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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金教授也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雖然現在很流行自制藥,但畢竟用在人身上的東西還是得謹慎,尤其是出現精神異常狀況的病人,用藥更是要慎之又慎。 一個不小心,病人搞不好就沒命的。 余教授沒辦法,只好又拉出了那位早就故去的朋友杜教授:“這事兒也就是你我才敢講,方子是老杜留下來的。他到底從哪兒聽來的,我說不清楚。 不過他說過,這個藥他給病人用過,效果很好。當時那個病人已經意識不清楚一個禮拜,用了三天藥,體溫下降恢復正常,用到一個禮拜,人就能自己吃飯了,再用一個禮拜自行下床活動不受影響?!?/br> 余教授苦笑,“現在沈蘭這姑娘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但凡有別的辦法,誰愿意冒這個險?可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她繼續這樣下去呀?!?/br> 就跟余秋在收住沈蘭入院的當天夜里預測的一樣,這個姑娘后面頻發抽搐,即使用上了丙種球蛋白激素的沖擊療法,體溫控制仍舊不理想,患者現在處于淺昏迷狀態,病情進行性加重。 金教授立刻噤了聲,他也的確沒有好辦法,現在能用的手段都用了,通過檢測腦積液,他也支持老余女兒的診斷,這的確是個病毒感染。 可是他們手上能用的藥有限,效果真的不怎么樣,目前治療也是以支持為主,針對病毒的藥物,都沒有看出效果來。 說話的時候,樓下跑上來一對老夫妻,是沈家老兩口。 余秋引著人往金教授方向走,嘴里頭強調:“這可是從省城下來的教授,特地過來看你們的孩子的?!?/br> 沈老頭立刻兩眼放光,緊緊抓住了金教授的胳膊:“教授,你可得救救我兒子呀?!?/br> 金教授莫名其妙,沈蘭不是個姑娘家嗎?就算有的地方嬌養小孩,把小子當成姑娘養,可是沈蘭流過產啊,男的可沒辦法懷孕。 余秋登時冷笑出聲:“和著你們的孩子,就一個兒子沒姑娘?你們兒子還活著呢,你們姑娘躺在里頭快死了!” 那先前一直哭哭啼啼的沈母又開始抹眼淚,拍著自己的大腿抱怨命苦:“教授哎,你趕緊看看我兒子吧。我姑娘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不能連我兒子也保不住啊?!?/br> 余秋真是槽多無口,虧她剛才還以為這老兩口良心發現了,終于想起來得上樓看眼女兒。 結果鬧了半天,還是為了他們的兒子。 金教授聽了情況立刻搖頭,他們的兒子屬于外科疾病,他是搞神經內科的,幫不上忙。 余秋看這兩人還要纏著金教授,不得不主動開口:“行了,我過去給你們看。這個手術還是我做的呢?!?/br> 老頭老太見實在沒辦法喊動教授,只能勉為其難表示接受余秋的治療。 昨天跪在地上求人的不知道是哪個,這會兒他們居然又開始挑三揀四起來。 余秋在心中翻白眼,要下樓的時候,她又問了句老兩口:“你倆要不要進去看看你們姑娘?她現在最需要家人的支持?!?/br> 沈蘭母親踟躕著想要抬腳,結果被她老伴一把拽?。骸澳愀缮??你不管小順呢?這把病氣過到小順身上可怎么辦?” 余秋直接氣笑了,抬高聲音道:“醫院里頭的每個大夫,每個護士都過來陪護過你女兒。我們所有人身上都沾著病氣。你們最好還是趕緊帶著你們兒子轉院吧,省得把病擴到他身上,我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br> 沈老頭這才不敢做妖。然而他不伸手拉著,他老伴也不敢進病房門,就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那小小的窗戶玻璃往里頭看了眼。 頭發花白的女人一邊看還一邊掉眼淚:“蘭蘭啊,mama苦哦?!?/br> 余秋看著她涕淚齊下的模樣,絲毫生不出任何同情憐憫的情緒。果然眼淚是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尤其是這種鱷魚的眼淚。 她拉著臉下樓去,怒氣沖沖進了病房。 沈順躺在床上,滿臉驚恐,他的子孫根軟噠噠的,被蛋蛋下面墊著的紗布撐成了一根旗桿,只可惜這旗桿腫的跟胡蘿卜一樣,而且還是凍壞了的胡蘿卜。 他的臉皺成一團,又是那副可憐巴巴的苦相。 這個模樣實在很值得人同情,奈何小秋大夫鐵石心腸,居然完全不為所動。 她看了一眼,又戴上手套摸了摸,只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個字:“放血?!?/br> 沈家老兩口嚇壞了,這哪能放血呢?血多金貴呀,10粒米才一滴血呢。 余秋冷笑:“10滴血才一滴精。你們兒子要是不這么迫不及待的釋放,也不至于要出這樣的血。不放血也可以,后面壞死爛掉了不要找我,找我也沒辦法?!?/br> 沈順自己先嚇到了,趕緊開口做了決斷:“放血,大夫,你給我放血?!?/br> 他要是沒了命根子,他還怎么活? 余秋在心里頭翻白眼,到底還是拿了手術刀,過來子孫根皮膚切開減張。刀子一劃下去,滲血就慢慢地出來了,余秋一次性放了大約150毫升血。 沈家老兩口在旁邊看的心疼死了,仿佛刀子是割在他們自己身上。 余秋嘆了口氣,站起身出病房,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她才冒了一句:“你們女兒出的血比他多多了。另外,你們兩個都上來,既然你們不管你們女兒了,那就直接簽字。后面要怎么治療,你們也就別指手畫腳了?!?/br> 這回沈家老兩口倒是痛快的很,立刻跟著上樓簽字畫押。他們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全都按了大拇指印。 余秋收起他們的聲明時,沈蘭的母親又開始抹眼淚:“大夫,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們一定會治好我女兒的?!?/br> 余秋只覺得可笑,她感覺要論起瘋,這老太太瘋的才徹底。這就好比她把女兒賣了,還一個勁兒的強調,自己去送女兒去過榮華富貴的生活。 假如女兒過得不好,那也跟她沒任何關系,她什么都不知道。老傻白甜一點也不甜,而是毒。 余秋拿了老兩口的聲明給金教授看:“教授到這一步了,除了我們,沒人能管她,誰也不會管她。難道我們也撒手不管嗎?” 余教授嘆氣:“老金,這個險可以冒一冒,就算是做錯了也總比什么都不做強。什么藥都有第一個人用,就是用了千萬次的藥換在另一個人身上也同樣存在危險?!?/br> 金教授遲疑地點點頭,算是勉強被余教授說服了。 其實他更多的是相信老杜,因為這家伙是個絕對的鬼才。什么樣天馬行空的主意他都能想出來,而且還敢做。 當初他們巡回醫療的時候,當地人患柳拐子?。ù箨P節炎),兩條腿彎曲著擠在一起,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炕上滾地上爬。 他們搞骨科的同行研究了半天,最后只能搖頭嘆氣,太晚了,疾病發展到這一步,連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