什么醫學史上都沒有留名?難不成自己會英年早逝,壓根沒來得及在醫療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沒理由呀,最起碼的腹腔鏡宮腔鏡手術她已經開過了呀,再說王老先生都挨過她的刀了,歷史書上她也應當有姓名吧。時間循環也不能消除真實存在過的東西啊。 余秋搖搖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下去。這世界上拉產鉗厲害的大佬多了去,坐到頂端的大夫,誰還沒有幾個厲害的師傅呀。 李紅兵急得不行,簡直要跺腳:“現在別說這個啦,你們到底還要不要管胎心監護儀了?” 寶珍替自己的師傅發了話:“那也應當是你們把機器搬過來,不然的話,在你們身上綁胎心啊?!?/br> 醫療站的人都笑了起來,紛紛調侃李紅兵,沒瞧出來小李同志居然還有這能耐,公雞下蛋。 李紅兵氣得直跺腳,到底還是氣鼓鼓地又跑去醫療器械廠了。 原本醫療站是有一臺機子的,只不過他們用過之后又提出了新的修改意見,要求換探頭,所以機器又被拖回廠里頭重新加工。 林教授笑著搖頭:“你們別捉弄小孩子啦,小孩會害羞的?!?/br> 李紅兵的母親從醫療站外頭出來,手里頭端著給產婦做的魚湯。 聽說林老在楊樹灣,別說是縣城里頭的大肚子了,還有省城的大肚子特地跑到楊樹灣來生孩子,就為了叫大名鼎鼎的林老能摸一摸自己的孩子,好沾沾福氣。 這么一來,病人家里頭照應就跟不上。 楊樹灣應運而生,特地為這些病人跟家屬專門設立了食堂,也算是飯店,只不過不要糧票掏錢就好,算是解決了大家的后顧之憂。 李紅兵的母親就在食堂里頭幫忙?,F在聽了林教授的話,她笑得直搖頭:“哎喲,教授哎,您可不知道我家的猴子。他什么時候知道害臊啦,那可真是長大成.人嘍?!?/br> 屋子里頭又響起一串笑聲。 李紅兵的母親放下魚湯碗,又熱情地招呼寶英:“你想吃點啥?我家倆小子今天早上摸了大黃鱔,燒了一鍋湯呢,我給你也盛點嘗嘗味道不?” 寶英的丈夫趕緊道謝,自己跟著出去端湯。 林教授領著余秋幾個姑娘出去,瞧著不遠處正在忙著粉刷的新大樓,她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咱們要從頭建一座婦幼保健院嘍?!?/br> 醫療器械廠是不可能退出去了,而且隨著生產規模進一步擴大,上面的病房也很難再保住。 從去年開過年后,鄭大爹他們就忙里偷閑的又開始起新大樓,一直忙到現在,總算開始最后的收尾工作。 眼下林教授過來了,他們的隊伍進一步擴大,那就索性按照余秋最初的心愿,建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婦幼保健院。 寶珍高興地抱著余秋的胳膊:“小秋姐,到時候醫院開門收病人了,你肯定就好了?!?/br> 人家都是結婚沖喜,她覺得到了小秋姐這兒,估計建成了新醫院,效果比結婚還好。 她媽還說她胡說八道呢,一個勁兒念叨,要不是小秋年紀太小,就應該趕緊讓東勝把人娶進門,說不定拜了堂人就好了。 她說她媽封建迷信,虧得她大嫂跟二嫂丟下侄子侄女兒趕緊護駕,不然她肯定挨了生產隊婦女隊長的揍。 寶珍覷著余秋的神色,瞧見余秋還是那副木呆呆沒有反應的模樣,只能在心中嘆息,然后安慰自己,沒關系的,肯定會好起來。 小秋姐瘋了都能給人做試管嬰兒,等到好起來,不知道還會鬧出什么樣的大動靜呢。 醫療站前頭的大路上傳來驚呼聲,一位剪著短發的中年婦女老遠就喊林教授:“我的林教授哎,我們可算找到您了。這回無論如何你都得救救我姑娘啊?!?/br> 余秋的眼睛悄悄朝說話的方向瞥,認出這對母女就是當初在京中她給王老先生開刀的醫院門口攔住林教授的人。好像是因為這個女兒結婚之后始終沒懷孕,用了很多治療方法都沒效果。 林教授顯然也認出了她們,笑著示意她們朝醫療站的方向走:“你們怎么跑這兒來了?大老遠的,多不容易?!?/br> 那母親一把抓住林教授的胳膊:“教授,我們還請您救救我姑娘。我才進村就聽說了,您有新技術可以讓人懷孕。您就幫幫我姑娘吧?!?/br> 林教授有些為難:“這邊其實也是剛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孩子出生啊。嚴格來說這項技術并不成熟。你們真的要嘗試著做的話,可以考慮在京中進行,我們兩邊其實在一個科研項目下,不過分兩組進行而已?!?/br> 那母親拼命搖頭,只抓著林教授的胳膊,眼睛看著人:“林教授,旁人我們都信不過,我們只相信您?!?/br> 林教授搖頭:“這樣子可不行,都是一樣的治療辦法。你們這么大老遠的跑到南方來,生活工作各方面都不方便的。這不是給你女兒開副藥,讓她拿回去吃就能自己懷孕的事,她要做很多檢查,他們夫妻倆也得在楊樹灣待上不少時日?!?/br> 沒想到做母親的人還沒開口,那位面容憔悴的女兒卻是眼前一亮,立刻點頭:“我就在楊樹灣做,我就待在這兒。我不想回去了,我真不想看到他們的臉?!?/br> 每一張臉都盯著她問個不停,有真關心的,也有想看熱鬧的,她聽過不止一個人在她身后嘲笑她是不下蛋的雞,而且那些人說的那么大聲,壓根就不害怕她聽到。 她要繼續在京里頭待下去的話,早晚有一天會被逼瘋的。她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她就想出來透透氣。 林教授溫言細語地安慰:“你先放松點兒,在京里頭,你家人朋友都在身旁,你也有人照應。你跟你愛人的工作受到的影響也比較小?!?/br> 不想年輕的姑娘卻哭了起來:“我不要,萬一我做失敗了,他們肯定會笑死我的,打死我也不要待在那兒,我簡直討厭死那里了?!?/br> 林教授無奈,只得吩咐這姑娘去解個小便,她先好好給人檢查一回,然后再決定下一步的診療計劃。 看林教授愿意收下病人了,患者的母親明顯松了口氣,開始壓低聲音跟林教授傳遞京中的消息:“林老,您聽說了嗎?那位夫人生病嘍?!?/br> 林教授從來不關心政治,自然也不會探聽什么領導夫人的消息。 眼下從京中來的病人家屬提起來,她還茫然:“哪位夫人???您是說大姐身體不舒服?” 王老太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