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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心。她就沒看過更惡心的人。哼,她要是能拿出對兒子一半的愛給女兒,哪里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看吧,小孩子哪里能承受這么大的福分,一下子就被壓沒了。 余秋出婦檢室開醫囑。 黃鶯這么大的月份,孩子掉了得給后續治療,后面等zigong收縮了還得再給她做個清宮術,防止有組織殘留導致大出血。 余秋聽陳敏還在為大丫二丫抱不平,忍不住笑了,你以為被溺愛長大的小兒子是福氣嗎? 非也非也,10個里頭有9個是養廢掉的。溺子如殺子,刀上都不沾血的那種。 那部出名的狗血劇中,好不容易養下來的兒子,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嘛。從小被忽略的女兒都知道抗日救國,嬌慣長大的兒子卻當了狗漢jian,端的是無比熱鬧。 陳敏好奇這到底是什么故事。 余秋頓時來的精神,很有心思跟小姑娘分享八卦狗血電視劇。 想當年那個離休老干部住在他們科化療,天天捧著iPad看狗血劇。 每天早上他們過去查房,看著老太太對著感同身受的時候,她家導師老太太臉上笑嘻嘻,還跟著討論幾句。出了門就開始吐槽,這都什么年代了,她們年輕時都知道婦女也抵半邊天。青年婦女都主動找上門,尋求避孕的方法,不想一個接著一個生孩子,耽誤了正常的工作生活。 現在倒好了,歷史倒退嗎? 余秋深吸一口氣,正要組織語言好好跟小姑娘說道說道電視劇。哎呀,她當年不能白被迫看了那么長時間的電視劇。 沒辦法,那老太太兒女工作都忙,家里沒人陪她,她就老愛找醫生,名義上是詢問病情,事實上就是要個人坐在旁邊陪她。 她家給她請的小保姆,她還看不上,嫌棄人家沒文化。非要起碼碩士起步的醫生才有資格在旁邊作陪。 怎么辦呢?誰讓人家是領導家的老太太,特事特辦唄。 于是余秋愣是被迫追完了漫長的電視劇。 婦檢室里頭的護士發出了驚呼聲:“小秋,你快過來看看?!?/br> 余秋跑進屋,發現黃鶯身下墊著的墊子全濕透了,濃郁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婦檢室。 陳敏嚇得不輕,按理說她這個月份胚胎基本上已經完整的掉下來了,那就沒什么大事啊,現在這么出血,實在有些邪門。 余秋趕緊招呼護士拿縮宮素,自己又抓著鴨嘴,撐開黃鶯的下面,檢查里頭的出血情況。 她厲聲呵斥黃鶯:“嗯,你再這么出血下去,子宮就保不住了,以后也別想再生什么兒子了?!?/br> 陳敏覺得有點兒害怕,余秋現在說這話似乎有些不太合時宜。 然而讓小陳姑娘驚訝的是,余秋的話音落下來還沒多久,黃鶯下面的出血量就明顯減少了。 陳敏眨巴了兩下眼睛,死活反應不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秋卻還在繼續極為嚴厲地訓斥黃鶯:“很好,你接著淌血,你把身上的血淌光了,以后也別再想生兒子的事了。這樣挺好的,剛好你們家志邦可以再找個老婆,說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兒子?!?/br> 黃鶯急得哭了起來,眼淚鼻涕糊在一處,模樣兒看著無比可憐。 余秋卻毫無同情心:“我告訴你,除非你養好了身體,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懷孕了!” 她轉過頭招呼陳敏,“拿刮匙過來,我給她清個宮?!?/br> 她在心里頭冷酷地想著,要是這個時候,黃鶯用嘴巴給她男人服務,說不定效果更好,還能幫助子宮收縮呢。 余秋給黃鶯做了清宮術。 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傷心過度,還是她的神經早就麻木了,整個手術過程當中,她一聲沒吭,也不喊疼。 余秋刮出少許組織,看黃鶯的□□出血量明顯減少后,她正要交代術后注意事項,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間開口問:“小秋大夫,我以后還能生孩子嗎?” 余秋在心里頭嘆氣,決定尊重女性對于生育權的執著。 她點點頭道:“好好養身體的話,等到身體恢復健康了,自然能夠再次懷孕生子?!?/br> 黃鶯眼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她認真地點頭:“嗯,我知道了,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養身體?!?/br> 余秋心中彌漫著荒謬的情緒,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黃鶯了,蠢到極點即為毒,毒而不自知是嗎? 這人做了這么多惡毒的事情,難道心里頭一點數都沒有? 余秋皺著眉頭問她:“你要怎么養身體,你家里頭有人照顧你嗎?你這個樣子,起碼得按照坐月子的標準對待。什么洗衣服做飯下地干活都不要想了?!?/br> 黃鶯語氣輕松:“我爹媽不會讓我下地的?!?/br> 余秋一時間被氣樂了,她現在真相信什么叫做兒女都是債了。鄭家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攤上這么個恬不知恥的姑娘。 請問她哪兒來的臉,回娘家坐月子去?合著當年鄭大爹鄭大嬸養的不是女兒,是請了尊祖宗回家。 祖宗敢這么作,也要被人砸牌位的。 黃鶯卻全然不覺自己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等我把身體養好了,小秋大夫,你幫我好好檢查檢查,到時候我肯定還能再生個兒子?!?/br> 余秋搖搖頭,完全不想再搭理這個神經病。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人至賤則暢通無阻啊。 說到底這也是鄭家人的家務事,要是他們家舍不得血親,非得再把黃鶯回家里頭好好將養,那以后要怎么雞飛狗跳,都是他們家自己的事情呢,旁人的手伸得再長也管不了。 余秋搖著頭出了婦檢室。門一開,她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鄭衛紅。 鄭衛紅是帶著大隊的民兵隊護送余秋領著小賀上衛生院治病的。結果他二姐夫妻倆在醫院鬧騰成這樣,人家肯定要找他。 年輕的民兵就這么站在屋子門口,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上下兩片嘴唇抿得緊緊的,余秋甚至聽到了他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她在心里頭嘆了口氣,充滿了對鄭衛紅的同情。人的性格總是分成兩面,善良的人也多半心軟,容易念著別人的好。 黃鶯畢竟是鄭衛紅的二姐,兩人從小一處長大,年少的時候感情極好?,F在二姐遭了這么大的罪,這個年輕人要是無動于衷,反而不是善良熱心的鄭衛紅了。 余秋心念一動,突然間開口問躺在婦檢室檢查床上的人:“那你是這回是不是要把大丫二丫都帶回去了?” 黃鶯不假思索,語氣極為自豪:“那當然,革委會的干部說了,特批我生三胎?!?/br> 鄭衛紅的雙手捏緊了,他當然知道這個特批究竟是怎么來的。二姐怎么能如此理所當然? 余秋在心中冷笑,突然間長長地嘆了口氣: