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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絕大部分人而言,除非是心理變態的連環殺人犯,死亡都是件極為可怕的事情。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動手殺人的。 李秀云挺聰明的,她已經找到了報復鄭大剛的方法,完全沒必要鋌而走險。收獲成果與付出成本不成代價,鄭大剛死了對她來說沒什么實際上的好處。 “那可不一定?!崩顐ッ裰苯臃瘩g,“鄭大剛死了,最起碼單位要發撫恤金吧,那也是一筆好收入呢?!?/br> 余秋搖頭:“可你忘了一件事。李秀云本身就是國家干部。她端的是鐵飯碗,她有固定收入。她不是窮困潦倒,非得要鄭大剛的那份錢才能活下去?!?/br> 雖然人們常常說錢是萬惡之源,但實際上貧困潦倒更加容易滋生惡之花,貧民窟里頭的暴力犯罪案件比比皆是。 相形之下,擁有體面工作過著相對不錯生活的人,極少會跟他人發生暴力沖突。 李偉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那可不一定,她還要養孩子呢,多一份收入不是更好嗎?” 余秋嘆氣:“那你想想看,假如真是李秀云動的手,那她為什么還要大張旗鼓地帶著紅未兵過去捉女干呢?一旦這件事情鬧大了,鄭大剛被開除公職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候就算他死了,兩款鎖也不可能給他什么撫恤金啊。她忙了一通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再說了,真要殺人的話,目標肯定是讓對方死,讓他們安安靜靜的死透了不好嗎?” 死了才是便宜他們呢,讓他們被□□抓到了,絕對能夠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 這世界上沒有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讓人痛快的報復方法。 當初周國芳不是大張旗鼓地宣揚李秀云出軌的事情嗎?那么現在李秀云就讓大家看看清楚,周國芳的侄女兒到底是如何跟鄭大剛通女干的。 只有這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絕地反殺,絕對可以出李秀云心中的一口惡氣。 就算這兩人不被打死了,那他們這輩子也必須得生活在恥辱當中,生不如死。 王醫生在邊上聽了半天,總算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會不會是她故意賊喊捉賊呀,就是要鬧的動靜那么大,讓人家懷疑不到她頭上去?” 余秋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亞硝酸鹽中毒有潛伏期,從幾分鐘到幾個小時不定。李秀云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時候會毒發呢?亞硝酸鹽中毒并不是無藥可解,只要及時給予相應的處理,患者還是能夠救活的。 萬一她帶著人沖進去的時候,剛好碰上鄭大剛跟小周出現中毒癥狀,不說紅未兵,劉主任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堅持把人帶到醫院治療。那李秀云到底是想殺人呢還是想救人呢?” 陳敏一直在邊上不吭聲,這會兒卻總結出了結論:“那這毒也不應該是周國芳下的咯,不然她也不會帶著娘家人去抓女干了?!?/br> 李偉民愁眉苦臉:“兩邊都沒下毒,那他們是怎么中毒的呀?” 幸虧余秋手上沒有病歷夾,否則她肯定一板子直接拍死自己的蠢學生:“咸菜啊,你個豬腦子!你剛才沒有聽蕓香說啊,秦家的咸菜是周國芳從周家拿過來的。她兒子都中毒了?!?/br> 陳敏也跟著點頭:“我想起來了,昨天周國芳到醫院的時候,手里頭的確拎著咸菜,還說要送給穆教授呢?!?/br> 眾人面面相覷,個個后背都是冷汗。 媽呀,幸虧沒送,否則說不定整個醫院都得癱了。 穆教授碰上實在推脫不掉的土特產時,都會直接交給衛生院食堂,讓師傅做了大家伙兒一塊吃。 乖乖,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可是大規模食物中毒事件。 余秋指揮李偉民:“還能在這兒干什么?趕緊打電話去格委會呀。周家的咸菜不知道送了多少人呢,要是一缸出來的,到時候能放倒一片?!?/br> 說不定人還來不及送醫院,就直接沒命了。再說了,張醫生的存貨就那么點兒,到時候送來醫院沒藥用,她也沒招。 李偉民這時候倒是有身為學生的自覺性了,立刻屁顛顛地過去打電話。 還別說,虧得他們打了電話通知革委會。余秋還沒查完術后病人的床,民兵隊就又拖著兩個人過來了。 他們去鄭大剛和小周密會的小倉庫搜羅吃剩下來的東西時,發現屋子里頭躺了兩個人,女的面色青紫,男的滿臉潮紅。 旁邊桌子上剩下的火鍋食材幾乎已經被一掃而空,這兩人連火鍋湯都幾乎喝光了。碗筷被打翻在地上,旁邊一個酒瓶還在滾來滾去。 昨晚眾人捉完女干之后,劉主任急著送鄭大剛去醫院挽救子孫后代的希望,紅未兵忙著劈斗臭破鞋,誰也沒顧得上再關心那桌剩下的火鍋。 后來紅未兵發現小周死了,更是著急忙慌的,抬著人出去的時候,他們連倉庫門都沒鎖。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讓摸進去兩個人。他們也不嫌棄剩菜剩飯,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這兩個流浪的家伙以為自己免費得了頓美餐,還有間屋子可以過夜,卻不想這是自己的斷頭飯。 趙二哥跟著公社民兵隊的人一塊兒過去的,他認出了黃鶯跟她男人的臉。 這對夫妻昨天從醫院逃費跑了,可能是身上沒錢坐船回家,居然留在了紅星公社,還摸進了糧管所空置的小倉庫門。 他們敢這么大搖大擺地吃人家剩下來的火鍋,保不齊還看了全出前頭的戲。就這樣,也沒能影響兩人的胃口,直接一頓火鍋將兩人全都吃趴下來了。 民兵隊長摸到兩人還有鼻息,也不敢耽誤功夫,趕緊把人送進衛生院。 或許是出門吹了冷風,又或者被人抬著顛簸的難受;剛進衛生院的樓房,黃鶯就側過身子,直接吐了口東西出來。 夫妻齊心,自有心靈感應,她這一吐像是提醒了她的男人,那位志邦也跟著吐了起來。 這可真是要人命,他家伙還喝了酒啊,夫妻倆的氣味加在一起,那味道真是夠夠的。 余秋看兩人的指甲顏色,又抽了他們的血靜置觀察,果然是在太陽底下也不變色的棕色,亞硝酸鹽中毒基本沒得跑了。 結果黃鶯她男人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堅決否認自己吃了人家的火鍋。 這人這會兒倒是要面子了,跟著脖子非得說民兵隊的人在冤枉他,他就是帶著老婆在倉庫里頭歇一宿罷了。他是有臉面的人才,不可能吃人家的東西呢。 余秋冷笑:“那好,沒吃東西肯定就沒中毒,不必給藥了。這人就是死了也肯定不會是毒死的呀?!?/br> 黃鶯急了,她喘氣都艱難了,還趕緊從床上伸出手去拽余秋的胳膊,滿臉央求的神色:“小秋大夫,你救救我家志邦,我娃娃不能沒爸爸呀?!?/br> “你哪兒來的娃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