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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庇只會配合。 您也甭說我們江縣的意識形態工作抓的不嚴,要真算起來這一茬,大家伙兒都是老大別說老二,差不多的德行?!?/br> 他話里有話綿里藏針,倒是讓那位戴眼鏡的中年人態度和緩了一些:“你想怎么辦?” “簡單點兒,3:3:3,我們要求出同樣的人參與調查?!绷沃魅伪强讎姎?,“不然的話,要是有人想抓著我們做典型,我們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扣上帽子的呢?!?/br> 他語氣強硬的很,旁邊的警察們也是殺氣騰騰的模樣。中年男人的個性似乎有點軟弱,竟然就這么揮揮手答應了他的要求。 于是臨時的調查小組就成立了,余秋一直到被關押進小房間都沒搞清楚他們那個專案小組究竟叫什么名字。 問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壓根就沒有人搭理他,從頭到尾只有一位警察拿了支筆跟一沓子紙過來,要他好好交代情況。 余秋很想問要交代什么,可惜開了口,警察只看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說便出去了。 無端遭了災的赤腳醫生只得嘆口氣,抓著筆開始寫宮腹腔鏡的治療篇。 這對于現在的國家乃至整個世界而言都是個絕對的新技術,它的出現會成為萬千婦女同志的福音,可以解決很多難題。 余秋抓著筆刷刷刷開始從宮腹腔鏡的原理寫起,然后又詳細標注結構示意圖以及cao作步驟跟注意事項,接下來就是適應癥,禁忌癥。 她寫的很認真,外頭的天都黑透了。 負責看管她的女警察過來提醒了她趕緊吃飯的時候,她才放下筆,捧著飯碗開始動筷子。 飯菜已經有些冷了,滋味很不怎么樣,米飯里頭夾雜了很多土豆粒。 這當然不是為了營養健康,而是現在一種比較普遍的節約糧食的用法。本地多山,山地種植稻子麥子產量都低,土豆跟山芋倒是還可以,所以也有不少人種植土豆。 土豆飯淡而無味,好在咸菜疙瘩湯雖然油水少,不過加了辣椒還算入味,于是余秋就是這碗湯痛痛快快地吃掉了飯。 她現在對飲食不講究,也不挑剔,廖主任如果在這種小事上還要對他特殊照顧的話,簡直是生怕麻煩不夠大。 能填肚子,餓不死就成。 她先前一直忙忙碌碌,幾乎沒有一刻可以歇下來好好寫書,這下子被抓了反而成了她的契機,可以好好做總結。 超前的技術得按照現在的情況進行相應的調整,好更加適用于目前臨床治療。 女警察手里頭抓著余秋寫的紙,認認真真地看起來。 余秋朝她笑,壓低聲音道:“你好好看,最好能夠背下來?!?/br> 女警察看了她一眼。 余秋苦笑:“我不知道它能不能被留下來,也許會被燒掉。對于內行以及需要的人而言這是寶貝,但是對于有些人來說這完全就是廢紙,他們只希望從我嘴里頭摳出他們想要的東西?!?/br> 女警察抓著紙,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一樣。 余秋還在喃喃自語:“華佗被殺之前曾經將畢生心血寫成書,托人帶出牢房??上s被毀掉了,受他委托的人家里頭得了病,他們想起來華佗的書里頭有寫怎么處理,然而書已經被燒毀,派不上任何用場了?!?/br> 她輕輕地嘆氣,“醫學是一門所有人都可能用上的科學,它太脆弱了,太需要幫助與呵護?!?/br> 女警察側過腦袋,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她立刻將那一沓子紙揣進了懷中,然后面無表情地迎接來人。 這回進來的是荷槍實彈的大兵,他們要押著余秋去休息的牢房。 女警察皺著眉頭,揚高了聲音:“還要去哪里,她就在這間房里頭不能出去?!?/br> 大兵壓根不看她,聲音硬邦邦的:“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帶她走?!?/br> 女警急了,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不行,我沒有接到這個命令,除非是廖主任親自開口,否則我絕對不能讓你們帶她走?!?/br> 那大兵像是看傻子一樣,白了眼女警:“廖主任?你不知道嗎?他也是被調查對象,現在同樣關著呢?!?/br> 余秋大吃一驚,感覺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她的預估。 她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因為她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可能,廖主任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地將她從賀陽手上解救出來,其實是中了圈套。 他們用這樣的手段截斷了她最后的退路。 賀陽帶走了她的話,胡將軍夫妻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他們勢必會想辦法來處理這件事。 賀陽的權力源自于軍中,胡將軍還是軍區的領導者,在內部權力博弈中,賀陽未必能占到便宜。 但是事情一旦歸管到地方上情況就不一樣了,就像廖主任說的那樣,現在已經不是軍管制度,軍隊的手就是再長,地方要是不給面子,他們也伸不過來。 她在地方上唯一的保護傘就是廖主任。然而廖主任也就是個小小的縣革委會領導。偏偏這個領導還是刺兒頭,跟上峰不太對付,很討自己頂頭上司的嫌棄。 尤其是這一回的高考風波,明明是從江縣起來的,廖主任卻全身而退,反而是不少頭頭腦腦們受了牽累,挨了申斥。 新仇舊恨擱一塊兒,他們不記恨才怪呢。 沒有機會的時候他們只能忍著,一旦有時機出現,他們肯定要伸出腳來狠狠踩死廖主任。 目的呢,余秋在腦海中反復思量,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目的究竟何在?難道就為了對付她一個小小的赤腳醫生嗎? 沒必要,余秋下意識的在心中搖頭,不是她妄自菲薄,也不是她對于賀陽的人品有期待。 而是想對付她這種小角色,真不用這么大張旗鼓。 她手無縛雞之力,全然沒有自保的能耐,直接套個麻袋把她拖走了,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一刀宰了她,人家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失蹤的人實在太多了,真沒什么好稀奇。 余秋苦思冥想了半天,唯一想到的可能性,這是軍隊在跟某些方面搭話。 林飚一倒,軍隊的實際權力就掌控在老帥們的手上。余秋季的自己以前偶然看過的八卦中提到過,當時3號首長是想寄希望于民兵的。 不是他們天真幼稚而可笑,而是他們動不了軍隊,正是因為軍權旁落,所以最后他們被拿下的時候,壓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槍桿子里頭出政權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余秋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人就被推進了一間牢房。嚴格來說這應當是看守所,因為她還在被調查,并沒有定罪。 她捏著自己的眉心反復思量,為什么對方不下黑手,而是用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