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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供銷社站柜臺的,人家卻主動給自己找任務,硬是在門口擺了大桌子,把東西擺出來讓大家挑選,好叫社員同志們一目了然。我都看到了,不到中午,桌子上的貨物就一掃而空。郝紅梅同志又不怕辛苦,又把倉庫里頭的貨拿出來賣,大大方便了廣大社員同志?!?/br> 郝紅梅突然間受到了表揚,頓時羞得不行。她趕緊強調:“這是小秋姐教我的,桌子跟早上的貨也是何隊長幫我搬出來的?!?/br> 即使現在物資緊張,供銷社也有自己的滯銷貨。比方說煤油燈的燈頭子。自打紅星公社下面的大隊通了電,大家伙兒用煤油燈的機會就少了,那燈頭子跟燈芯的需求量自然也大大下降。 郝紅梅心里頭撥算盤珠子呢,她倒不是擔心供銷社的東西賣不出去,帳會盤不回頭,她壓根沒這個意識,或者說現在絕大部分公家人都沒這個意識。 小小年紀的營業員,只擔心一件事,東西放久了會壞掉,那就白白糟蹋了國家的物資。 于是余秋替她出主意,讓她將滯銷的商品全都擺到門口賣。趁著農交會的時候來來往往的人多,瞧見的眼睛多,賣出去的機會就大。 有的時候人們未必是不想買,只是沒看見,所以想不起來。就算有電燈,人們還是會用煤油燈的呀。 郝紅梅原本擔心自己比不過人家攤子吸引人,不想供銷社的金字招牌閃亮亮,公家的東西總歸更有保證,所以不到天黑,倉庫里頭積壓的貨品居然被她全都賣光了。 她跟燕子姐兩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后來要不是擔心一把頭搬空了倉庫,后面貨物補不上來會耽誤了社員的正常生活需求,她們說不定能清空了倉庫。 到現在為止,郝紅梅的心尖兒都在發顫,感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可惜即使供銷社營業員站出來說話,生怕自己干女兒被拐跑的廖主任仍然瞧著何東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照舊鼻孔中噴氣:“那就是他應該做的。身為黨員,本來就應該積極主動幫助知青。但是這不意味著有了點兒成績就可以沾沾自喜。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清理垃圾去。愛國衛生運動是怎么搞的?以為是一陣風嗎?” 好在跟劉主任爭得不亦樂乎的大隊書記終于抽出了空,想起來要關心一下自家人:“愁什么呀?我們楊樹灣都計劃好了。放心,街面上的垃圾我們包了,保準明兒一早,你們再開門的時候就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上什么東西都沒有?!?/br> 開玩笑哦,這不是現成的肥料嗎?蚊子再小也是rou,哪里有錯過肥料的道理。 他們從縣城里頭運垃圾回來,還要走老久的路呢。 廖主任總算放過了何東勝,開始豎起大拇指夸獎大隊書記:“哎呀,到底是老革命,有覺悟,一點兒小事都不放過?!?/br> 他舉目四望,眼睛瞧見了石橋口大隊的書記,立刻又教訓人家,“你看看你是不是叫人家楊樹灣給比下去了。不能隔著一道河就叫人甩到了尾巴尖上?!?/br> 石橋口的大隊書記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還跟著笑:“對對對,廖主任您說的是。還請領導您放心,這回只要我們石橋口接到了活,我們一定塌下心來好好看,絕對不拖后腿?!?/br> 他才不傻呢,跟著楊樹灣后頭混沒壞處。旁的不說,就說那魚塘上頭種的麥子,這會兒已經灌漿了,他看著比田里頭長得都好。因為本來就長在水里頭,壓根就不擔心天不下雨啊。 他估計著,就這么一茬,他們大隊能多收小十萬斤麥子。 其實地里頭的長得也不錯,毛豆豆已經要結豆莢了,估計不要一個月就能吃到鮮毛豆。 今年他們還摸不著頭腦,不曉得怎么在玉米地里頭種中藥。等他們從農民夜校學到了技術,回頭也要在石橋口搞。晚上一年不要緊,可不能兩三年都跟不上趟。 余秋感覺沒眼睛看石橋口大隊書記的臉。 果然都是劉主任帶出來的好干部,大家伙兒個個都懂得什么叫做打蛇隨棍上,一雙雙眼睛都亮得嚇人。 可惜小秋大夫挪開視線,目光也沒地方放。 瞧瞧旁邊的小周,那更是辣眼睛。這家伙現在都已經在衛生院的養殖基地上班了,可只要當著二妮的面,他就是沒手的人。 看看,不過是栗子餅,一只手抓著就能吃的東西,他愣是哼哼唧唧的非得讓二妮喂著,也不怕一直彎腰低腦袋,會閃了他的老腰。 余秋冷笑:“你左手也斷了嗎?沒跟你說這會兒已經可以功能恢復鍛煉了嗎?你想讓你的右手做擺設嗎?” 小周被她懟得老大不樂意,感覺小秋大夫就是在故意針對自己。他家二妮要喂他,她嫉妒呢,因為沒人喂她吃。 哎喲,他就說嘛,姑娘家早點兒找個對象多好,可惜小秋大夫不聽。 王大夫趕緊拉走小周,生怕氣不順的小秋大夫會直接掰斷了他另一根手指頭,好再練練手。 他真是恨不得縫起小周的嘴巴,哪壺不開提哪壺,小秋大夫是為著沒能跟何隊長好好約會生氣呢。 唉,年輕的公社衛生院大夫十分惆悵,他倆怎么湊到一塊兒了? 余秋鼻孔里頭出氣,只過去拉著二妮的手,跟這傻白甜的小美人說悄悄話:“你怎么自己不吃呀?小周一定能夠趕上人家兩個人的飯量,你還怕餓著了他?” 二妮懵懂地搖搖頭:“我不想吃?!?/br> 余秋立刻示意她把栗子餅吃了:“怎么會不想吃呢?栗子餅甜的,你剛才餛飩面就沒怎么吃?!?/br> 一想到這點,她就想揍小周,光會臭顯擺,一點兒都不知道關心二妮。 二妮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不餓不想吃,吃了難受,肚子不舒服?!?/br> 余秋疑惑:“你這是感冒受涼了?” 二妮還是那副茫然的樣子,只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余秋,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么,余秋的專業技能突然間上線。她哆哆嗦嗦地問胡奶奶:“奶奶,二妮這個月身上什么時候來的?” 因為二妮自己沒意識,所以自從她住到楊樹灣之后,每回來例假都是胡奶奶提醒她用衛生巾,再定時更換。 胡奶奶茫然:“好像沒來吧?!?/br> 這段時間,小周跟二妮都住在公社,方便飼養藥學實驗用的動物。胡奶奶自己的事情又多,就沒有太留意這件事。 余秋默默地看了眼小周,然后開始磨牙齒,牽著二妮的手去衛生院:“走,小秋大夫給你看看?!?/br> 二妮開完刀之后已經接受過幾次檢查,所以對于婦檢并不陌生。 余秋拿鴨嘴撐開來一看,瞧見蔭道壁及宮頸充血呈紫藍色,心里頭就是咯噔一下。 她再上手做雙合診,標準的宮頸變軟,子宮蛺部極軟,感覺宮頸與宮體似不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