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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貧下中農插手。 對于那兩個頂著滿頭包的小子要怎么辦?小秋大夫直接發了話,衛生院沒有皮膚科。 要看病的話,自己上城里頭看去,他們紅星公社廟小,供不起大佛, 實在不敢托這個大。 李偉民在旁邊說風涼話, 誰知道他們的臉究竟是怎么回事, 說不定正是因為春天雨水大,潮氣重,所以臉上也發了沒,到太陽底下多曬曬說不定就能好呢? 余秋感覺這小子可真是心狠手辣, 比她還殘忍。 明明自己前頭才剛告訴過他,新鮮木耳當中含有大量卟啉光感物質,人直接吃了鮮木耳后可引發日光性皮炎,太陽一照,就可能出現皮膚瘙癢、水腫等癥狀,病情嚴重的可導致皮膚壞死。 這種情況下,首先要做的就是趕緊要離太陽遠遠的呀。不然搞不好這兩人會毀容呢。 李偉明理所當然,他們都不要臉了,他為什么要替他們留著臉。都沒臉的人還在乎什么毀容呢? 余秋搖搖頭,不理會這種小狗打架的事情。她忙著呢,哪有空管這狗皮倒灶的破事兒。 赤腳醫生哼著小曲兒,歡歡喜喜上樓去,那里還有位年后剛結婚的小媳婦等著她呢。 小媳婦臉兒紅紅,兩只手抓著衣角,吭哧吭哧半天說不出話來。 余秋也不催她,就在旁邊忙自己的事。 過了足有一刻鐘,女醫生才抬頭:“你要是沒事情的話,那我就去看其他病人了?!?/br> 小媳婦這才驚惶地抬起眼,帶著哭腔喊余秋:“小秋大夫,你可得救救我?!?/br> 旁邊陪她過來看病的嬸娘也一把拉住余秋人:“大夫,你可得幫幫我這倒霉的侄女兒,您不幫人的話,那她真是過不下去了?!?/br> 余秋好奇地挑高眉毛:“怎么過不下去了?是他打你了還是怎么的?” 要說不孕不育的話,這年后才剛結婚,急著要娃娃也沒有這么快的呀。 小媳婦眼睛一紅,掉下淚來,可算說了實話:“我倆同不了房?!?/br> 原來自從結婚以后,小兩口同房就一直不順利。新媳婦疼的厲害,她丈夫也說疼得吃不消。 有一次,她丈夫下頭還淌了血,疼了好幾天。搞得兩口子都極為不痛快,吵了幾句嘴就要鬧離婚。 新媳婦母親走的早,剩下嬸嬸只能充當媽的角色:“我說這個事情哪能行呢,牙齒還要跟舌頭打架呢,兩口子要不磕磕碰碰,怎么可能過下去?!?/br> “他說我下頭長著牙呢,專門咬人?!毙∠眿D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是他不要跟我過?!?/br> 余秋可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小兩口夫妻生活不順利,那可真是件大問題,說句不好聽的,xxoo生活不和諧的夫妻,基本上都走不下去。 食者性也,古人誠不欺我也。 小媳婦的嬸娘焦急地看著余秋:“大夫,你能給我侄女兒看看嗎?要是她下頭真長了牙齒,那拔掉就行了呀?!?/br> 余秋笑了起來,不要緊張,下面增長牙齒的可能性很低,那其實應該叫雞太牛,就算增長了的話,也可以手術切除掉,它基本上是個良性疾病,不用太害怕。 所謂的下面長牙齒,其實應該是蔭道畸胎瘤,畸胎瘤常見,但是長在蔭道里的非常罕見。 與長在肚里頭的畸胎瘤類似,蔭道畸胎瘤可以包含脂肪,偶爾可以包含毛發、骨骼、指甲、牙齒、眼睛、軟骨和甲狀腺組織。包含牙齒的,就是所謂的蔭齒由來。 小媳婦委屈地哭了起來:“沒牙齒我摸過了,哪兒來的牙齒?!?/br> 余秋點頭,招呼小媳婦跟自己去婦檢室:“那我給你檢查看看,瞧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br> 等到新媳婦人躺在檢查床上,余秋拿了鴨嘴獸一撐開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蔭道縱隔,簡單點兒講就是這條通道多了堵墻,將路一截兩半,變成了兩條路,原本就狹窄的通道于是更加狹窄。難怪她丈夫進出無門,痛的不行,她本人也痛苦不堪。 余秋吁了口氣:“不用太緊張,現在看起來問題不大。這樣吧,我給你做個碘油造影拍個x光片,看看里頭的情況?!?/br> 其實單純的蔭道縱膈不算什么麻煩事。起碼對于婦產科醫生而言,只要做個蔭道縱膈切開術,就能解決病人的問題。 但怕就怕這姑娘還會合并子宮畸形。雙子宮、縱隔子宮常伴有蔭道縱隔,這就比較討厭了,有可能會導致不孕。就算懷孕了以后也未必太平,流產率、早產率高,活產率低,可能會造成不良妊娠結局。 那小媳婦懵懵懂懂地穿好褲子,跑去找自己的嬸娘商量了。拍片子,做碘油造影,對她來說都是極為陌生的名詞,她有點兒害怕。 余秋也沒有歇著,因為小媳婦剛出去,樓下又上來位病人。這是位老太太。 老太太求診的原因很簡單,下面有東西掉下來,一咳嗽啊或是稍微上個廁所,就有一團rou掉出來,用手塞回頭以后,過一會兒又要出來,她快被煩死了。 新娶的孫媳婦覺得這樣不行,堅持帶老太太上衛生院瞧瞧,好讓教授看看這事兒到底怎么解決。 余秋聽了她的描述,心里頭就有數了,這應該是個重度子宮脫垂患者。 上了婦檢室,老太太人往檢查床上一躺,余秋再看,果然印證了她的猜測。 這就是個重度子宮脫垂患者,她連筆帶畫地跟老人解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聽老太太生了8個孩子,只活下來三個,余秋就忍不住嘆氣:“娃娃生的太多了,往下面一直使勁,時間長了那掛著的繩子就吃不消,松了,東西就往底下掉?!?/br> 老太太立刻連連擺手,抓著自己孫媳婦的手,認真地強調:“你可千萬別生這么多娃娃,我跟你講,受罪著呢。生兩個娃娃就差不多了有一個也不是過不下去,別再生。生的哦,人吃罪,又忙不過來,受大苦的?!?/br> 那孫媳婦是公社小學老師,聞聲一個勁兒地笑:“我就生兩個,兩個夠了?!?/br> 余秋在旁邊點頭:“那到時候你過來找我,我給你做避孕,你是愿意上環呢還是愿意做結扎,又或者以后吃藥用套子避孕,到時候都可以再商量?!?/br> 她這邊說完了,那邊蔭道縱隔的姑娘跟嬸娘也商量出來了結果。 既然人都上了衛生院,那一把頭解決問題,該查的查,該做的做。 余秋點點頭,將這兩位病人都帶到了一樓拍片子。 經過幾審大廳的時候,那位大姨還在追那兩個臭小子,下手快準狠穩,把他們當成皮球拍。 三月天日頭晴暖,出了大太陽之后,大家伙兒就將窗戶窗簾全拉開,好給房間里頭通風換氣。 所以無論人在病房還是跑到了大廳,那太陽從外面打進來明晃晃的,只把那兩人曬得滿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