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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教授踟躕片刻,朝余秋點點頭:“我先仔細看看這個,回頭再跟你細談?!?/br> 余秋歡天喜地,只要大佬沒有直接拒絕,就代表這事兒有希望。 午休時間結束了,她歡歡喜喜地跑去開刀,今天有一臺腹腔鏡下zigong肌瘤剜除及卵巢囊腫切除術,她得帶著婦產科醫生做。 腹腔鏡技術其實嚴格來講,絕大部分外科手術都能夠開展。既然要推廣這個技術,那么大外科各個科室的大夫都得參與進來。 余秋全神貫注地開刀,沒有意識到林教授悄無聲息地進了手術間,在旁邊默默地觀察。 搭檔的婦產科主任到時見到了林教授,想要開口打招呼,被她輕輕搖頭阻止了。 刀開完以后,余秋還沒下臺的時候,老人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余秋只下臺稍微活動的腿腳,胳膊跟脖子,當大夫久了,基本上腰椎頸椎都會出問題。長時間站著開刀,下肢靜脈曲張也會過來敲門。 她沒有離開手術室,因為接臺的還有一臺腹腔鏡下輸尿管結石切除術。這回跟她搭臺的換成了泌尿外科大夫。 婦產科主任出來找自己的恩師,見林教授盯著手術間里頭瞧,主任忍不住嘆氣:“有的時候我也覺得赤腳醫生膽子大的嚇死人,好像什么病他們都敢看,什么刀他們都敢開。 教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陜西那邊也有個赤腳醫生就在窯洞里頭給人開刀,基本上沒有他不開的手術。我原本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看到小邱,我倒是覺得沒有什么不可能了?!?/br> 普外科主任也過來搭話,卻搖頭:“你說的那個知青我知道,他的確是從實踐中鍛煉出來的,很有野路子的味道。小秋跟他好像不太一樣,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小秋給我的印象就是他受過非常嚴格的醫學訓練,基礎很扎實,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很超前。 我聽說她父親是干你們婦產科的,應該給過她這方面的訓練。不過她看的疾病以及手術范圍已經遠遠超出了婦產科?!?/br> 婦產科主任笑了起來:“你去鄉下試試,咱們搞巡回醫療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得指望所有的地就指望大夫一個人看,還管得了什么分科呀。人家老鄉可不認這個,老鄉就認你是大夫,你得管治。這邊開著刀,那邊就有人抱著小孩來求救,吸痰器沒有怎么辦?直接拿大針扎進去,插個導尿管,自己上嘴巴吸。你不吸不行啊,不吸的話,喉痙攣,小孩子就要活活憋死了?!?/br> 林教授就聽他們一言我一語,倒是沒有插話。 里頭泌尿外科的手術結束了,她抬腳準備離開。婦產科主任準備留恩師一塊兒吃晚飯,好久沒見都忙得很,她想跟恩師好好聊聊。 林教授卻擺擺手,自己慢慢地走了。 隔了兩天,余秋在見到林教授的時候,老太太就帶來了個好消息,讓她寫課題申請,那個輔助生殖試管嬰兒得做成專項課題,才能夠加快推進研究。 余秋半點兒沒猶豫,下了班回寢室就刷刷刷一蹴而就。第2天一大早,天還不亮的時候,她就坐最早的一班公交車,拿寫好的課題申請給林教授。 老人抓著她的申請報告,從頭看到尾,然后抬起眼睛看她:“這是誰教你的?你以前是不是寫過課題申請???” 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的話,有些東西一般人連基本步驟都搞不清楚,更別說寫課題申請報告。 余秋渾身寒毛直豎,感覺大大的不妙。 大佬不愧是大佬,觀察力一流,壓根就不是好糊弄的對象。 她只能硬著頭皮扯謊到底:“這個其實是我爸爸寫的。先前我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覺得在楊樹灣也就是我插隊的地方難以實現。這次我進京接受表彰,爸爸就把這些讓我帶上了。希望我能夠找到機會上交領導,爭取將這個項目開展下去?!?/br> 林教授嘆了口氣。 余秋也不知道自己的說法有沒有讓老人信服,可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人士。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還不曉得會惹出什么麻煩。 林教授點點頭,收下了這份申請報告,然后讓余秋趕緊回去上班,有消息的話自己會通知她。 余秋又開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生涯,沒想到當天下午,她剛下了手術,林教授的電話就打到了科里。課題已經被批準了,跟針麻一批,作為技術攻堅課題,準備成立課題組開始專項研究。 余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覺這個事情也太過于突擊了,完全不符合流程啊。 她先是大喜過望,聽到針麻兩個字又囧囧有神。主要是當年廖主任的慘叫讓她印象實在太過于深刻了,可以說直接影響了她穿越后的人生走向。 余秋趕緊跟林教授道謝,然后抓起自己的黃挎包就跑。擇日不如撞日,她迫不及待。既然已經獲得了批準,那就趕緊動起來吧。 她出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碰上了王老太太拎著保溫桶給王老先生送飯。 瞧見她眉開眼笑的模樣,老太太忍不住好奇:“今天又是什么歡喜事???我們的小秋這么高興?!?/br> 余秋狗膽包天,居然直接抱住了老太太,壓抑不住喜悅:“奶奶,我要研究一項新技術,以后就不用擔心生不了孩子了?!?/br> 老太太愣了一下,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背:“那是好事啊,你好好做,我們聽的都歡喜呢?!?/br> 余秋高高興興地跑下樓,突然間反應過來老太太跟老爺子一輩子沒有子嗣,忍不住鼻子發酸。 從古到今,斷子絕孫都是對人最惡毒的詛咒。偏偏是這兩個好人,這么好的老人,沒有子嗣。 然而他們將對孩子的小愛轉化為對人民的大愛,人民都是他們的子女。 余秋出了大樓,快要找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迎面走來的史部長就喊住了她的名字:“余秋同志,你過來一下?!?/br> 余秋還擔心這人盯上她了,非得逼著她去做什么讀書無用上大學沒意義的宣講,又不敢直接懟回頭。 除了林斌那個二愣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話都敢往外頭講,誰碰上這種陰險的毒蛇,不得小心翼翼啊。 余秋硬著頭皮,一步步地挪過去,勉強跟人打招呼:“史部長,有事嗎?” 她話音剛落下,史部長就變了臉色:“我為軍代表現在宣布,余秋在反動電影問題是上犯有極為嚴重的錯誤,立刻隔離接受審查?!?/br> 余秋還沒有反應過來所謂的反動電影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旁邊就跳出來兩個人,直接押著她上了輛小轎車。 她下意識地大喊大叫,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綁架啊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綁架。 可惜她的聲音才剛冒出了點兒尖,就叫人捂住了嘴巴。那捂也是極有技巧的,根本就沒有給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