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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的補充品,很是受歡迎。 因為不用票,想買多少買多少。名聲傳出去后,還有其他公社的人特地坐了船過來買了一大包走,自己曬干了慢慢吃。 聽到余秋說風大,當哥哥的人十分憂愁:“小秋大夫,那我們晚上還看電影嗎?” 余秋有些回不過神來:“電影?” 何東勝笑著接話:“你忘啦,今天我們楊樹灣要放電影的?!?/br> 大寶認真地點頭:“嗯,大爺爺說了,今天是楊樹灣的好日子?!?/br> 小寶也學著哥哥的樣子,腦袋一點一點的。 要是平常,余秋肯定要將兩個娃娃摟在懷里頭搓一頓。只是今天,她擔憂地看了眼鄭大爹。 鄭大爹臉上勉強浮出笑容來,她伸手從口袋里頭摸出一小包麥芽糖,打開來分給兩個孩子:“對,今兒是個好日子,爸爸小寶吃糖甜甜嘴?!?/br> 這是郝紅梅擔心鄭大爹,一早從供銷社里頭翻出來硬塞給老人的。 兩個小孩頓時喜不勝喜,大寶一個勁兒朝鄭大爹道謝,然后鄭重地將麥芽糖放進嘴里頭,美得兩只眼睛都瞇到了一起。小寶更是糖還沒進嘴巴,就先淌起了口水。 看著孩子天真的笑臉,鄭大爹面上的苦澀終于緩解了一些。他邁動兩條腿,朝家里頭的方向走。 何東勝在后面喊著:“大爹,去祠堂吧,今兒在祠堂開席。大家伙兒都熱鬧熱鬧?!?/br> 現在楊樹灣各個生產隊地里頭的活都是以家庭為單位,各家各戶什么時候出工由自己決定。 鄭大爹頭也不回:“還早呢,我下田噴次出菇水去,順帶把釘耙還回去?!?/br> 生產隊的農具不好使,前兒晚上被他這個隊里頭的木匠拿回家好好修理了一回。結果昨天早上他心里頭就發慌,硬是忘了把農具帶回生產隊。 何東勝朝余秋使了個眼色:“你去看看大丫二丫吧,兩個丫頭一直念叨著你呢?!?/br> 他自己跟上鄭大爹,“也好,趁著太陽還沒高,我跟你們一塊兒下田看看去?!?/br> 余秋抱起小寶,牽著大寶的手朝祠堂走,嘴里應和著:“是啊,瞧我這師傅當的,全都指望寶珍教她們了?!?/br> 大寶仰起了小腦袋,兩只黑漆漆的眼睛分外好奇地看著余秋:“小秋大夫,大丫二丫以后也跟你一樣當大夫嗎?” 余秋揉揉他的頭:“看她們想干什么,想干大夫就當大夫唄。我們大寶以后想干什么呀?” “我要當科學家!”大寶興沖沖的,“小胡會計說了,當科學家造很多東西,就可以解放人類?!?/br> 余秋忍俊不禁:“好,那我們大寶以后要好好學習,將來當科學家?!?/br> 小寶迫不及待地發表自己的宣言:“我要開拖拉機!” 余秋也夸獎小家伙:“我們小寶以后肯定是最厲害的拖拉機手?!?/br> 小東西心滿意足了,趴在余秋的肩膀上搖頭晃腦。 幾人還沒走到祠堂,就聽見里頭熱鬧的喧響。 整個楊樹灣上了年紀的女人都齊聚一堂,在禾真嬸嬸的指揮下忙忙碌碌,準備著今天的大宴。 鄭大嬸正呆呆地坐在院子里頭,手上的芹菜摘了一半,枯葉子被她放進了籃子里,幼嫩的莖葉卻丟在了地上。 二丫一無所知,正在祠堂前頭的空地上一邊哼著歌一邊扭頭擺尾地跳舞。 小根已經會翻身了,他趴在四周圍著木框的嬰兒床里頭,揚起小腦袋,嘴里頭哇哇的叫著,像是在給小表姐喝彩。 大寶也沖過去,加入了二丫的隊伍,跟著她扭動小身體跳起舞來,兩個孩子又跳又蹦,開心極了。 鄭家老太太坐在屋檐下剝大蒜,看到余秋,她點點頭:“來家了呀?!?/br>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老太太的口吻非常平靜,余秋卻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她放下了手里頭的小寶,示意小家伙跟哥哥一塊兒去玩,然后快步走到老太面前,蹲下身抱住了老人,只喊了一聲:“老太?!?,她的眼淚就簌簌地往下淌。 老太反手摸她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被蒜的味道熏的,老人的眼睛也流下淚來:“你哭個甚呀,是她自個兒不爭氣。但凡爭氣點兒,也不至于落到這個下場?!?/br> 懷的娃娃沒了,那就是老天爺在提醒她,那個家里頭不能待了 她要是安安心心地住著院,或者就是跑也跑回家里頭來,不再跟著那個瘟生,哪里至于年紀輕輕把命都給丟了呀。 老太閉著眼睛,一下下的摸著余秋的腦袋。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只有血親才能切身的感受到。 明明黃鶯那丫頭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怎么就叫人迷了魂呢? “嗯,mama飛走了?!倍咎炅宋?,高興地跑過來抱住余秋,一個勁兒往她懷里蹭,還大聲宣布,“mama飛走生小弟弟去了。等她生完小弟弟就回來了?!?/br> 余秋吃了一驚:“誰告訴你的呀?” “mama?!倍痉浅?隙ǖ攸c頭,“我睡覺的時候mama告訴我的?!?/br> 她側著腦袋,極為疑惑的模樣,“可是我已經有小根弟弟了,為什么mama還要生小弟弟呀?” 她笑了起來,“我想再要個小meimei的。就跟大寶家的小妞妞一樣?!?/br> 老太伸手摟住了二丫,眼淚無聲地往下淌著,嘴里頭只喊了一聲:“我的二丫耶?!?/br> 她說不出來,她只能掉眼淚。 余秋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老人,她只能站起身,去找熱水打個熱毛巾,然后拿過來給老太擦臉。 已經是冬天了,這么哭的話,臉上是要皸裂的。 她走進屋里找熱水瓶的時候,衣角被人拽了下。 大丫抬起頭看她,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mama是不是死了?我沒有見到mama,不過meimei說她看到了?!?/br> 余秋蹲下身,摸著小姑娘的腦袋,反復思量著該如何開口。 不等她自斟自酌,大丫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嗯,肯定是mama死了,外婆昨天晚上哭了,老太也哭了。舅母帶我跟meimei睡的覺。meimei今天要戴紅絨花,舅母給她換成扎小辮子了。mama死了,我們不能戴紅絨花?!?/br> 余秋抱緊了小姑娘,她不想再給孩子善意的謊言。孩子遠比大人想象的聰明敏銳,他們知道很多事情。 “小秋大夫?!贝笱究粗嗲锏难劬?,“你能告訴我,我mama是怎么死的嗎?” 余秋字斟句酌:“他們吃錯了東西,所以中毒了?!?/br> 大丫看著余秋,眼睛眨也不眨:“是不是爸爸害死了mama?爸爸是壞人吧,爸爸一點兒也不好。mama為什么要跟爸爸走呢?mama為什么不留在外婆家?” 余秋摸著小姑娘的腦袋,眼睛對上她那黑葡萄一般的眸子:“大丫,你記住小秋大夫的話。以后無論在什么時候,你都要記住,你是大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